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随着这一万轻骑的增援,兀蜡哈、哈剌汉、不及儿等部可能会面临极大的危险,他们没跟护卫队交过手,不知道火枪的厉害!
想到这里。他连忙下令,着调集大同外围东北两个方向的兵马向阳和卫靠拢,围歼这一万轻骑!同时下令大军拔营,赶往大同。
守御千户所衙门,大明一众文武大员接到俺答的命令,都是一惊,陈讲当即便望向毛伯温道:“大司马。益王会在那一万轻骑之中?”
“如此多军民相继逃入大同城,大同守将岂有看不穿这意图之理?”兵部右侍郎翁万达缓声道:“益王不笨,知道不能坐困大同,若是所料不差,这一万轻骑可能只是吸引咱们的注意,益王真若要逃。不可能只带一万护卫队。”
“虚则实之,实则虚之,这事可说不准。”毛伯温缓声说道,他虽然也倾向于益王不会在这一万轻骑之中,但这事确实是说不定,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反正是俺答下的令。他何必硬要捉个虱子往头上放,万一益王在这一万轻骑之中,可没人能够保的住他。
听他这么一说,登时没人再肯开口,这种事情谁敢打包票,见的众人都不吭声,毛伯温阴沉着脸道:“尊令,拔营。”
大军拔营启程才行的二十里。哨探再报,“又有二万大军从大同东门出城径往阳原城而去,而且还携带有不少火炮。”
听的禀报,俺答是彻底蒙了,兵分两路?益王究竟在哪一路?思忖半晌,他才下令召集众部将和大明文武大员前来商议,一个简易的帐篷很快就搭建了起来。待的众人齐聚,他将情况简单的说了一下,便道:“本王敢肯定,朱厚烨必然在这两支队伍之中。诸位都清楚,益军火枪威力不小,战力强悍,要围歼他们,必须集中兵力,但如今各部兵力仍然散落四周,要想同时围歼这两支队伍,几乎不可能,只能集中兵力围歼一支,诸位都分析一下,益王可能在哪支队伍之中?”
听的这话,众人都不敢随意开口,天知道益王会在哪里支队伍中?这话可不敢乱说,见没人开口,李天章斟酌着道:“回可汗,两支队伍,一支是一万轻骑,一支是两万人马,而且还携带有大量的火炮,相隔只有半日,分赴阳高和阳原两城,都是往宣府而去。
易位而处,我会在轻骑队伍中,毕竟大同外围有二十余万大军,一旦陷入重重包围之中,便插翅难飞,携带火炮的二万人,明显是为了吸引周围的兵力,以减轻那一万轻骑的压力。”
“这可说不准。”翁万达瞥了一眼李天章,缓声道:“大同周围可不是步军,而是俺答汗的骑兵,而且阳高方向乃是宣府至大同的主要驿道,必然会有重兵拦截,益王朱厚烨岂能不知?”
“不对。”李天章摇了摇头,道:“大军携带火炮,行动缓慢,要想冲出重围,几乎没有可能,益王不会自陷绝境。”
见的二人各执一词,毛伯温沉吟在道:“眼下这情形,实难断言,轻骑速度极快,大同至阳高不过百里,从那支轻骑经过阳高的反应应该可以看出一些端倪,不防缓一日再说。”
“缓一日?”俺答汗沉声道:“大同至宣府不过四百里,如果不爱惜马匹,三日就能抵达,若是宣府派人接应,两日就能汇合,不能缓!”
“既是如此,那就攻打二万人的队伍。”翁万达沉声道:“尽量消灭益王护卫队的兵力,再合围宣府。”
“不!”俺答汗沉声道:“你们汉人有句话,叫擒贼先擒王!擒了益王,护卫队必然军心涣散,咱们可以避免更大的伤亡!就是你说的,在无法明确判断的情况下,咱们肯定会围歼护卫队的主力。”
略微一顿,他便接着道:“朱厚烨肯定不会在二万人的队伍中!传我命令......。”
朱厚烨在哪里?朱厚烨在哪里?朱厚烨早就在东海葬身鱼腹了!
冒牌的益王胡万里恰恰与俺答汗预料的相反,他就在二万人的大军之中,虽然拖了五十门野战炮,但大军行军的速度并不慢,因为一路没有拦截,两日后,大军便进驻了阳原城。
前往吸引鞑靼兵力的那一万轻骑与阳和卫守军内应外合轻松的击溃了围攻的兀蜡哈部,而后合兵一处进驻了阳高城,得知这一万轻骑只是大同的新训练的三万新兵一部,俺答汗再无心思围攻,随即挥师东进一路经高山卫、天成卫,杀向宣府镇,准备在宣府镇外拦截。
一时间,整个宣府镇周边的兵马纷纷向宣府城靠拢,到了这个地步,俺答汗的意图已经是一目了然,整个宣府城里登时人心惶惶,虽说宣府城是北方少有的坚城,但面对城外一眼看不到头的营帐,城里军民皆是人心惶惶,毕竟这次围城的不仅仅只是鞑靼人,还十来万边军,这架势也不象是呆几天就走的样子。
要说城里最镇静的,自然就刘思武了,他一天到晚除了巡城便是视察新兵的训练,没事还给新兵训训话,面对城外四十万大军,就跟没事人似的,似乎既不担心宣府城的安危,也不担心益王那二万大军的安危。
城外北大营,毛伯温却是隐隐察觉到有些不对劲,阳原城出发的益王那二万大军走的也太慢了,就算携带有大量的火炮和辎重,就算这条路没有主驿道好走,但二万大军行进的速度也太慢了,一天连二十里都不到,这他娘的哪里是行军,根本就是在游山玩水,就算是游山玩水,这山旮旯里也没什么看好的!
门帘一开,翁万达快步走进来,微微一揖,便道:“大人,放才收到探报,益王大军在深井堡驻扎下来了。”
“驻扎在深井堡?”毛伯温不由一愣,默然半晌,他才轻叹了一声,道:“如今好了,反倒被益王算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