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清天的怀中呜咽嘶吼最后低低啜泣。
卢清天轻抚着朱见深的头说道:“好孩子,好孩子,别哭,为父在这里。”
“爹啊,孩儿究竟做错了什么,上天要如此惩罚我。”朱见深哭泣着问道。
卢清天摇摇头说道:“这都是命,你别担心,你还会有孩子的,但你要适当的临幸别的妃子,为父保证,再过两年必有一子。”
“当真。”朱见深抬起头來,两眼含泪。
卢清天答道:“为父什么时候骗过你,虽然我不知道这个孩子是否会健康长寿,但是我能算出日后你不止有一子,儿孙满堂或许对于一个尽职尽责的皇帝來说不太可能,但是你也绝对不会膝下无子老无所依的。”
“孩儿还得让爹爹给我的孩子取名字。”朱见深的声音有些哽咽的说道,但是神情却已然缓和了不少,带了一丝喜色。
“否极泰來,这孩子应该是木字旁,那就叫朱佑极吧。”卢清天讲道。
一对父子就这样相拥着,朱见深走出了内心的阴霾,终于重新开始登基坐殿,再次君临天下朝令百官。
时间一晃又过了一年,卢清天的身体更加衰老了,本來卢清天就是继承了卢韵之为英子续命后的躯体,后來在对抗卢韵之毁灭高塔的余波的时候,体力耗尽不知不觉的转换了身体中的能量,再加上这几年劳心劳力的,卢清天现在已经犹如六十的老者一般了,自古常言道,人过六十古來稀,卢清天身体每日愈下,若不是有御气之术撑着,在加上自己炼制的丹药调节,早就扛不住了。
即使如此白发苍苍的卢清天目光依然敏锐,耳朵也很是灵敏,腰板挺得笔直,坏的只是他的内脏,就犹如当年的卢韵之一般,卢清天现在也时不时的吐血,生气了呕血,太累了呕血,就连平日里锻炼一番也不能过急了,否则依然会呕血。
身体不好的不光是卢清天,还有钱太后,自从朱祁镇死后,钱太后成了未亡人,与周太后的处处风光争权夺利不同的是,钱太后日日吃斋念佛,为朱祁镇祷告,希望他能够安息,并每日与朱祁镇的灵位说话,告诉他朱见深的现况和大明的情况,让他安心。
周太后心存邪念,朱祁镇活着的时候不敢对钱太后怎么样,朱祁镇死了自己儿子当上了皇上,她可算抓住了机会,于是日日冷嘲热讽钱太后,对此钱太后根本不理会,在她看來自己应该随朱祁镇而去,只因为自己是大明太后,故而不能自杀,而她的心也早就随着朱祁镇一起死了,故而对于周太后的话,她一点也不在乎,也沒有生过一次气。
本來钱太后就身体不太好,吃斋之下营养顿时跟不上,日渐消瘦,老病根也复发起來,终于在成化四年,身体彻底垮了,但是卧床不起久病难医的她沒有一丝悲伤,还面带着微笑念叨着:“皇上,我來找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