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热水来了。”
抱玉端着木盆送到卧房门口,盈盈冲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她又接过木盆走进了里间。
陈煦刚才说有点乏了想在她房里眯一会儿,他这是暗示自己想做那事儿么?盈盈紧张的小心肝突突直跳,思量着先给他烫烫脚解解乏。
盈盈端着木盆走进来时,陈煦竟靠在床边睡着了。
盈盈松了口气同时又有点失落,端详着陈煦疲倦的面容,心里又觉得酸酸的。
朝堂上、生意上发生了这么大的变故,陈煦虽然没说,家里人却不可能不知道,这两天三个孩子都老实了很多。盈盈不由想起了父亲,生意上遇到什么不顺心的事儿,他在家里就会大发雷霆,即便强势的娘亲,这时候也只敢陪着小心。盈盈嫁给陈煦也有一段时间了,无论在金陵还是京城,她就都没见他这样过。
说到侍候人,盈盈真不擅长,鞋子还没脱下来,陈煦就已经醒了。
“盈盈,陪我说会儿话。”
陈煦忽然搂住了盈盈的腰,每当看到盈盈,他烦躁的心情就变得分外安宁。盈盈截然相反,被陈煦抱住腰肢,她脸蛋儿变得通红,呼吸甚至也变得粗重起来。
“相…相公,咱家是不是遇到大麻烦了?”
盈盈慌乱之下竟有点口不择言,她其实一点也不想在这旖旎的氛围中谈论这种煞风景的话题。
“几个苍蝇碰壁,嗡嗡叫而已。翻不起什么浪花来。”
陈煦轻描淡写,盈盈却仿佛吃了定心丸。她娇憨的拍着胸口,样子可爱极了。陈煦忽得有种最原始的冲动,他情不自禁的吻上盈盈的唇。
盈盈眼睛瞪得溜圆,这一瞬间她脑袋里一片空白……
就在这时候,秋月推门走了进来,她竟还带了一大票人:家中姐妹不算在内,冯夫人婆媳、凌家大小姐主仆竟也联袂而至。
十几双眼睛盯在盈盈身上,她羞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当然。地缝是没有的,盈盈就顺手拉过被子蒙住了头,顾头不顾腚,她是典型的鸵鸟心态。
陈煦脸皮厚实多了,他先跟岳母见礼,又问秋月他们发生了什么事儿。
这几日京中谣言四起,说什么陈煦无端灭佛必遭报应。抄家灭族已不远矣。陈家是中华银联的东家之一,覆巢之下无完卵,陈家若亡,中华银联岂能独存?谣言愈演愈烈,钱庄的储户们可坐不住了,他们纷纷要取回自己的积蓄。排队等候的百姓几乎能围着四九城绕一圈了。
“明阳,短短两日,储户们取走的现银已经超过三百万两,如果我们不加制止,用不了多久。银库恐怕就要告罄。”凌月华顾不上提点陈煦嘴唇上还有女人的胭脂,她愁眉苦脸的说道。
“是啊。我们必须要想办法遏制,否则我们恐怕就真的血本无归了。”邝雨涵亦道。
秋月没有说话,她只是忧心忡忡的看着陈煦,短短两天时间,她整个人都瘦了一圈。
陈煦伸手握住秋月的手,他轻拍着她的手背道,“这个你们都不用担心,车到山前必有路,这事儿我来解决。”
“计将安出?”冯夫人将目光从陈煦手上挪开道。
“正在想。”陈煦老神在在的道,凌月华、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