赦冷笑,真不知道他是真蠢,还是假蠢,这等时候杀?他找死不成?
“兰若寺的事情,是你做的?”邵赦问道。
“是,可惜功亏一篑,让他跑了!”太子没有想要隐瞒,直截了当的道。
“哼!”邵赦只是冷哼了一声。
“邵大人——”太子盯着邵赦,低声道,“现在你要是杀了他,大可嫁祸给南夏人,根本不用承担一丝的责任。”
“蠢材!”邵赦再也忍不住怒道。
“放肆!”太子闻言,脸色大变,当初在刑部大牢的时候,以为已经陷入绝境,他才叫了他一声父亲,可自从离开冷宫,他心中就如同是吃了一颗老鼠屎一样恶心。
那天半夜去邵家拜祭,他也只想着若是能够取得邵家的支持,不妨卖个人情,不管怎么说,邵攸都是兵部尚书,手握实权。
如今,他既然已经知道邵书桓的一些秘密,他又何用惧怕他?
原来,他才是那个更加名不正、言不顺的,陛下是不会把他的身份公开出来的,陛下丢不起这个脸,所以,他这个太子的名分,算是坐定了。只要杀了邵书桓,断了父皇的一切念想,他就不信,将来那个位子,不是他的?
等着自己实权在握地那一天。在慢慢地收拾邵家。邵赦、邵庭……他是绝对不会向父皇一样。由着邵家坐大地。
“放肆?”邵赦冷笑。“真当自己是天潢贵冑了?”
“我是太子!”太子心中恼恨不已。目光如同是毒蛇一样。死死地盯着邵赦道。“只要我把淑寰皇后地身份传扬出去。你以为你还可以捧着他上位?而不管出于什么目地。陛下都不可能公开我地身份。这一点。邵大人应该明白。想来你也不会说出去。因为——欺君大罪。你承担不起。”
事实上。太子至今还是弄不清楚。为什么他会是邵家之子?而这个问题。很明显地。陛下早就知道。他——竟然可以容忍邵赦这么多年?
“我欺君地事情。也不是一件两件了!”邵赦冷笑道。“倒也不在乎在多那么一件两件地。”
“邵大人。这么说你是准备一意孤行。一定要捧着邵书桓了?”太子目光阴翳。狠狠地盯着邵赦。
“是你自己不争气,怨不得我!”邵赦叹道。
“你难道就不怕我把邵书桓的身份泄露出去?”太子冷笑道。
“泄露?”邵赦摇头笑道,“你还真够傻的,只要陛下不在乎皇后的身份,又岂会在乎这些?”
“邵大人!”太子凑近他,低声笑道,“我原本居与深宫之中,还真不了解邵大人的风流韵事,如今出来,才算略有耳闻,听的说,当初安王爷掳了淑寰皇后,您老曾经和她一路共乘一车,前往京城,你老于女色之上,可是非常有一手,你连着华光公主、陛下身边的妃子都敢勾搭,何况那时候一介战掳?”
“你想要说什么?”邵赦退后一步,坐在椅子上,问道。
“如果我说,邵书桓乃是你和淑寰皇后所生,就算陛下在怎么相信你,只怕也容你不得吧?”太子冷笑道。
“你今天来,就是想要对我说这么一句话?”邵赦从旁边的小几上,取过茶盅,轻轻的啜了一口,这才放下茶盅,从容不迫的问道,“如果就是为着这么一句话,太子殿下,看在你曾经叫过我一声父亲地份上,你现在可以滚了!”
“你……”太子陡然大怒,“邵赦——你等着瞧!”
“我自然等着你!”邵赦挑眉,“我实在是太傻了,难怪庭儿一直说我是养虎为患!”兰若寺太子袭击邵书桓,彻底的把他激怒。
邵书桓若果真死在兰若寺,战神势必情急之下,倾尽南夏国举国兵力,拼一死战,而后,南夏国势必四分五裂,陷入动乱之中,而他为着自保,唯一的法子也只能拥江南、西蛮和密州等地自立为王,和战神、周帝争夺天下……
“你的母亲不是陛下的妃子!”邵赦看着气急败坏的太子,冷冷的道,“你的母亲不过是陛下身边的一个宫女,低贱之极——若不是我要捧你做太子,你身子连着封王地资格都没有。庭儿说的不错,你就是我家的一个私生子,我是一时糊涂下的产物,或者说,你根本就不该存在。
至于书桓——淑寰皇后本身出生名门,乃是前南殷国木家之女,你应该知道,木家和南殷皇室乃是姻亲,身份尊贵得紧,就算她是战掳,也理应受到尊重。南殷国的公主,至今依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