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定要为他们的轻狂无谋付出代价。
“来人,传令下去:今日不攻城了,大军中午饱餐战饭,然后在城北列阵,以待魏军。还有,马上再派出使者去见那孙膑,就说本将在襄陵城下恭侯他,问他有没有胆较量一番。”景舍也是狡猾,打得却是以逸待劳的主意。
“司马大人好算计,那孙膑若敢接战,咱们就以逸待劳、以众击寡,好好教训他一番。若是他不敢接战,正好挫挫魏军的锐气。”众楚将一听,也是一阵马屁如潮。
景舍一时是好不得意。
却说孙膑,自离了安邑之后,是日夜兼程,率兵南下。
这日中午,襄陵终于是已然在望,孙膑正估摸着日落前能赶到城下时,前方却有几名斥堠押着一名楚军文士飞马而来。
“报,军师,我等在前方哨探,抓获一名楚人,自称是楚军大司马景舍派来的信使,求见军师。”
“噢,”孙膑一愣,心道:这景舍搞什么把戏?沉吟道:“把人带过来。”
“诺。”马上,那楚军文士便被押了上来。
“某就是孙膑,景舍派你来何事?”孙膑淡淡道。
“小人郑桥,乃是楚国大司马景大将军帐中参赞,见过孙军师。”这文士一听眼前这年轻人就是孙膑,不敢怠慢,忙恭敬道:“我家大司马有封信,命小人带给孙军师,请您过目。”说着,从怀中取过一方绢帛递上。
有亲兵接过,递给孙膑。
孙膑展开一看,不禁失笑,原来,景舍在信中狠狠把他捧了一顿,什么名师高足、久仰大名之类,然后约他在城下较量一番。
可以说,景舍的那点小心思,又如何能瞒得过孙膑?放下绢帛,他略一沉吟,便笑呵呵道:“你且回禀景将军,就说孙膑马上便到,烦他稍等。”
“那小人告退。”郑桥一听,大喜过望,暗自鄙视:到底是年轻人啊,沉不住气,略一捧便上了当。
“好,不送。”孙膑摆摆手。
郑桥刚走,随军的巴宁、李玉两员大将,却是听说消息,巴巴的赶了过来。
“军师,听说景贼派人来送信,何意?”巴宁性子急,上来就发问道。
孙膑笑着把景舍的来信说了一下。
李玉一听,连忙道:“军师,这景贼分明是想趁咱们远来疲惫、立足末稳,想来个以逸待劳,咱们切不可上当。”
“那怎么能行?”巴宁一听,不服气道:“若咱们不敢接战,岂不是自认怕了楚军,对士气可大大不利。再说了,我魏武雄兵纵横天下,又何曾怕过谁来,岂能被区区一个景舍吓住!?”
“巴兄,行军打仗,切忌意气用事。咱们这不是怕了楚军,而是不能明知道吃亏还去干。等休养个三两日,全军养精蓄锐,再和楚人决个胜负也不迟。”
巴宁不服气,正要反驳,孙膑却笑着摆摆手:“好了,你们不要争了,明知吃亏还要去打,那是愚蠢,但咱们却也不能示弱,自己弱了士气。”
这一下,巴宁和李玉都糊涂了:“军师,那咱们怎么做?”
孙膑阴阴一笑:“传令下去:大军就地扎营,那景舍不是愿意等吗,就让他慢慢等好了。还有,李将军,你将麾下的一千轻骑准备好,多备引火之物,三更时分,给我突袭楚营,大肆纵火。”
巴宁、李玉一听,不禁哈哈大笑:“军师英明。那景舍遇到了军师,真是想不死都难。”
孙膑莞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