在发了半天的脾气之后,园部和一郎想了好久也没想出一个好法子,最后他对青木重成说道:“你马上给町尻量基、田中静一、山协正隆三位团长发报,告诫他们一定要小心支那人的装甲部队,我有一种预感,支那人是不会老老实实的等着我们去打他的……”
园部和一郎的预感很正确,当园部的电报还在研究这个情报的时候,町尻量基正指挥着第六师团从黄石出发,在陆军航空兵的和战车联队的的配合下,向瑞昌以东地区攻击前进,虽然沿途遭到了一些抵抗,但町尻量基并没有碰到预想到的反攻力量。
园部和一郎深知第一把火的重要性,要是这一仗自己败了,那么自己今后的前途将会暗淡无光,因此失利是不被允许的。
可是他又不能下达停止前进的命令,毕竟自己才当上了军司令官,不能让部下太小瞧了。他权衡再三,终于想出了一个一石二鸟之计。中午十一时,他发出一份十万火急的电报给町尻量基,通报了原本驻扎在南昌的装甲师突然不明消失的情报,又将原本负责掩护他们侧翼的一个石本旅团拨归给町尻量基指挥,要求町尻量基相机南进。
町尻量基一接到这份电报,比园部还要谨慎,当即下令主力原地构筑工事,准备和不知道什么时候杀出来的装甲师打一场阵地战。
要是在往日,町尻量基肯定不敢摆出这种防守的架势,因为这对于崇尚进攻的日本军队来说这无异于一种耻辱,可是在吃够了苦头后,现在的日军在对待苏瑞的态度上早已经是今非昔比了。
因为但凡敢小看苏瑞和他麾下部队的人早就用活生生的例子给旁观者上了一幕幕生动的教训,从被大本营召回本土吃老本的安腾吉利、石原莞尔,被迫在办公室里剖腹自尽的古庄干郎以及被活捉的斋藤力三郎和被全歼的第五、四十八师团等等。这些教训对于日本人来说那就是一部血淋淋的血泪史啊,要是町尻量基还不吸取教训的话那他也太蠢了。
但是町尻量基小心翼翼的等了一天后。除了偶尔有侦查部队报告发现对方小股侦查部队和几声零星的枪声之外别说坦克了,就连坦克的毛都没看到一根,气得町尻量基在临时指挥所里骂娘。
事情到了这一步町尻量基也为了难,他是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要是他继续进攻的话如果碰上对方的装甲师,傻子也知道在瑞昌这种平坦且没有完备工事的地形上和几百辆坦克遭遇会有什么后果。可要是继续呆在这里不动,那他这个师团长也就当到头了,一个拥兵两万八千多人的常备挽马师团连对支那军队的影子都没看到就被吓得不敢动弹,这样子的师团要来还有什么用。
正当町尻量基左右为难的时候,一封从从九江发来的电报终于把他从这种尴尬中解救了出来,正在向九江攻击前进的三十九师团发来了电报。那个吓得町尻量基一天不敢动弹的装甲师现在正在对他们发动猛攻……
八月十五日二十三时,十一军副参谋长天野正一大佐拿着一份从前线发来的电报风风火火的来到了敲响了园部和一郎卧室的门。
已经连续忙了几天的园部和一郎吃完了晚餐后觉得身子有些劳累,所以看了一会艺伎表演民间歌舞,看完后留下了一个十六岁的少女陪宿。因为这个艺伎年纪尚幼、刚醒人事,不会配合,弄得园部聊无兴趣。刚想发作,可一看这名少女稚嫩的脸,又有些不忍心,吩咐少女先睡一会。等睡醒后在做一次看。少女睡下后,园部就被天野正一给叫醒了。
园部点着灯,口气生硬的问道:“什么事,不能等到明天吗?”
田野门外答道:“前线三十九师团急电。”
园部批了外衣跳下床。打开灯一看电报内容,顿时大吃一惊,“纳尼,三十九师团碰上了支那人的装甲师?支那人怎么会跑到九江那边去的。那里不但有我们的三十九师团,附近可是还有安徽的第十五师团啊,他们怎么敢往那里闯?”
天野正一躬身道:“司令官阁下。现在不是考虑这个问题的时候,山协师团长在电文里把情况说得很危急,支那人的战车对他们连夜发动攻击。由于两军是仓促交战,三十九师团并未来得及构筑工事,因此伤亡很大。”
“八嘎雅鹿,这太荒谬了,九江地区水网遍布,并不适合战车部队作战,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