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手中的古琴,陡然发出刺耳之极地音符,
琴身迎上了顾少商的剑。
顾少商长剑斜挑,刺向白衣女子地手腕。白衣女子疾步向后飘退,在动手。
“顾大人何用如此紧张?”白衣女子冷冷的道,“我就是想要教训教训这毛手毛脚地小子罢了!”
“你认识我?”顾少商有些诧异。
“天下何人不认识顾大人?”白衣女子的眼角,闪过淡然的讽刺,明明是恭维的一句话,却带着无限嘲弄。
“哦?”顾少商焉有不出来的,皱眉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白衣女子瞟了一眼邵庭,轻的叹了口气,问道:“你是方谙樱的孩子?”
“你认识先母?”庭倒是不敢放肆,忙着躬身施礼,问道。
“哼!”白衣女子目光落在邵书桓身上,半晌才道,“淑寰的孩子?呵呵……好齐整的一对儿,可惜,若是我还是孩子也活着,也这般大了。”
“你……独孤诗卿?”安王突然大惊问道,“是了是,普天之下,除了你以为,还有谁能够把内息收敛到如同死人一般?”
“王这算是恭维,还算是讽刺?”白衣女子冷哼了一声,侧首看向安王爷。
邵书桓愣愣的打量着眼前的这个女子,怎么看着她似乎都只有十七八岁的模样儿,非常的年轻貌美,无论如何也无法把她想象成一个年约四旬的中年妇人。
“你不是已经死了嘛?”邵庭诧异的看着她,传说,独孤诗卿不是已经死了嘛?
独孤诗卿只是笑笑,却没有说什么,白天她就躺在棺材内,收敛内息,结果,邵庭亲自抚摸过,正是她确实已经死去,如此说来,她想要装死,应该是轻而易举的一件事情。
顾少商低声道:“您当真是独孤小姐?”
邵书桓有些好奇,低声问顾少商道:“你以前没有见过她?”
“独孤小姐以前都带着面纱!”顾少商低声道。
“若是顾大人不信,大可在出手试试。”独孤诗卿淡淡的道。
“不用了!”顾少商摇头,能够在棺材内装死,把气息收敛到这等地步的人,天下恐怕也找不出第二人了。
“这个——”邵庭尴尬不已,自己瞧上的美女,虽然没有死,但却是老爹的情人,实在让他有些窘迫,“姨娘,邵庭有礼了。”
“哼!”孤独诗卿冷哼了一声,却没有说话。
邵庭忙着长揖倒地,再次施礼道:“邵庭不知道姨娘再此清,多有打扰,还望姨娘恕罪!”
“他这么就教养出你这么一个放荡不羁的孩子?”独孤诗卿这才冷冷的开口道。
邵书桓想到邵庭先前的种种言行,可着实对独孤卿不敬得紧,当即忍不住低声叨咕:“子不教,父之过!”
“他自己就是这个德行,你还指望着他能够教养好孩子?”安王爷可没有什么顾忌,直截了当的道,说着,他还忍不住瞟了邵书桓一眼,看来邵书桓使用迷药,他还是耿耿于怀。
不料邵庭闻言,却正色道:“正是!姨娘,你有所不知,家父平日里忙于政务,也无暇管教我等,自从先母过世,我邵家也没个主事的人,如今再次偶遇姨娘,实在是天赐之幸,还望姨娘莫要嫌弃,只把庭儿当做自己的孩子管教是。”
邵书桓闻言,顿时哭笑不得,这家伙,还真是什么话都说得出来,而邵庭一边说着,一边~睛却不断的在孤独诗卿身上乱瞄。
邵书桓心中却是明白得紧,再次遇到独孤诗卿,只怕不是偶遇吧?
“姨娘——”邵庭再次道,“庭儿是真的愿从姨娘教导,还望姨娘不要推迟。”
“嗯——”独孤诗卿闻言,冷冷的开口道,“既然如此,你就在此陪我几日吧。”
“啊?”邵庭顿时就傻了眼,再次陪独孤诗卿几日倒是无所谓,可是他要赶去密州啊?“姨娘,家父就在密州,不如您随我们一起去密州,咱们也好一家子团圆?”
顾少商看了看邵书桓,邵书桓却对着他使了个眼色,示意他暂且不用说什么,先看看独孤诗卿的目的再说。
“谁和你一家子团圆了?”孤独诗卿冷哼了一声道,“我知道他在密州,哼——”
“独孤小姐,您这个匾额是不是邵大人新近题的?”邵书桓突然问道,当初《石头记》手稿安王爷是给送了过来,但是余下的一些,却都留在了安王府,只是就算如此,也瞒不了邵赦——他就纳闷,天下怎么会有如此巧合的事情?原来是邵赦在搞鬼。只怕那个写着“聂”字的灯笼,也是邵赦的手笔。(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