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州通往司隶的官道之上,数万军疾行。
“大哥,我还是不明白!”
张燕,也就是褚燕,此时骑在马上,望着死而复生的张牛角,一脸古怪道:“你究竟是怎么活过来的?”
“整日絮絮叨叨,你问那么多干什么!”
这两天,听着张燕日日询问,张牛角早已不耐,当下就不满的呵斥着:“我活过来你不高兴?”
“不敢,不敢...”张燕一惊,唯唯诺诺道。
张牛角见了,也是无奈,便又安慰道:“我的事情,不能说,说了你也不能信。”
张燕听了,若有所思,眼睛却是直勾勾盯着张牛角肚皮,暗自想着:“上回临死前见着,分明是有一偌大窟窿,连肠子都流出来了,怎么如今,竟是仿佛没事人一般?”
“莫非大哥是遇着了神仙?”
若不是相处这几天,张燕已经确认了此人的确就是张牛角,此时绝不会冒出这般荒唐的想法。
当下有了这想法,张燕却是越想越有可能,想到自己本姓褚,为了继承张牛角遗志,随他改姓张,从此褚燕变为张燕,并且逐渐成为并州一霸,数万黑山军的大帅,张燕不由心中一动。
原来张牛角对他,实在是恩重如山,若不是其临死之前,将麾下军队全部交给了他,他一个毛头小子,哪里能够获得本钱,统率大军,还闯出了这‘飞燕’之名?
故而此时,张燕望着身后一干黑山军将士,心中暗暗下定决心:“大哥对我有恩,不论这是要去何处,我都要誓死跟随!”
只是,虽然这样想着,张燕看着张牛角,对于他的变化,也还是颇为好奇。
无穷自信!无尽官威!
这就是如今张牛角气质的真实写照。
“大哥原先虽然也是自信,但是却没有这样镇定自若,仿佛一切尽在掌中一般。”
看着张牛角神采飞扬,张燕心中赞叹的同时,却也是好奇:“只是,这官威却是从何而来?”
“咱一做贼的,怎么还做出官威来了?”张燕想着,百思不得其解。
只是这话他不敢问,只好住嘴不说。
而当下又行了许久,眼见到了地界,张燕终于忍耐不住,便开口问道:“大哥,我等这是往投何处?”
说着,又补充道:“弟兄们搞不清楚,心中不踏实啊!”
张牛角见前面就是河内郡,心中终于放松:“可算是到了!”
而听了张燕问话,便达道:“你可知温候吕奉先?”
“战三英,诛董卓的吕奉先?”张燕一惊,喜道:“莫非我等是去投靠他?”
“不错!”
张牛角见张燕这表情,顿时得意,扫了一眼身后杨凤,于毒一干贼首,道:“此时他正落魄,我等率这三万精兵来投,乃是雪中送炭,必可得其重用!”
不料张燕听了这话,却又不甘道:“可是,我等自立一方,岂不比寄人篱下快活?”
“你懂个屁!”
张牛角见其居然还有这等心思,不由大骂道:“温候名动四海,武力无双,这三万弟兄跟随他,则是如虎添翼,必可纵横天下,建功立业!”
“而你有个什么能耐,还妄想自立一方?”张牛角说着,恨恨道:“莫非真要一伙弟兄像你一样做贼上瘾,当一辈子贼?”
听了这话,张燕顿时就想起了那脱离自己,另立山头的白饶。
“虽然他创立了一支白波军,但是没过多久,不久投靠了诸侯袁术?”
结合着白饶经历,张燕登时就被骂醒,暗叹道:“做贼果然是朝不保夕,却是要早谋生路!”
当下想了明白,就答应道:“大哥说的极是,小弟知道错了!”
张牛角见了,顿时满意,笑道:“这就对了,我等且休息一番,养足精神,也别让温候小觑了咱们!”
说着,便下令停军,休息一阵之后,便再次动身,径直入了河内,去寻吕布。
此时吕布正是困乏,若是得此强兵,自然是如虎添翼,有了一份纵横飞跃的本钱。
而与此同时,平原郡内,刘备却也有一番际遇。
只见这时,就有一封书信寄来,而其出处,正是青州州城临淄。
“此必是刺史田楷来信!”
刘备得了长官来信,自然谨慎,当即拆开就细细阅览起来。
而边上简雍,田豫二人,见刘备看着信,面色时而欢喜,时而阴沉,心情不由也是跟着变动。
过了许久,好不容易见刘备看完,简雍再也忍耐不住,就出言问道:“主公,是何事?”
刘备听了,也不多说,就将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