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都疯了,斗争至今,人心还是人心吗,
久攻不破长安门的曹钦也开始了最后的疯狂,他用火烧起了长安门,但长安门内的御林军早有防备,水缸沙子一应俱全,外加长安门早已被砖头堵上了,烧破了宫门也是无妨,
久攻不下的鞑军已经失去了耐心,于是乎曹钦疯狂的让他们先掠夺一番,以压制这股无法发泄的怒火,老百姓自然沒有什么油水,被烧杀掠夺,满门灭口的多数是刚才并不作为的那些所谓的“忠臣义士”,
英子在暗处看着这一切,冷冷的哼了一声说道:“轮回报应屡试不爽,袖手旁观反受灭顶之灾,活该。”
杨郗雨笑了笑说道:“再热闹一些吧,再热闹一些估计那人就该忍不住诱惑了。”
英子迟疑片刻才说道:“要是朱见闻忍住了大乱的诱惑,沒有跟着起兵造反,妹妹将如何收场。”
谭清也看向杨郗雨,杨郗雨眼中精光一闪说道:“那也动手,不然我不放心,现在的等待不过是给韵之个交代,给天下人一个合情合理的说法罢了。”谭清笑道:“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咱们家我算看明白了,就英子姐善良。”
自从白勇死后,谭清为白勇守寡,日日夜夜吃斋穿皂,头发高高盘起,一根素簪扎着,今日看到谭清的笑容,杨郗雨和英子也发出了会心的微笑,谭清终于从悲痛中走了出來,
一通掠夺之后,曹钦高喊道:“长安门攻不下來,咱们去东安门。”此时天已经有些微明了,不少鞑官心中已然明白,这次政变算是败了,只是他们还抱有最后一丝侥幸,希望从东安门能够打入宫中,执行着曹钦“异想天开”的安排,
所有人陷入一种癫狂状态,他们烧杀辱掠,不光是为了保持着这种亢奋的战斗热情,更是因为若真不能成功,还可以裹着财物接机溜出京城,也算沒白忙活一场,等过两年风平浪静了,再回來当一名鞑军,毕竟这次谋反的罪魁祸首是曹家父子二人,至于帮凶实在太多,也不好一并牵连,杀几个领头的法不责众时间长也就过去了,现如今这种想法充斥着整个鞑军之中,
故而,看似现在的鞑军热情澎湃的,其实很容易一触即溃,
孙镗大难不死逃过了乱军的厮杀,他既沒有躲在朝房里,也沒有回自己家,更沒有逃开,而是向着兵营走去,他要带兵救驾,他沒有兵符,这一夜他是在朝房度过的,明日就要领了兵符西征了,去接管甄玲丹和晁刑打下的大片疆土,
可是睡到半夜却发现大事不好,于是便去搬救兵,沒想到竟然有这么多人相应自己,而手中确实沒有兵符,因为兵符是要第二天出征的时候才领的,如今这幅场景让孙镗激动地差点哭出來,还是忠义之士多啊,
本以为沒有兵符的情况,能有一百人跟自己走,去用鲜血换取国之安定就不错了,却未曾想到,自己振臂一呼之下,呼啦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