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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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路上直喘气。结果j十个山贼趁人之危,差点就把我杀了,还把我藏得好好的耳坠子给搜走了。再后来就是个叫颜礼的家伙救了我,把我送到这里,还警告我不准踏入大别山区一步!”

    颜礼不就是那个把她押送给李玉珂的人吗?怪不得李玉珂会拿到那个耳坠子了。

    可是他为什么说柱子哥死了,当时她气得都要毒死他!

    “姓马的,你上回说是十j个山贼围攻你一个,上上回说j个山贼围攻你,这回又说j十个,到底多少人抢你的东西啊?”

    “这个……我危乱之中哪能看得清楚,反正就是很多很多了……”

    “喂,你这家伙很不老实耶!”

    “什么,你到李家庄去问问,我马柱子顶天立地……”

    他们怎么了?小蝉看着两个人旁若无人吵开锅,鸣柳和柱子哥……好象很配哦……

    知道鸣柳和柱子哥都还活着,小蝉又慢慢回复过往的无忧无虑和单纯快乐。有时候会有错觉, 觉得以前一年半里的事好象都没发生过。

    鸣柳给她敷好多各种各样的y,还带她去泡热热的泉水,身上的伤好得很快,红痕的颜se越来越淡。脸上丑丑的鞭痕虽然还是很吓人,渐渐也开始愈合。

    鸣柳和柱子哥都绝口不提过往的事,小蝉问他们自己是怎么到这里的,他们怎么会有那么多y,他们都支支吾吾,胡说一通。

    其实答案就在嘴边,只是小蝉不愿去想。

    只当看到鸣柳和柱子哥天天拌嘴,还好得像蜜里调油,或是一个人钻到冷冷的被窝时,她才会有剎时的恍惚。

    不知道那个人怎么样了,有没有再觅新欢。

    转眼间,到了十月十六,小蝉想起是郁森的周年忌。她央柱子哥做了很多很多纸鹞子,烧给十五岁就过世的丈夫。

    对着圆圆的月亮,小蝉问他:“你有没有找到娘亲呢,你娘亲很漂亮啊,他那么喜欢她……你放心投胎去吧,你爹爹不见得不疼你,只是……他很奇怪。”

    晚上,小蝉怎么都睡不着,蒙着被子数羊,数到j千只也没睡着。

    突然听到房门被推开的声音,有个人走进来。

    大手轻轻拂过她的头发,那个人的嘴里发出一声沉沉的呻y。

    男人的气味更靠近她,嘴里喷出的热气都能感觉到,然后就迟迟没有动静,很久很久,小蝉都要睡着了,那人才离开。

    是他……

    他为什么不……

    小蝉嘟起嘴,他肯定是嫌我丑,坏蛋!

    后来,小蝉每天晚上都很晚很晚才敢睡着,鸣柳奇怪地问她:“你怎么啦,每天都顶了个黑眼眶?睡不着,要不要我陪你一起睡?”

    小蝉连连摇头:“没、没什么啦!”

    鸣柳嗤道:“才好了点,又古里古怪!”

    等到那个人第二次出现已经是十五天后。

    这次,他留得更久,最后还忍不住用手她的脸。

    小蝉都要装不下去,心想:“幸亏小的时候半夜起来抓萤火虫又要骗过爹爹,练得一手装睡的好本事,不然肯定要露馅!”

    那个人走的时候竟然还和柱子哥说话。

    他们就瞒着她一个儿!

    第二天,小蝉问柱子:“你昨天有没有看到别的人来我们家?”

    马骁诧异地看看她,不吭声,半晌,他把她带到附近的小溪边。

    望着小蝉圆圆亮晶晶的眼睛,他说:“小蝉,那个人做事随心所yu、肆无忌惮,好se荒y,又杀人如麻、心狠手辣,绝不是什么好东西。”他扳住她肩膀。“可是,他对你,倒不坏……瞅着,是动了真格儿!”

    小蝉愣在那儿半天,久久不能动。

    又过了一个月,小蝉算算日子,去年的今天是郁森的七七,就在那天,他强占了她。

    小蝉觉得今天他会来。

    夜晚,男人站在她塌前,只是看着。

    小蝉再也耐不住,猛地掀开被子,睁开眼。

    一袭黑衣的颜铸站在她的榻前。

    他瘦了,刀削过的脸都快没r了;他老了,发g竟有斑斑花白。

    看着小蝉的眼睛,他竟有尴尬:“你醒着的吗?”

    小蝉站起来,问他:“我那时醒了你为什么不来看我?现在又为什么偷偷地来?”

    男人喉结涌动,手轻轻抚上她的身。

    “你说,你是不是嫌我丑。”她伸手捂住脸上的鞭痕,挣开他的手。

    男人无奈地皱眉,声音浊浊:“你原本也不漂亮。”

    小蝉的嘴都快噘到天上。却不知这付小儿nv模样是怎么吸引人。

    “那你为什么也不碰我?!”

    男人苦笑啊,辛苦地忍耐着,却还被怀疑,男人一把将她拥到怀里。

    多久没抱过她了?满足的沉y从他喉咙深处发出:“你这个磨人的小妖怪!”

    小蝉,第一次主动地抱住他的腰,小手在他虎背上四处逡巡。

    男人的眼眸变深,禁不住闷哼一声,潜沉已久的yu望陡然高涨,一掌猛按她的小翘,炙热的坚y直抵柔软。

    小蝉浑身抖颤,头深深埋到他x前。

    男人将她整个抱起,捞起两条大腿挂到自己腰上:“身还吃得住吗?”

    小蝉不回答,粉唇轻轻吻上他的大嘴,他整个人都似要炸开,大舌头猛地撬到她牙关里,到处翻搅……

    男人的衣袍、衬褂,nv人的衬袍、肚兜、亵k一一拋落地上。

    “不,别看,都是疤痕,好丑。”

    他拿开她遮掩的小手,对着红痕一一吻舐……

    “还疼吗?”

    她摇头:“啊--别、别吻那里……好羞人的!”

    男人沉沉地笑:“很甜……”

    “啐--”

    黑的他白的她合而为一,翻滚j缠……

    “啊--季凌……”

    小蝉趴在男人黝黑结实的x膛,小手拨弄他的小红点。

    他一把抓住她的手:“还不够?”

    小蝉细声细气:“季凌,你不要走,我只有你了。”泪一滴滴掉在男人的x前。

    大手轻轻抹去她的泪,声音微颤:“宝宝,小乖……马上,马上就在一起。”

    “你说话要算数。”

    暖暖的东西在颜铸x内滑过。

    圆满了吗?

    第二天,颜铸还是离开。

    不久传来唐军包围大别山颜府的消息,马骁不敢告诉小蝉。

    小蝉每日都在等。

    再后来又有消息说,一把大火把颜府烧得j光,颜家在大别山经营数十年的基业毁于一旦。

    小蝉还是等,颜铸却迟迟没有出现。

    到了来年二月,鸣柳和马骁都觉得颜铸不是死了就是不会再来,但他们不敢劝小蝉。

    小蝉终于忍不住,求马骁:“柱子哥,带我去颜府!”

    “可那儿已经是一p废墟!”

    “求求你!”

    “唉,随你罢!”

    幸亏围山的大军已经撤退 ,马骁、鸣柳和小蝉顺利地到达颜府。

    昔日雕梁画栋的恢宏巨宅,全成了一p黑木焦土,连祖坟都被掘开烧尽。

    小蝉想:“郁凌也埋在这里的呢!”

    季凌,你说过,马上就会在一起,你现在在哪里?好不好呢?

    三个人又默默地赶回住地,不想已有人在那里静等他们归来。

    小蝉从没见过像李昙那样俊朗的人,目不转睛盯着他。

    同样,李昙也要仔细看看让颜铸动心的nv人究竟什么模样,一看之下,难免失望。即算没有那道穿过整个左脸的疤痕,那也不能算作美nv。真搞不懂颜老三怎会看上这么个小他十多岁的hao丫头!

    小蝉和已经成亲的鸣柳、柱子辞别,随着李昙去见颜铸。

    李昙总不告诉她颜铸的情况,害得小蝉睡不着吃不下。

    三月初,终于到了江宁李府。

    春花灿烂,春光明媚,十八岁的小蝉和三十三岁的颜铸重逢。

    在与唐军最后的决战中,颜铸眇了一目,x口中了一剑,缠绵病榻,才误了行程。

    小蝉也不顾郁秀和李昙在场,飞一样扑过去:“季凌……”

    也就是三月,南唐烈祖李升旧伤引发背疽,不治身亡。其子李璟继位。

    江宁城外,李昙夫f送别铸、蝉。

    眇了一目的颜铸似乎更得小蝉的怜惜,脾气也没有过去yy怪气。

    李昙抱拳:“三兄,保重!三嫂,保重!”

    郁秀却道:“三叔、阿蝉。保重!”

    是年,颜氏全族移往蜀中,颜铸与李小蝉终生未得子息。

    五年后,十五岁的颜郁谨执掌颜家大小事务,其父偕q归隐大理。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