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土,曲阳县。
落落数千户人家,四面八方分布,散而不乱,颇有规矩。
其中又有大道数条,皆用细沙铺设,路旁建筑参差而起,各类作坊,店面,酒馆,私塾,林林总总,算起来竟有数百家之多!
而其中百姓,面色欣喜,洋溢笑容,任谁也无法猜测到数月之前,这里还是一片的荒芜冥土。
只见这时,一座气派的宅院之内,县主簿秦文,怀中搂着一女子,正悠闲的听着小曲。
而看其顶上一片红火,滋养着其中一根本命气,已经有了淡红之色,显然,是治下万民的长期敬仰,才让其有此气象。
再看那唱曲女子,乃是其新纳小妾,算上怀中那位平妻,已有三房,可见秦文此时,确是滋润非常。
然而吃水不忘挖井人的道理,他还是知道的,故而心中几乎是时刻惦记着司马寒,期待其得胜归来,再施壮举。
“说起来,主公已去了数月,不知还要多久才会?”
秦文听着曲,忽的走神,就想着:“这些日子俺按照主公吩咐,将这县治理的井井有条,不知主公得胜归来,会如何惊喜?”
秦文思量着,一想到司马寒大胜之后,见了自己功绩,说不定一喜之下,给自己再来一下提拔?
“是了是了,主公大胜之后,必要出征,夺下其他郡县之后,自是有大把位置缺出...”
秦文想着,却是对司马寒充满信心,几乎到了盲目崇拜的地步,心中只是暗喜:“如此说来,我岂不是要做县老爷了?”
正在百日造梦之时,就听小曲忽的一断,一人闯将进来,急报道:“大人,主公归来!”
秦文平妻正享受着,猛的被一下推开,就见秦文瞬间蹦起,飞快迎了出去。
当下冲出,不多时,就上了街面。
秦文一眼望去,顿时就见一伙人聚集,正在四下指点,其中央一人,岂不就是司马寒?
于是连忙上前,就跪拜道:“秦文迎接来迟,有罪,有罪!”
“哈哈,叔明何罪之有?”
只见这时,司马寒得了大量奖励,又有了天大权力,陈宫之事引发的波澜,早就彻底消去,故而当下看着市井之内,百姓安居乐业,司马寒的心情顿时大好,就笑道:“速速起来说话,我有话要问你!”
秦文听了,连忙起来,飞快扫了一眼,就发觉去时一百五十多人,如今却是不足百人,心中一凛,顿时答道:“主公但问无妨,县内一切事物,属下全部熟记于心。”
司马寒满意一笑,就指着沿街店铺,问道:“我是叫你修道路,划分住所,如何这时多了许多店面?”
说着,虽然欢喜着场景,却也奇怪道:“何况,一切皆可从光柱处兑换,他们何必开这店面?”
秦文见司马寒显然是满意,心中一松,笑答道:“主公有所不知,光柱之中,原材料廉价至极,而若是直接兑换成品,就要贵上许多。”
见司马寒若有所思,秦文便接着道:“而百姓生活不易,如何舍得这样浪费?因此一些当不得兵,又有些手艺的,便来我这借了些运数,各自开了些手艺店面。”
“于是有了第一批,之后人人效仿,于是便渐渐繁荣起来,”说着,秦文连忙掏出一本贴身册子,递给司马寒道:“而借去的运数,我也一个不漏全部记在其中,包括主公出征这段时日情况,全部记录在内,请主公过目!”
司马寒接过册子,不由想起那问百姓,如何不吃肉的皇帝,心中苦笑道:“原来如此,却是我失算了!”
于是边看边走,反思不合现状的举措。
而又是一圈转下来,司马寒就发现,百姓们各自面带满足,都是欢喜,不由心中微动:“我之前以为这光柱鼓励征战,如今看来,却也并非全是如此。”
“这样说来,军伍社会就不适合了,”这样想着,司马寒暗道:“我要建立的是军民鱼水情的社会,而独尊一家,却只会让社会失去活力...”
细细思考着,再结合着自身情况,司马寒不由就有了用儒术治民,兵法治军的念头。
当下有了想法,心情又舒畅许多,脚步轻松,视野开阔,于是不多时,便将这一片逛完。
而与此同时,看完册子之后,司马寒就发现本县人口,早在上月就达到了九千人,六千户,然而直到今日,却还是没有多大增长,奇怪之下,不由就问秦文缘故。
秦文听了,苦笑道:“主公你看,本县哪里还有鬼魂?”
司马寒闻言一惊,猛想起一路过来,确实是一个鬼魂不见,于是顿时明了。
见秦文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