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顾家若肯依附我们主公,本官可以帮你们洗脱謀逆嫌疑...”
“这么说...今日你们无论如何都不会放过他们了?”顾志卿眼睛泛起一抹血红。
他猜出朝堂中有些人嫉妒,或是忌惮狄帅功劳,眼下狄帅都已经死了,他们还要将其老部下赶紧杀绝。
好歹毒用心啊。
主簿再次狞笑道:“他们必须死....也只有如此...我们主公才有理由为你们顾家开脱之词...”
顾志卿冷笑连连,“若我们顾家需要用杀胡军命去洗刷嫌疑,那么这样清白还有何意?”
“来吧...我们顾家誓与杀胡军同生共死....”
说到这一刻,顾志卿眼睛里面早已布满血丝。
他回忆起前世无数和战友并肩作战场景,那种生死相依战友情早已深深篆刻于灵魂深处。
而此时杀胡军就如同他前世战友,顾志卿绝不会让人以莫须有罪名将他们屠杀。
既然谈不拢,那么也就只能决死一战了。
顾志卿缓缓起身,冲着身旁凤鸣组织使了一个眼色。
一瞬间,屋顶露出十几个组装好床弩,那黑黝黝枪头直接对准郡兵中几个头目。
其中便有主簿本尊,他不亏为老狐狸,一见这阵仗,立刻身躯顺溜躲到一个骑兵身后,还将一块盾牌高高举起。
“顾志卿...你要三思而行....你们顾家老宅眼下也被我们的人围了,你若执迷不悟,等待你的,就是顾家老宅数百具尸骸...”
那主簿躲在马腹后面,仍然还在高声呐喊。
顾志卿狠狠一拽,便将一个床弩对准那个放下,用力一脚踹开。
接着一道犀利光影直接从院落中穿过,直达院门外。
一匹战马被疾风带起,侧翻过去,接着那黑色枪头直接洞穿木盾,继续向前冲击。
直到连续冲破三层护盾,才发生断裂,而那只有尺许长矛又向前突击,射穿马腹才停止势头。
而那黝黑色枪头此时距离主簿也只有一拳距离。
此时主簿面如死灰,额头豆大冷汗冒出来。
他浑身禁不住颤抖,那种临近死亡只有一拳距离压迫感,让他刚才那种嚣张跋扈态度荡然无存。
他一屁股蹲坐在地面,大口喘息着说:“快射箭,快反击,一个都不要放出来,我要他们都葬身于这里...”
此时主簿也似乎陷入某种癫狂状态之下。
站在高处,顾志卿目光盯着主簿狼狈姿态,内心那股怨恨才稍微平复下来,他立刻吩咐凤鸣组织开始展开防御,毕竟敌我实力悬殊,又身居劣势,顾志卿可不认为单凭几个床弩便可将几千精锐郡骑兵击溃。
当漫天箭雨落下那一瞬间,顾志卿才清楚这庄园真是四处漏风,根本无处藏匿,可见那些密谍为了营造这个囚禁之所,可谓用心良苦。整个庄园看似奢侈建造方式,此刻却成为妨碍凤鸣组织隐匿阻碍。
好在凤鸣组织可以借助于滑索,来布置一些防御木盾,以此暂时构建出一些屏障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