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哥打骂他,他还受着。后来大了,就知道躲,再到后头就会还手。不像远文,就算是现在,挨了打骂,也只受着,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倒是远文娶的媳妇邱氏厉害,听说去年五哥打骂远文,她就寻上门去骂了半日,连五嫂、远全媳妇都被她骂了个遍。这样一闹,远文在家里的日子好过了些。五哥也不敢轻易再找远文的不是。我瞧远文媳妇娶得不错,虽说泼辣,是个明事理的,又处处护着他,还支持远文读书……”
沈莉莉听到这儿,按捺不住地问道:“远文表兄现在有多大?”
梁氏答道:“二十六了?”
沈莉莉面容微沉,“娘,不如让他来大榆县,与二哥、四弟一道读书,瞧着怪不容易的。”听着也让人心酸,毕竟是前世亲娘的胞兄之子,梁俊一直羡慕别人有兄弟帮衬,如果能多一个手足帮衬,他也能轻松一些。
“当年的郑国公梁家,也是大赵八大名门的世家大族,人丁兴旺,皇城族中有九房,族人一千二百人,大兴祖籍有七房,族人近九百,一夕之间,这么多人全都没了。
外祖与大舅昔年,不让外祖母与五舅、六舅记入族谱,何曾没有保全外祖母与两位舅舅的心思。
反倒是梁俊表兄,独自一人担负起振兴梁氏一族的重任,为族人报仇,替家人昭冤,步步行来,步步艰辛,还真是不易……”
梁远诚讷然。
梁思宗带着不解地凝视着沈莉莉,“你对梁家的事,倒是比我还要清楚。看来妹妹这些年,也是关注着家里的。”
沈莉莉自知失口,尴尬一笑,快速垂眸。
梁氏连连陪笑。
她前世是梁家后人,许是因为知道身世,所以一直关注着梁家的事,否则哪会知道连他们兄妹都不甚清楚的事。
沈莉莉问道:“六舅,大赵还在与匈奴打仗吗?”
她一出口,便知不对,沐紫薇十三岁丧命,那时候两国还没打仗。
“我是听镇上杂货铺子里的张翁说的,他最喜欢与人说天下大事,说我们大赵和匈奴打仗,刚才六舅又说梁俊表兄去了北疆战场。”
梁思宗道:“匈奴与大赵议和了,新汗王不想打仗,杀了金马驸马与大王子,他登基为汗王,派了使臣议和,还将他的胞妹嫁给大赵一位郡王为妻。”
梁远诚道:“梁俊堂兄去年就随镇北大将军韩家班师回朝了,现在镇守北疆的是韩大将军的韩二将军、韩三将军。当今皇上是个明君,封了韩大将军为镇北候,韩家现在是皇城数一数二的武将名门。”
沈柏兄弟几人听梁氏与梁思宗聊天,越听越是意外,没想梁氏是郑国公梁家的姑娘,而且还是嫡系一脉的。现在的郑国公、云王妃与他们家还是亲戚。
梁氏对沈柏道:“去石屠夫那儿割几斤肉回来,看看村里的渔船今儿撒网没有,若是撒了网,再买几条大鱼。你舅舅和表弟来了,家里得做顿好的。”她一说完,这才问道:“六哥和远诚还没用饭吧,瞧我只顾着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