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揪着母亲的头发,凶狠地说道。随即一只手托着下颚,邪恶地一笑,“你要是再敢自杀,我们兄弟就把本该对你做的全部放在你儿子身上,反正你那儿子也是绝色,我们可一点都不亏。”
“你们这些畜生。”昏迷之际,他只听见母亲竭力地怒喊。
在那之后的每一天,那些男人都会来,而母亲,只能默默地受着。
以他为筹码,那些人甚至剥夺了母亲选择死亡的权利。
母亲每日里只是坐在墙角,除了有时候会与他说说话,其余都是目无焦距地看着那道令人恐惧的门,神色空洞绝望,只要门稍稍有一点动静,她便如受了莫大的惊吓一般。
他知道,母亲的心早已经死了,只是因为他才苟活于世而已,活着的每一分每一秒,对她而言,都是煎熬。
终于,在第三个月的时候,他亲手,将一把匕首,缓缓地送进了母亲的胸膛。
看着母亲惊讶的神情,他反而淡淡地笑了笑,像母亲以前抚摸他一样摸着母亲的发丝,轻声呢喃着,“母亲,从今以后,你就解脱了!”
“小舒,他们……他们……”母亲眼中尽是惊恐之色。
他知道,母亲是担心那些人会对他出手。
他微微扬唇,俯身低低地安慰着,“母亲,没事的,我会好好照顾自己的。你好好地休息吧!”
“你一定……要……要活下去。”母亲道。
“好,我会好好活下去的。”他声音很轻很轻。手缓缓抚上母亲的双目,“母亲,你太累了,好好地睡一觉吧!”
最终,母亲缓缓地闭上了双眼。
然后他抱着母亲渐渐冰冷的身体,在原地坐了一个晚上,一动也不敢动。
从此以后,偌大的世间,他便是孤身一人了!
第二天,那道门被缓缓打开。
依旧是那一群男人。
当他们看到眼前一幕的时候都愣住了,那个为首的男子神色愤怒,“这个贱人,竟然还敢寻死。”走过来一脚就要踹在母亲身上。
他微微侧过身子,生生地受了那一脚。
“是我杀了母亲。”他连眉眼都不曾敛动一分,只是安静地说,像是在说与自己无关的事情一般。
那些人愕然,眸中皆是不可置信。
“其实这个女人的滋味儿还是挺不错的。”其中一位男子颇为惋惜地开口。
他抬眸淡淡地看了那人一眼,不曾开口说话。
“毕竟是少主看中的人,如果不是少主死了,这样的事情如何也轮不到我们不是?”另一位猥琐地一笑,道。
为首的男子只是垂首冷冷地看着他,神色之中带了几分玩味,“你杀了你母亲?”
“是。”他依旧是无波无澜地回道。
“你母亲可是伺候我们哥几个,现在她死了,你来伺候我们?”男子在唯一的一张椅子上坐下,阴冷地看着他。
“好。”没有一丝犹豫,神色不变地应承下。
那人眼睛微微眯起,似在打量着他。
“不过,”他突然出声,清冷的眸光落在男子身上,“我有一个要求。”
“说来听听。”男子似笑非笑地开口。
“我要亲手葬了我的母亲。”
“哟!还真是母子情深,亲手杀了她不够还要亲手葬了她!”男子出声嘲讽地说道。
因为不能离开天山,他便将母亲葬在了一个幽静的山谷,亲手刨坑,亲手填土。那时候他不到五岁,做那些事情的时候心中却是无比冷静。
安葬好母亲之后,他一个人在地上呆呆地坐了一个晚上,然后他便开始装疯卖傻。
那些人来的时候他正对着墙说话,还时不时地发出渗人的笑意。
“大哥,他该不会是受不住打击疯了吧?”
“那就看看他是真疯还是假疯好了!”
在那之后,他吃过腐烂的树木,握过烧红的烙铁,甚至还受过胯下之辱。
终于,他们对他放松了警惕,再也没有来过地牢。
然后,他经常在晚上偷跑出去,然后,他认识了巫玥……
有太多的然后了,多到他自己都快理不清。
只知道最后被影王爷带回了影王府,一年的时光里,第一次重新见到太阳,却感觉不到半分温暖。
回过神来,勾唇淡淡一笑,绝美的眸中却没有丝毫的笑意,只有决彻凛然的冰冷之意。
当年那些欺辱母亲的人早已被他挫骨扬灰,现在也只是剩下一个巫家了!
------题外话------
笛子写到心都有些疼了!
后天笛子考二级,明天可能没有办法更新了,亲们请见谅!爱你们,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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