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俯下身去,疯狂的在地上挖着什么。
杨林用匕首在地上挖着,那块礁石的底部有一个不显眼的凹入处,不过被人用碎石重新填上去了。很快,碎石就被清理开来了,杨林在匕首插入鞘中,开始用手在洞里摸索了起来,突然他的指尖接触到一个软软的东西,他赶忙趴了下去,好尽可能的伸长胳膊,终于他将里面的东西抓了出来,找个隐蔽处划着火柴,是一个油纸包,拆开一看,里面是一个软皮笔记本,里面密密麻麻的满是沈成林的笔迹。
“沈大人!”杨林突然将那笔记本紧贴在自己的胸口,跪倒在地,脸上满是泪水。
“这个就是成林用自己性命换来的情报?”拔都指着桌子上的软皮笔记本问道。
“是的!”石怀沙脸上满是悲戚之色:“我比他大几岁,原来在军中就是至交,这次他出发前还和他见过一面,却想不到这一次就是永诀了!”
拔都拿起那份软皮笔记本,本来不过几两重的笔记本此时在他手中却仿佛有千钧一般。他屏住呼吸,用颤抖的手指翻开笔记本,只见上面用端正的字迹书写着一行行文字,上面几十个对金角湾内俄军太平洋舰队的各种问题,在不少问题后面已经有了详细的回答,但还是有几个问题没有给出答案,显然笔记本的主人当时已经没有足够的时间收集完了。
“与笔记本一起送回来了的还有两卷胶卷,是俄军防线和港区工事的俯瞰图,还没有冲洗好!”石怀沙低声说道,从他的声音里不难感觉到此时他内心的悲痛。
拔都没有回答,他轻轻的将笔记本合上,递给石怀沙,低声道:“怀沙,这个你收好,围攻港区计划的事情你一定要抓紧,为了这个计划,我们已经付出的代价已经太大了,你明白了?”
石怀沙接过笔记本,将右手四指并拢,大拇指紧靠掌沿,指尖靠近右鬓,向拔都行了一个漂亮的军礼:“拔大人,我一定不会让您失望的,明年一开春,就开始行动!”
曼德勒,巴布村庄园。
八月的缅甸还属于雨季,从印度洋上空吹来的季风带来的含着充沛水分的云气弥漫在那加丘陵与掸邦高原之间的这块巨大谷地的地上,将大量的雨水降落在其中,这既给这块土地的人们带来了大量的雨水,为开展农业生产提供了条件,又造成了潜在的危害,往往连绵几十天的豪雨会将土壤的表层冲走,使其变得贫瘠不适宜耕作;更重要的是,江河往往无法容纳集中降雨,会造成大规模的洪灾。
“吴温彻,你的计划很好!”办公室里,陈再兴将文书合拢,对恭敬的站在自己面前的温彻笑道:“利用赈济灾民的机会,修建十二个水库和重新整修伊洛瓦底江的堤坝,我会向国王陛下建议的。”
“非常感谢您,陈先生!”温彻小心的说:“虽然人力可以只需要给灾民饭吃,但是工匠、材料、交通还需要相当的款项——”
“你回去做一个大概的预算过来,如果是在75万缅甸盾以内,就不用再来和我说了!”陈再兴笑着说,显然他心情不错:“今年顺华公司的成绩非常不错,给予王室的分红就足够王室本身的花费了,款项的事情你不用太操心!”
“那,那就太好了!”温彻高兴地睁大了眼睛,他有些不知所措的搓了搓手,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作为枢密院参事,其实温彻处于一个非常尴尬的局面,名义上他是王国的首相,但实际上他却不是国王最信任的人,手中也没有军队或者特务等强力机构,却要操持王国的事务,无数条法令都是以他的名义发布出来的,而这些法令总会伤害某些人的利益,惹来无数的嫉恨。所以当温彻刚刚登上枢密院参事宝座的时候,这个人就成为了曼德勒上流社会中的一个笑话,不少贵族和僧侣背地里都再用一种轻蔑的口吻称呼着他的名字,有的人甚至用他还能在这个位置上呆多久来打赌,一般是三个月到半年,最多是九个月,如果到一年,那就没有人愿意下赌注了,因为没有任何一个人认为温彻的枢密院参事生涯可以维持到一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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