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应完,言之棋挂了电话去找司徒煜。
司徒煜的房门没关,那人大字形的躺在床上,被子也不盖,翘着嘴角好像在做什么美梦,此刻的安静太美好,言之棋不忍心叫醒他,站在原地静静的看着他的睡颜好久,长大后他就不敢这样细细打量他了。
司徒煜翻了个身,突然打了个喷嚏,醒了,看到言之棋时笑了。
言之棋这才回过神来,看着他带笑意的双眼,脸热了,有一种干坏事被抓到了的羞耻感,在心里暗骂自己,怎么就发起呆来了?
“棋棋?”司徒煜坐起来喊了声,声音还带着刚睡醒的吵哑。
“杨子打电话来了,起来吧!整理下出发。”
“杨子怎么不给我打。”司徒煜懒散的打了个呵欠,伸手按了按手机,发现没电了,“没电了。”
言之棋看着没说话,一会才动了动身子,回下自己房间,洗漱一番后换上件白色卫衣,之后出客厅等司徒煜。
两人低调的来到了国天酒店的包房,里面一桌就六个人,四男两女,言之棋只认识杨维彬和另一个不怎么来往的女模特,看其他应该也是同行,可都是些三线演员,不太熟。
“来晚了,自罚三杯。”没等司徒煜和言之棋坐下,杨维彬就举着酒杯起哄了。
“你快出来,别闷晕在里面了。”
言之棋没有回应。
“听见没有?”司徒煜忍着笑喊了声。
“知道了。”烦!
司徒煜哈哈大笑,随手拿了本杂志翻了翻,想象言之棋从浴室出来的模样。
浴室里的言之棋拧着眉,过了一会才慢悠悠的拉开门。
司徒煜见他终于肯出来了,特意看了下时间,“恩,洗了五十二分钟,有没有把皮洗掉?”
言之棋懒得跟他扯,无语道:“你去洗澡吧!”
“恩。”司徒煜随手把杂志放在一边,什么也没拿就进去了,水声很快传入耳,言之棋脸上**辣的,热得快烧焦薄薄的皮肤。
言之棋用风筒吹干头发,把杂志收拾放回原来的位置便掀开被子躺了进去。
用力的吸了口气,他们很久没有回老宅过夜了,可他仿佛还能闻到被子上残留的味道。
司徒煜只进去十来分钟就出来了,单手用白毛巾擦头发,重要部分只手一条短短的浴巾围着,结实而坚毅的胸膛挂着水珠,水珠顺着肌肉线条划落,直流到浴巾上才消失不见。
看着言之棋像躲恶狼一样靠在床边睡,司徒煜内心的小恶魔就苏醒,轻轻笑了声把毛巾随手一放便掀起另一边被子躺了进去。
只是和言之棋的不同,他是往男人那边靠过去的。
言之棋没有睡着,隐约感觉到后背有些凉,微微侧身回头看了眼,却直直对上司徒煜那双带着笑意的双眼,倒吸口气便想往前挪,可他已经很靠边了,在他滚下床之前腰间一紧,落入了个温暖的怀抱。
“这么紧张干什么?”
“……”言之棋一噎,脸红了红,敢情突然靠过来的人不是你?
“好了,不逗你了,睡吧!”
言之棋眨了下眼恩了声,拉着被子盖上。
“睡过来一点,被子没了。”司徒煜拉了拉白色的轻绒被子,让他睡过来一点。
言之棋听了,背对着他挪了挪。
司徒煜被气笑,长臂一捞把人带入怀里,“又不是第一次睡,你紧张什么?”
“我没紧张!”言之棋缩着脖子,鼻息间全是司徒煜的味道。
“没紧张就靠近点,我又不会吃了你!”
言之棋咧了咧嘴,什么也没说,一动不动的埋在他赤‖裸的胸膛。
他不说话,司徒煜自然也不会说话,房间的空气一下子变得淡薄,两人沉默了好久,久得言之棋以为他睡着了,于是他试探性的喊了声他的名字。
“小煜?”
没有回应。
言之棋叹了口气,指尖轻轻拨了下他额前的碎发,然后又轻轻凑过去,温热的唇贴在他略薄的唇。
“晚安。”
轻声道完晚安,言之棋有些舍不得抽‖离,但他却不得不抽‖离。
然而,唇还没有彻底分开,突然后腰一紧,唇便被吸‖吮住。
“!”言之棋瞪大眼,他没睡着?那他刚才的举动不就被他知道了吗?
一想到这个可能,言之棋就羞红了脸,双手无力的抵在他胸前,嘴巴被侵‖略着。
嘴舌一下被吸得发麻,整个人都软绵绵的。
这个吻持续了好久,直到言之棋快喘不过气来才结束,司徒煜和他对视一会儿,又浅浅吻了一下。
“棋棋。”
“恩。”言之棋还有些喘。
“你喜欢我?”司徒煜问,如星辰一样深邃的眼眸有着前所未有的认真。
言之棋抬眼看着他,咬着唇,犹豫很久才迟疑的点了下头。
经过刚才那个吻,他知道自己没有办法逃避,而他也不想逃避了,既然被发现,那就试着大胆承认?
“你呢?刚才那个吻代表什么?”言之棋问得有些急切,心里无比的期待着。
司徒煜慢慢咧开嘴角,“不喜欢能和你接吻?”
言之棋还是有些不敢置信,连声音都有些颤抖,“为什么?”
“我也说不上为什么。”
“……”言之棋觉得自己可能又被逗了,提着的心被狠狠摔到地上,他深吸一口气有些心累的说:“所以,你又拿我开心?”
“你觉得我像在拿你开心吗?”司徒煜皱着眉,“喜欢还需理由?”
言之棋不说话,他觉得太不真实了,没有一点点防备。
“睡吧!”司徒煜突然松开他的腰,翻身背对着他。
腰上的温度被抽‖离,言之棋微微有些失落,看着司徒煜的背影,他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突然从背后抱着他。
“小煜,抱我。”
司徒煜明显一僵,猛的转过身把他压在下面,“我是认真的。”
言之棋没回话,搂着他的脖子将自己送上去。
拉灯[哔]
第二天在司徒煜怀里醒来,言之棋还有些没反应过来,私‖部传来的阵阵酸痛却让他无法忽略,他没想到这样就和司徒煜做了!
“醒了?”
言之棋一僵,“恩。”
“去洗洗上点药。”司徒煜吻了吻他的唇,下床把他抱起来往浴室走。
昨晚太突然了,什么也没准备,两人又都是第一次,没轻没重的难免受伤,言之棋那处也有些裂伤了。
和沈艺在一起那会儿还是在读大一,平时纯得很,最大程度也只是牵手接个吻。
“你……”感觉到后面有东西流出来,言之棋脸色一阵青一阵红。
司徒煜笑道:“不身寸进去怎么受孕?”
言之棋无言以对,红着脸没有再说话。
清理干净上了药,两人出房间时已经是上午九点,老爷子已经去庭院散步回来了,看到他们同时出房门笑了。
“早,爷爷。”言之棋的声音还有些沙哑,昨晚叫太久的后遗症。
“嗓子怎么了?”老爷子不知道他们昨晚才洞房,听见他的嗓子不对便问了出来。
言之棋只觉得脑子轰的一声,想起昨晚那个自己,脸一下红到了脖子。
“没休息好。”司徒煜插了句,主动倒了杯水给言之棋。
“睡不习惯就回自己房睡,你们高兴就好。”老爷子没往深处想,抿着茶说。
“知道了爷爷。”言之棋让自己平静下来,可毕竟是第一次承‖欢,坐久了那处很不舒服,不自在的动了动屁股。
司徒煜看着一阵好笑,“先去吃点早餐。”
言之棋点了点头,“恩。”
吃完早饭,司徒煜拿着手机回了房,登录微博看了下昨天发的博文,经过一个晚上的沉淀,热度并没有褪去,评论已经高达百万条,他连点进去的**都没有。
“老板让你在家休息几天,这段时间不要随便出门。”言之棋挂了电话,扭头和司徒煜说道。
“恩。”他也有这样的意思,其实他还有点庆幸,因为这件事,他和言之棋的感情有了明朗化。
这么多年相随,他怎么可能对言之棋没感觉?他只是在等他先开口而已。
“那我们在老宅多陪下爷爷吧!”言之棋说。
“恩。”他本来就没打算回公寓。
见他不冷不热的样子,言之棋也不说话了,打着呵欠掀开被子,准备补个眠。
没通告的日子很快就结束了,为新剧做了宣传后收不少邀约,加上将近年底就更甚了,言之棋按照两年间的惯例,推掉了不少邀请。
11月的a市已经下起了小雪,言之棋坐在长腾编织的椅子上看着百米处的男人,身上穿着及脚的黑色长款羽绒服但仍然有些冷,头脑还有些晕眩。
这次的合作对象是个女人,现在比较火的小花旦,司徒煜和她关系还不错,两人刚出道那时就合作演的现代职场剧还被组cp来着。
没等司徒煜拍完,言之棋就受不了寒冷回到化妆间,拉紧轻柔的羽绒服,找了张薄毯盖在身上,头痛得快要炸开了,整个人都昏昏沉沉的,半躺着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冬天的黑夜来得很快,司徒煜和新戏女主淡笑着一起回化妆室,看到言之棋歪着身体睡着了,轻声和叶暖道别。
叶暖温婉一笑,和他挥手后转身进了对面敞开的房间。
司徒煜关好房,把室内温度调高后脱了外套,除去了从外面带回来的寒气。
走近才发现言之棋不太对劲,双颊泛起不寻常的红,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一下就被手心那滚烫的温度吓到。
“棋棋,醒醒!”司徒煜皱起眉,轻轻拍打他的脸。
“恩?”言之棋微微睁开眼,缩了缩脖子,有些呆纳的说:“冷!”
“你发烧了,我们去医院!”司徒煜刚从外面回来,手还有些凉,摸在灼热的脸上却意外的舒服,言之棋忍不住去蹭了蹭。
司徒煜低咒一声,迅速把人抱起来往后门走,直达停车场。
“小煜?”“感觉到热度的言之棋迷迷糊糊的掀起眼皮,看见司徒煜微微晃动的发顶,一开口就差点被自己的声音吓到。
司徒煜正替他系安全带,完了抬起头亲了下他发着热度却苍白的唇,“睡会儿,我们去医院。”
“脸……”言之棋觉得自己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努努嘴让他遮掩一下。
“我知道。”司徒煜轻声道。
言之棋扯了扯嘴角,歪着头安心的闭上眼。
司徒煜带上帽子口罩,调整了下车镜,呼的一声就把车驶了出停车场。
言之棋发高烧引起了肺炎,得住院观察几天,司徒煜坐在病床边,看着躺在上面,脸色苍白的男人有些心疼。
这段时间,言之棋总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很多次看着他都欲言又止,从未发过呆的他更是经常对着手机上记录的行程表发呆。
他问过两次,但言之棋都说没事,他就没有再问了。
细细观察着床上的人,言之棋睡得并不安稳,紧皱着的眉从来没有抚平过,低低的呓语
他和言之棋在一起这么多年都没有分开过,不管是上学还是工作,这个人都一直在他身边。
他喜欢这样的生活,可言之棋却不喜欢……
其实他对助理没什么概念,从小到大他的生活都是让言之棋过手的,他都习惯了,但今天看到病恹恹的言之棋,他不得不做出决定。
司徒火叹了口气,轻轻‖抚平他眉头突起的小山丘。
言之棋在夜里十点半醒来,睁眼打量着室内的环境,知道自己在医院。
低头看见司徒煜竟然趴在病床睡着了,言之棋想开口,却发现自己喉咙像撕裂过一样痛,只能抬手轻轻摸了摸他的后脑。
司徒煜动了下睁开眼,看见言之棋醒了终于醒了,伏身亲了亲他的额头,“恩,烧退了,想吃东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