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末,雪依然在下。
雄伟的安邑城被罩上了一层银白,仿佛变成了一座冰雪之城,雄居大地。
官道上,正有一车数骑,飞驰而来。
眼见得都城在望,一名骑士不禁高兴地欢呼一声:“公子,我们到家了。”
听得声音,马车的车帘撩,现出一名英气勃勃、身穿白狐大裘的年轻男子,不是别人,正是孙膑。
“一别两月,终于到家了。”见得终于返家,孙膑的脸上也是一副惊喜和幸福。
很快,车队驶近城门口,守门的几名魏军刚要上来阻拦收税,便见杨步掏出令牌一亮:“孙军师在此,速速闪开。”
一听是魏侯驾前的红人,顶顶大名的孙膑孙军师,几名魏军连忙闪开去路,一脸崇敬的看着远去的车队。
到得府门前,银玉已经得到消息,率阖府上下高兴地在门口迎接,真是黑压压上百口。
孙膑刚从车上下来,银玉便欣喜地叫了一声:“郎君。”一把扑入了孙膑怀中。
这两个月来,银玉可是为孙膑提心吊胆、牵肠挂肚。
那田榫在齐国树大根深,而孙膑却几乎是孤身赴齐,报仇难度可谓极大。
所以,银玉一直挂心孙膑会有个三长两短的。
如今,见得孙膑安然回返,一颗心这才放心,其欣喜自然是难以言表。
“呵呵……”孙膑也温柔地搂住妻子,笑道:“别担心,瞧,我这不是平安回来了吗。”
“嗯。”银玉抹了抹嘴角激动、欣喜的泪水,抬起头:“郎君,田榫那厮死了吗?”
“那是自然。”孙膑傲然一笑。
“是啊,夫人,”杨步一脸得意的炫耀道:“您不知道,公子只是略施小计,便借那齐侯之手,将田榫下了满鼎的滚油,活活烹死了。真是痛快!”
“啊!”一听如此惨烈的死法,银玉不禁唬得俏脸失色。
孙膑见状,狠狠瞪了眼杨步:这么恐怖的事情,你小子乱说什么,真是欠收拾。
杨步见状,不禁讪讪地缩了缩头,不敢吭声了。
“好了,夫人,不提那田榫了,反正他是罪有应得。走,咱们回府吧。”孙膑搂着银玉,大步回符,同时,喜气洋洋地大声道:“传令下去,今日犒赏全府,酒肉管够。”
“噢,谢谢公子,夫人。”一时间,府门口欢声雷动。
这一夜,孙膑一家如何庆祝不提。
第二天一早,孙膑刚醒来,便有天使飞骑而至:“魏侯有旨,宣中大夫、军师,孙膑进见。”
本想好好休息两天的孙膑没奈何,只好匆匆跟着天使进了魏宫。
刚入内室,便见魏莹居中,大将军庞涓、丞相白圭居右,公子昂居左,四个人正乐呵呵的等着他。
孙膑一愣,赶紧道:“臣孙膑见过魏侯。”
“免礼,免礼。”魏莹笑呵呵道:“都是自家人,不用客气,来,快到你岳父旁坐下。”
“谢魏侯。”孙膑起身,这才笑呵呵招呼道:“岳父在人,大师兄,三师兄。”
“快来坐。”公子昂连忙招呼着孙膑坐下,笑道:“贤婿此去齐国,可否如愿?哈,看你满面春风的模样,一定是大仇得雪了是不?”
“正是。”孙膑得意地点点头。
白圭笑道:“这其中一定很有故事,我们可是迫不及待了。师弟,快说说。”
“呵呵,好的。”孙膑于是落坐,一边饮茶,一边将在临淄复仇的经过,仔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