扫草原。”
“属下遵命。”那蒋毅等人闻言面色一正,赶紧大声领命。
“哼,狼子野心。”一边的张春就看不下去了,冷哼哼的说道。
“至于张老先生,恐怕你是不能回中原了,实际上,就算老先生回中原,恐怕也被崇祯皇帝下狱的。”李信扫了张春一眼,摇摇头说道:“老先生不同于孙承宗,他是东林党人,就算是犯了错误,有许多同僚在保着他,加上他以前的功绩,顶多是削职为民而已,但是老先生就不一样了,皇上不会得罪辽东的那些将领们,又不能动孙承宗,那剩下的也就是老大人了,老大人如此一来,你就成了那个罪人了,这次大凌河之战之所以失败,也是因为老大人之罪。放了老大人回去,就等于害了老大人。想老大人如此风骨,李信岂能害了老大人呢?”
“哼,老夫情愿死在京师菜市口,也不愿意和你同流合污。”张春心中一动,但还是冷哼哼的说道。
“老大人无论是做学问也好,或者是指挥大军作战也好,都是难得的好手,李信岂会让老大人在菜市口上挨一刀呢?”李信摇摇头说道。
“怎么,你能拦的住老夫的身体,还能拦的住老夫的心不成?老夫若是想死,随便用什么样的办法都可以。”张春恶狠狠的说道。
“那是自然,老大人若是想寻死,主公就算是有天大的能耐也不能保护老大人你了。”石元直闻言也点了点头,说道:“只是老大人死后,我家主公就会命人散播老大人实际上是被建奴所俘获,我家主公击败建奴之后,发现老先生身着建奴的孔雀补子,连头发都变成建奴的发式了。嘿嘿,主公,您这次可是击杀了不少建奴官员,到时候等老大人死后,用这些衣服给老大人穿上,然后找一个厉害的剃头匠,将老大人的一头白发给剃了,剃成建奴的模样。恩,如此模样,再派人将老大人的尸身送到锦州,或者是送到京师,这样一来,也算是成全了老大人的忠君爱国之心了。”
“你,你。”张春双目圆睁,死死的望着石元直,却不曾想到石元直居然想出这么一个点子来,这是什么,分明是想在张春死后,还要背上一身的骂名,甚至连带着张春的子孙后代都会背着一辈子的骂名,根本就抬不起头来。
“老大人息怒,老大人息怒。”李信闻言心中一阵暗笑,回头对石元直喝道:“元直,你怎么想到这样的刁钻主意呢?老大人乃是实诚之人,更是汉家忠贞之士,岂能如此无礼。”
“这,这属下有罪,还请主公责罚。”石元直如何听不出来,这是李信有意如此,也假装着脸上尽是惶恐之色,暗自赔罪不提。
“哼。”张春余怒未消,对石元直怒目而视。
“老大人有所不知,此次李信之所以行如此手段,也是无奈之举,原本想着能帮助老大人击败建奴之后,自己安心对付草原各部落,老大人想来也知道,我当初领兵一万,已经不容于朝廷诸公,我要回中原,恐怕早就被当做谋逆论处了,所以无奈之下,只得领兵横扫草原,准备做一个霍去病一样的人物。想这些年,蒙古各部落不是纵兵肆虐中原,我中原汉家子民被俘获者也不知道有多少,数年过去了,这些汉家子民久失汉家先贤教诲,老先生乃是举人出身,熟悉儒家经典,若是老先生能留下来,在草原宣扬我汉家先贤经典,当是一桩善事,老先生之名也将名传千古。不知道老先生以为如何?”
“这?”张春一下子迟疑了,他扫了李信一眼,却见李信端着酒杯,脸上堆满着笑容,心中却是暗思道:“这个家伙明摆是欺负老夫看重名声,若是老夫不答应的话,这个小东西恐怕真的像石元直所说的那样,等老夫死后,四处散布老夫的坏名声,让老夫穿上建奴的衣服,剃了头发。老夫一个人的名声不要紧,但是我张家世代诗书,如此名声不能败在老夫的手上。既然如此,老夫何不暂且答应下来,伺机劝说他军中将领,若是能策反一二,老夫日后也能有面目见天子了。若是不能,伺机逃走就是了。”
“老夫答应你就是了。”张春终于叹了一口气说道。
“好,既然如此,有劳老大人手书一封,将老大人的家眷取来。”李信笑呵呵的说道。
“你,也罢!”张春想了想了还是点了点头,当下手书一封,李信让人送到昌平不提。
“这就是君子可以欺之以方。”石元直看在眼里,忍不住赞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