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石,盛京也一定会被攻破。而失去了盛京,你们便如丧家之犬,唯一能够依仗的便只有山海关。失去了我的虎贲卫,或者会短暂的陷入到混乱之中。但一定会有人挺身而出,而且我也早就做好了安排......”
在多尔衮面前,他是一个胜利者,所以他不介意把心里想的都说出来:
“以我一人之死能够换来整个战争的胜利,我完全能够接受,所以你们早晚会失败。虎贲卫的武器我想你也亲眼看到了,你认为再给你一次机会。大家几十万军队在战场上一字排开,面对面的决战,你有胜利的机会吗?”
多尔衮想了想,然后老老实实的摇了摇头。他根本就无法否认这一点。
对于清军来说。那些火器实在是太可怕了,根本就不是八旗铁骑能够抵挡住的。
多尔衮问出了自己的疑惑:“丁云毅,我记得十一年前你不过是个小小的巡检,为何只用了那么短的时间就升到了今天的位置?你如此强大的火器部队是怎么组建起来的?”
丁云毅沉默了下:“有运气的成分,但更多的我想还是靠的我知道......多尔衮,火器时代,或者叫热兵器时代已经到了,光靠大刀长矛无法取得战争的胜利,这点是我比你强的地方,所以在很早以前我便开始组建自己的火器部队。还有一点说出来也许你都不相信,在十年前我就在准备着和你们的决战了,当然那时候只是一个设想罢了。”
多尔衮打了一个哆嗦。
如果事实的真相真的和丁云毅说的一样,那就太可怕了。十年前就在准备着和大清的决战吗?不,那个时候还没有大清,有的只是后金。只是,这个人为什么那么的仇恨后金?又是什么样的力量驱使他这么做的?
丁云毅笑了笑:“你知道不会放过你的,你还有什么心愿没有达成吗?”
“有!”多尔衮毫不迟疑的答道:“我和你是敌人,谁打赢了谁都没有什么可以记恨的,但我却恨两个人!”
“尚可喜和耿仲明吗?”丁云毅微微笑道。
见多尔衮点了点头,丁云毅略略抬高了一些自己的声音:“把尚可喜和耿仲明带进来。”
尚可喜和耿仲明进来的时候。有些畏惧,他们看了看丁云毅,又看了看多尔衮,然后把头低了下去。
是他们出卖了多尔衮......
“尚可喜,耿仲明,你们献关有功,我曾经答应给你们一个大大的官的,现在我决定兑现自己的诺言。”丁云毅微笑着说道。
“多谢王爷,多谢王爷。”尚可喜和耿仲明大喜之下连声说道。
丁云毅的眼睛死死的盯着他们:“但是我虎贲卫的官都满了,我又答应一定会给你们官的。怎么办?我想来想去只能派你们去一个地方,那里有个人或者会给你们官做的。”
尚可喜和耿仲明面面相觑,大着胆子问道:“不知王爷要把我们派到哪里去?”
“阎王老爷那里!”
这话一出,尚可喜和耿仲明大惊失色,“扑通”一声跪倒在了地上:“王爷,你答应过不杀我们的啊!”
“我反悔了!”
大笑声中,丁云毅忽然面色一沉:“你等本是我大明官员,先叛大明,再叛满人。我真的想不出你们这样的人怎么还有颜面活在世上!来人,杀!”
尚可喜和耿仲明被拖了下去。他们的惨呼声还是不断的传来。
“丁云毅,谢谢你。”多尔衮长长的出了口气:“我的这个仇你你帮我报的,我欠你一个人情,不过恐怕这辈子是还不了了。你可以动手了。”
丁云毅点了点头,让人把多尔衮也带了下去。
这个满清曾经的辅政王,走完了他人生的最后一段道路。
他死得并不是很冤,败在了丁云毅的手上并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情......
就在多尔衮被处决之后,蔡九洲和叶大海回来了。
这是大明的功臣!
丁云毅亲自迎接了他们,从他们的嘴里得知。张宪轩正在继续追击满人,不过按照目前的进度,大约再有半年的时间也便能凯旋而归。
而和蔡九洲和叶大海一起来到山海关的,还有那些被俘的满人大臣和布木布泰、哲哲、福临!
满人的核心大部在此!
是年,哲哲四十四岁,布木布泰三十一岁。实事求是的说,布木布泰这个满人的皇太后还是很有一些味道的。尤其是三十岁的年纪,身上透露着少妇的成熟风采。
孝庄太后?丁云毅忽然想到了布木布泰的封号,不由得笑了笑。
目光落到了福临的身上,这个满人所谓的“顺治帝”不过还是一个孩子而已。他有什么能力来治理一个国家?
济尔哈朗在来的路上趁人不备自杀了。这倒也免除了许多痛苦。
丁云毅的目光又落到了站在布木布泰身后的那两个人,蔡九洲在一旁低声道:“那个是范文程,那个便是吕燕韩。”
范文程?吕燕韩?
范文程是赫赫有名的大汉奸,这没有什么可以多说的,吕燕韩是丁云毅指定要抓的人,他很想知道,这个人和邓怜玉兄弟之间到底存在着什么样的关系。
范文程被叫了上来,从他的脸上看不出特别的害怕,丁云毅缓缓问道:“范文程,你后悔吗?”
“后悔?我为什么要后悔?”范文程冷笑一声:“我唯一后悔的便是无法竭尽我一身之力,来挽救大清于危亡之中。”
丁云毅摇了摇头,这样的人已经没有救了。
范文程忽然抬高了声音:“丁云毅,盛京虽然破了,但大清还有我这样的忠臣在!你杀了我吧!”
“你到底是满人还是汉人。”丁云毅一点没有生气,相反却非常好奇地道:“说你是满人吧,可你偏偏又是汉人,说你是汉人吧,你偏偏又如此的为满人尽忠。”
“我虽然身为汉人,但得蒙先帝赏识,我生生死死都是大清的人!”范文程昂然说道。
“真的吗?”丁云毅笑了笑:“你愿意为满人尽忠,但满人却未必把你当自己人,我听说你的妻子都差点被多铎给抢走了?”
范文程一听这话脸上便是一变。
在皇太极死了后,福临被推为新君,是八旗贵族内部各派激烈争斗的暂时妥协。福临继位以后,这一斗争仍在进行。八月十六日,郡王阿达礼、贝子硕讬向郑亲王济尔哈朗、礼亲王代善、睿亲王多尔衮游说,谋立多尔衮为君,代善、多尔衮告诸王贝勒,遂以扰政乱国的叛逆罪,将阿达礼、硕讬处死,籍没其家。范文程原是红旗硕讬的属下人员,此时被拨入镶黄旗。
范文程刚刚避免了因主硕讬乱国而险遭不测之祸,不久又遇到了新的麻烦。摄政王多尔衮之亲弟豫郡王多铎欺之为满人之走狗,竟然要抢夺范文程之妻,经过一番周折,才得到解决,诸王贝勒审实后,决定罚多铎银一千两,夺其十五个牛录。范文程虽然化险为夷,没有遭受妻室被霸之灾祸,但仍不免忧心忡忡。多铎乃一旗之主,贵为亲王、郡王,又系摄政王多尔衮之同母亲弟,日后会舍此不究吗?万一追念前怨,范文程恐难免灭门之灾了。
这是范文程最不愿意提及的事情,但此时却又被丁云毅给提了出来。范文程咬牙切齿,却又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其实他的内心深处一直在告诉自己,在许多满人的心里,无论自己再如何尽忠,都还不过是一条狗而已!这一点,怎么也都改变不了。
这也是他最最痛苦、最最无奈的事情。
丁云毅忽然笑了笑说道:“你想死我偏偏就不让你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