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不畏惧死亡,她只是觉得委屈。
当年陈家遭灭顶之灾,陈煦接到消息后,他仿佛变了一个人,冷酷的可怕,他岂会将复仇的手段和盘托出?青檀倒是知道陈煦有两把威力无比的火統,可也绝不可能于千里之外取仇人首级,青檀真的不知道狙击步枪的存在。
青檀记得陈煦曾跟他说过,一个人不吃不喝最多能挨过七天,她已经做好了舍弃这身皮囊、荣登极乐的准备,昙檀师妹却给她送来了水和食物。青檀当然知道思过崖的险峻,以昙檀师妹的功夫想要登顶绝不是一件轻松的事儿,尤其在这冰天雪地的时节,想到这儿,她就感觉心口有点堵得慌……
已是午夜时分,辞旧迎新的时刻到了。
青檀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慧心师太却被噩梦惊醒。
建宁候的脑袋突然变成了一堆碎肉,碎肉、脑浆夹杂着鲜血喷溅了她满头满脸,那具无头的身躯腔子里喷出的血注竟达一丈多远……
建宁候被陈煦狙杀已经五年了,慧心师太却每每梦到那恐怖的一幕,淋漓的冷汗湿透了僧衣,她坐在床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睡衣湿漉漉的裹在身上很不舒服,慧心师太宽衣解带,她赤条条躺回被窝里。
棉被亦是潮呼呼的,她辗转反侧,非但睡意不肯光临,她只要闭上眼睛就能看到建宁侯无头的身躯。
黑暗中,慧心师太从枕头下取出一个装满了红豆的长条型布袋凑到了她作为女人的私密之处……
慧心师太口中死死的咬着被角不让自己发出半点声响,随着她手上动作加快,她喘息声也越来越急促。
蓦的,慧心师太身体猛然变得僵硬,喉咙深处同时发出一声低沉的声响,继而身体微微的抽搐起来……
子时早已过去,瘫软在床的慧心师太眼眶里淌出悔恨泪水,短暂的欢愉过后,她感到浓浓的罪恶感。
痛苦、悔恨以及身上那种乏力感充塞她的身心让她无暇想及建宁侯临死的恐怖。五年了,慧心师太就是靠这种自暴自弃的方式克服内心的恐惧。
慧心师太睡得晚却醒的早,天刚蒙蒙亮,她满脸倦容的穿衣下床,夜间塞满她身体的“罪恶之物”被扔在了屋子的一角,空气中似乎能嗅到丝丝淫糜的味道。
慧心师太沉默良久,她终于将其捡起来拭去尘土重新塞进被窝里边。
太阳像往常一样升起来,慧心师太走出房门时脸上已看不出丁点端倪。
“紫檀,旃檀还没有消息传来?”
慧心师太问身边弟子道,两位弟子下山历练,她交待的任务之一就是调查陈煦的“大杀器”的内幕,她也知道两位弟子先后进京的事儿,然而二人一入京城就仿佛肉包子扔进了狗肚子。
陈煦借慈悲之名,鼓动百姓将佛门连根拔起,没有了这些枝枝蔓蔓,悬空寺就成了没牙的老虎,江湖中很多事儿都是后知后觉的。虽然是敌人,慧心师太也不得不承认陈煦这一手玩得的确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