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相与右相几乎是同时赶到宫门口,两人相视一眼,默契的结伴而行。
“左相,可知陛下突然召见我等所谓何事?”右相蔺襄儒开口问道。
“我也不知!”左相魏征明摇头道,接着又说道:“本想只知除我俩外,还有户部之人也得到了召见。”
蔺襄儒听到这里,脑子转的飞快,道:“难道是户部的问题?”
“大概率不是!可能是因为银子的问题。”
“这话,怎么说?”蔺襄儒有些讶异的问道。
“宫中有传出过消息,说是对灾民的处置,有了新的对策,极大可能还是在银子上出了问题。”
“为何老夫不曾知晓?”蔺襄儒对魏征明说出来的消息,感觉有些吃惊。
魏征明头也没回,专心往前走着,沉默一会后,才说道:“这等事情,只是点风声,并未真正拿出来讨论过,自然不会有多少人知晓。”
蔺襄儒落地的脚步,微微顿了一下,随即又恢复常态。
“如果真是银子问题,恐怕叫咱们去也没有什么作用吧?户部才管着银子呢!”
“户部的人一直都在叫穷,咱们俩怕是要当一回恶人了!”魏征明说完此话,脑袋偏转一些,看向蔺襄儒。
如今的户部尚书,之前有受过蔺襄儒恩惠,说其是右相的人,也不为过。
“朝廷需要,他户部能说什么?咱俩既然在这个位置,有些恶人,就得做啊!”蔺襄儒笑着打了个哈哈,不去接魏征明的另有所指。
蔺襄儒如此说,魏征明也没太多话要跟他说了,便闭上嘴巴,两人沉默赶路。
“臣拜见陛下,拜见太子殿下!”
两人进了御书房,对着赵玄朝和赵阔行礼,户部的三名主事已早早到了,现在正站在一旁。
“免礼!赐座!”
赵玄朝开口吩咐着,待两人落座后,赵玄朝又继续说道:“两位爱卿来的正好,户部的爱卿已经看完太子所写的东西,你们二人也看一下,看有什么想法。”
两人面色如常的等着小太监把折子递到手中后,细细看起折子上所写内容来。
几乎是同时,两人看完了手中折子所写内容,两人相互交换了一个眼神,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一丝精光。
见两人已经看完折子,赵玄朝便开口说道:“众位卿家既然都看完了太子所写的内容,那便来说说此法是否可行?”
户部侍郎似乎早就憋不住了,第一个站出来道:“陛下,此法不是太子殿下所想出来的吧?”
赵玄朝没有出声,赵阔便接话道:“宋大人,此法并非本宫所想,但本宫觉得此法可行!”
户部侍郎宋致远却摇头道:“太子殿下,非是臣要以下犯上!而是臣容不得有人在殿下面前胡言乱语!朝廷行事,涉及钱粮之事,哪次不是足数足斤的安排好再行事?”
“若是只拿出一部分钱粮来办事,如何成事?倘若被底下人知晓此情况,恐怕会多生事端!”
宋致远的话,让赵阔心中微微有些郁闷。
如若不是国库紧张,一口气拿不出这么多的银子出来,他会另辟蹊径?
如今可操作的办法已经给出,只需讨论是否能够行得通便可,宋致远却直接从头否定!
“按照宋大人的说法,那河南府的灾民便只能听天由命了?其余州府若是出现同样的问题,朝廷是否也是不闻不问?”
“臣绝无此意!臣只是如实说而已!”见赵阔不悦,宋致远赶紧认错。
对于宋致远的说法,赵阔只是觉得有些郁闷,倒也不至于迁怒于他,只是收回在他身上的目光,转而看向户部尚书杜福泰。
杜福泰见赵阔看向他,他自然不能装聋子哑巴,便站出来说道:“臣觉得太子殿下身系百姓,是百姓之福!但臣也觉得宋大人所言无错!灾民本就因灾离乡,无论身体还是精神,都需一个安稳的支撑,教授太子殿下所写此法的人,确实有不同见地,但他未曾考虑过两点!”
“一是灾民情况!按折子所写内容,灾民是需从事苦力之活,方才能得到粮食和钱财,且工钱相较较少!灾民本就是干着重活,拿着极少的工钱,若是让他们得知朝廷尚无能力保障他们半月,或是一月之后的钱粮之事,即便是换作是臣,也会觉得被人欺骗,亦或是想拿他们形同草芥,不关死活!”
“倘若有几个妖言惑众之辈,愚弄灾民一番,到时灾民揭竿而起,岂不是大祸?”
杜福泰说完,户部两人立马点头,以他们的角度来说,确实需要考虑这些。
赵阔听的耳朵发痒,有种想要下场辩驳的冲动。
不过瞧见赵玄朝还是那副稳坐钓鱼台的模样,赵阔顿时心中便没了这个念头。
“其二嘛!便是这税银的收取问题!以往税银的收取,都是秋后一结,若要改成半月一结,也不是不可!只是臣怕底下人收取不到这么多的银子来!”
杜福泰停了一下,见没人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