钩头甩直一样,更加憋气,怒道:“不好不好,没剑好使!”又道,“即便是你用钩,也只能封我,很难伤我,我又打不着你,来来去去总是无聊,练个什么?!”
刘涌点点头:“用单钩作不到攻守兼利,是我火候还不到。但如果我右手再拿上剑,马上就是两回事了!”转念道,“锁你的剑只是想练习一下,熟悉钩法,我更想对付的是戟,你且拿根戟来,和我对攻!”
赵禹两眼一亮,道:“是了,拿杆长戟,我站远远地给你一戟,看你怎么办!”
——————————————
赵禹的戟被刘涌钩住欺近,刘涌一伸手已经扣住赵禹脖颈。
赵禹圆睁两眼,没了脾气,深重呼吸两下,却是泛过念头,兴致大起,喊道:“老大,如果我把这钩法也练熟了,再拿把剑,对付操长戟的,那是见一个屠一个嘛!”
赵禹也发现了这钩法在战阵中的优势。
刘涌笑笑,摇了摇头道:“说是说得通,但这钩法仍是太过复杂,若真要兄弟们用于战阵,却是不够有效!”
四周已经一片寂静,整个大营全体入眠,看看赵禹眼睛里面也都充出了血丝,刘涌挥挥手道:“先去休息吧,别误了明天做事。”
赵禹自然是疲乏已极,却又有着几分兴奋,赶紧答应了,要回去睡觉,又掉转过来道:“明天要记得教我钩法!”
刘涌呵呵笑笑,点头赶他回帐。
刘涌周身气血流畅,热汗淋漓,也感到些许兴奋。本尊的钩法尚有几处未能通达,若是将钩剑融会贯通,再演化到钩镶上,在这个时代,倒真可能创出一派独门技术。
月已中天偏斜,想想五月马上就要过去,不自觉向东方看了看。
齐国之战估计快要有结果了,张良也不知道云游到了哪里。
——————————————
次日一早,刘涌只觉得一身疲累,好容易才从铺上爬了起来,把睡意打消去。
例行看了看演操,拿项本给的宝弓到靶场跑了跑马,回来被赵禹缠着要学钩法时,已经到了食时。
饭香已起,虽然比不得宅院里倩儿的手艺,但腹中早已经饥肠漉漉,管是什么东西,只要能下肚,总是香的。
却看到有两人驾着一车,跟着两个伙头进了自己营中。
刘涌很感到奇怪,问赵禹:“怎么会有外人进来?”
赵禹打眼看看,道:“怕是去军市采办的伙头运东西回来吧!”
“我问的是那车,”刘涌皱了眉头,“伙头不是有军中自己的车吗?怎么会让外面的车入了营?”营里重车有自己的形制,与外面平民用的车自然不一样,一眼可以看得出。
赵禹看了刘涌一下,暗道老大的神经过敏有时可以救命,有时却显得大惊小怪了,应道:“可能是伙头采买的东西多了,自己拉不回来,就让商贩的车帮着拉回来嘛,有伙头自己的通令,和军市配发的验牒,军市商贩的车自然也是可以入营的……”
刘涌气滞,笑道:“伙头每日采办不是都有定数的吗?我给你一份钱,你去给我买两份东西去!”除非经过刘涌同意的超量采办,才可能会发生借用商贩车子运货的事情,平日里伙头不从采办中捞点油水就是好的,怎么可能买多了。赵禹不当家不知油盐贵,刘涌如今这个旅帅,却是旅内的大小细碎事务都要操心的,大数粮草器械物品都会由城东营集中供应,但有一些随时需用的物料食品,旅里也有一定的份额可以报上审批后自行去军市采买。
赵禹被刘涌问愣了,想想有些道理,也皱眉道:“我去把伙头叫来问问!”言毕赶去了。
刘涌也不挂心,便要去寻饭来吃。旅帅的待遇终究和之前的屯长不一样,已经有人给他送到了旅帐中去。
刘涌看看,除了常规的酱菜粟米饭,竟然还有新鲜时蔬和鲜肉,这算得上是屯住在城旁的福利了,刘涌也没有更高要求,想着一直萦绕在脑袋中的钩法演化的事情,入座吃饭。
赵禹却转了回来,入帐看到刘涌,一下子没有说话。
刘涌抬起头来,嘴里塞着菜,咕哝一句:“什么事啊?”
赵禹顿了顿,道:“老大……你是不是见个人?”
刘涌皱眉头,还没答话,一人撩帐进了来,道:“我要见他还要他同意吗?”
刘涌撇眼去看,入帐者一身锦绣,华美逼人,脸上三撇胡子垂落,皮肤却是吹弹可破,显是保养极好,手上还拿了一柄翟扇,飘飘摇摇,拉风而入。刘涌看着此人面相极熟,恍然一悟:孙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