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多少有点过厚,校尉用手指弹了指两只鞋底,在左脚的这只鞋上发现了异常。
校尉大喜,急忙用剑割开鞋底一看,果然,里面封着一封包着油皮的帛书。
一见帛书败露,被死死压住的紫衣人顿时一脸的死灰。
校尉不禁得意的扬了扬手中的帛书:“狗日的,还撒谎,说,这是什么东西?”
紫衣人恶狠狠瞪着校尉,却只是牙关紧咬,不发一言。
“不说?老子不会自己看。”校尉冷笑一声,当即拆开油皮,展开帛书,一看之下,不禁脸色大变,双手都不禁颤抖起来:这、这怎么可能!?
众武卒一愣:“大人,怎么了?”
校尉镇定了一下心神,迅速收起帛书,脸色凝重无比:“不要多问,此人干系重大,给我捆结实了,迅速押赴刑部天牢。”
“诺。”众武卒闻言,不禁也是大吃一惊,知道事非寻常,当即也如临大敌起来,三下五除二便将紫衣人捆了个结实,当下便要将其押赴刑部天牢。
刚要出发,那原本老实的紫衣人却突然暴吼一声,猛地挣脱了两名押送的武卒,一头向旁边的墙壁撞去。
“不好,快拦住他!”校尉大急。
众武卒再想阻挡,却已然不及,只听‘砰’的一声,那紫衣人已是一头撞在墙上,只撞得脑浆迸裂、鲜血横流,杵在地上抽搐了几下,便自一命呜呼。
校尉顿时傻了眼,良久,才恨恨地一跺脚:“狗日的,没想到还是个死士,大意了啊。”
“大人,这、这人已经死了,咋办?”众武卒苦笑道。
校尉一脸无奈:“死了也得送到刑部,不管死活,也是个证据。走吧。”
“诺。”当即,众武卒抬起死尸,直奔刑部。
到了刑部,校尉一边让放下死尸,一边紧急求见魏国司寇魏升。
魏升乃是魏国宗室,掌全国刑讯,也是一大重臣,此时,自然早已入睡。
被衙役叫醒时,魏升兀自一脸的不爽,但等看到校尉呈上的帛书时,却是唬得一身冷汗,立时清醒无比。
魏升屏退左右,低声问校尉:“此事,除了你我之外,还有何人知晓?”
“回大人,小人知道干系重大,何敢声张,就连押送的武卒,也不知道详情。”校尉连忙道。
“很好。”魏升很满意地点点头:“此事干系重大,你速与我进宫,连夜面见魏侯。”
“诺。”校尉领命,却犹豫道:“对了,大人,此事要不要知会庞大将军一声?”
魏升想了想,点头道:“此事与军方直接相关,的确不能不让庞大将军知晓。这样吧,咱们先行入宫,同时,我再派人去请庞大将军一起宫中相见。”
“甚好。”校尉点头。
深夜。
魏莹睡得正熟,忽然被一名宦官唤醒:“魏侯,魏侯,快醒醒,何无静大人、魏升大人紧急求见。”
魏莹一惊,急忙起身,如此漏夜来见,莫非出了什么大事,急忙道:“可知是何事?”
“小人不知。”宦官忙道。
“那速速与我更衣。”魏莹不敢怠慢,连忙穿好衣服,急急到了外室。
“魏侯。”
一见魏莹出来,何无静、魏升连忙拜见。
“两位爱卿出了何事,竟漏夜来见寡人。”魏莹还没坐稳,便连忙发问。
“魏侯请看此书。”何无静将帛书送上。
魏莹狐疑的打开一看,只见此信竟然是孙膑写给齐王田因齐的,意思是说:非常感谢齐王对他的欣赏并许以大将军之位和百里封地,他愿意为齐国效力,毕竟,孙氏和田氏同出一源、血脉相连云云。不过,投齐事关重大,不可仓促而行,他打算改日便以到地方视察军务为名、轻骑简从直奔齐国。至于家眷,大丈夫何患无妻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