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一事,不是杀星,绝对做不出这种让人心悸的事情来!
之前对青营之人不以为意的孙戟,如今再看青营众人,似乎也觉察到了几分煞气!
论本事,青营的人,恐怕真不如他手下的右骑卫,只是如今青营人数众多,他带领的右骑卫不足三十之数,蚁多咬死象的这个道理,他自然是懂的!
右骑卫本就是骑军,一身弓马本事,那也得能让马匹跑起来,才能看到优势!如今双方人马堆在一起,他能看出的东西,青营的人难道都是傻子,会放任他们发挥出优势来?
说二十几人中冲出去几人,孙戟闭着眼也能料到,可冲出去呢?
叫人回来灭了青营的人?
他即便敢做,右骑卫的人怕是不敢跟他拿脑袋别在腰上干这种事情!
叫人回来打青营的人一顿?
他孙戟能丢的起这个脸,右骑卫丢不起这个脸!
如今,孙戟好似被架在火上,有些退不下来了!
“秦校尉,这都是误会!你让大伙都把家伙什收起来,伤着人就不好了。”霍光瞧出孙戟的为难,只得在这个时候,朝着秦羽说软话。
秦羽只是瞧了霍光一眼,随即眼神瞧向孙戟,笑着道:“孙将军叫我等过来是帮着消灭蝗灾的,说到底,我们只是过来帮忙,按照之前说好的,我们负责好我们该负责的地方就行,至于河间府如何,那都是孙将军的事!”
“既然孙将军瞧我等不顺眼,我们走便是!也必要在这里比比划划!至于真比划起来,我们青营的人,也不见得是怂蛋!”
“对!”青营众人齐声高呼。
秦羽说话是说的软,可听着解气啊!
“孙将军,你不留人,我们走便是!”
秦羽这话,说的孙戟额头青筋直冒。
此时,他拿不住秦羽,秦羽却拿住了他的命脉。
“秦校尉,刚才只是本将,不,我跟你们开个玩笑的!实在是河间府的蝗灾一点起色都没有,还请秦校尉不要放在心上。”
孙戟从未觉得自己这般憋屈过,只是形势不由人。
“哼哼!”秦羽冷哼一下道:“孙将军,本来没事的事情,你非要弄出事端来,好玩吗?”
孙戟咬着牙,不说话,只是额头上的青筋,更加凸显几分。
青营的人则是笑着不说话,看他们的仁勇校尉训斥游击将军,这场面,恐怕这辈子也见不着几次了!
“想要让我帮着你们解决河间府的蝗灾不是不行!只是我有几个条件得先说清楚!你要是能答应下来,那我帮忙,你若是答应不下来,或是阳奉阴违,那么别怪我扭头就走,河间府的烂摊子,你自己带着人去收拾。”
孙戟沉默了好一会,这才点了一下头。
“第一,在河间府关于治蝗的事情,我需要绝对的主导权!若是你没有弄出这事来,我当个帮忙之人便是了,只是你弄出这事来,我必须要绝对的主导权,不然人心不着一处,还不如趁早散伙!”
孙戟抬起头来,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秦羽。
他原本以为秦羽要借机发难来着。
秦羽并没有给孙戟过多的思考时间,很快说出第二点来。“第二是你约束好你的部下,今日一事,你能忍,你的部下不见得能够忍!还是那句话,人心不着一处,不如趁早散伙!”
秦羽说完这话,孙戟看向秦羽的眼神都变得古怪起来。
秦羽当真不想为难他?
“第三,我不想再见到有今日之事发生!”
秦羽说完三点,孙戟顿了一下,才问道:“为何?”
秦羽明白孙戟口中的‘为何’是什么意思。
“你喜欢领着人在外面跑,不代表我们也喜欢在外面长时间的跑啊!回家软玉在怀,不舒服吗?美酒佳肴,吃的不香吗?”
整日的奔波劳累,练兵是练兵,只是时间一长,秦羽也烦!
果真是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孙戟则是另外一番想法,觉得秦羽之所以说这等话来,无非就是给他一个台阶下罢了。
“既然如此,本将便依你!若是治不好河间府的蝗灾,本将还得拿你问罪。”
秦羽翻了一个白眼,这家伙也就剩嘴皮子硬了!
达成‘临时’协议,在河间府的治蝗之事,倒是还算顺畅,只是当初孙戟做的事情,让河间府的百姓,不太能接受,秦羽便只好辛苦一下河间府的府尹了!
有府尹带头翻地除蝗,带头吃炸蝗虫,百姓慢慢也加入进治蝗的队伍中来。
一月有余,天降甘霖,蝗虫大消!
普天同庆!
临别河间府,百姓自发送行!
一柄万民伞,送给‘鸭子军’!
孙戟不愿接伞,自知不是起主要作用之人,秦羽只好代为接过。
伞开,万民同在!
“回临安!”
奔波数日,终于看到临安城城墙,秦羽笑着让所有人各自回家,休沐三日后,再军中集合。
顿时,人作鸟兽散!
回到家中,老太君拉着嘘寒问暖,上官婉察觉秦羽瘦了,偷偷的掉下泪来。
好不容易安抚好两人,秦羽也是倦意来袭,蒙头大睡。
次日,秦羽正在院中看上官婉跳舞,管家慌忙跑入,大声喊道:“大少爷,圣旨到了!”
“......敕封秦羽为宁安男爵,钦此!”
秦羽有点傻眼!
怎么就封爵了呢?
老太君老泪纵横!
我秦家儿郎是爵爷了!
上官婉喜极而泣!
秦胡氏、秦虎两人脸色菜菜,无法言语。
“宁安男爵,该接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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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