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司徒赵温站了出来,朝张任与泠苞二人身后的士卒高声道,“诸位,都看清楚了,我乃赵温,成都本地之人应该知晓我赵温是何许人,尔等觉得,我赵温,是那种欺世盗名之辈乎?”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许多知道赵家之人,都微微摇了下头,更有甚者,直接应道:“赵大人,我等相信你!”这些人,多少与赵家是有点关系的。毕竟赵家在成都也是世家大族,多少与其他家族有些牵扯。
看到这反应,赵温又道:“尔等均身为汉家儿郎,更有甚者世受皇恩,今陛下就在我等身后车驾上,尔等不思保护陛下,反而要做伤害陛下之事耶?身为汉家儿郎,尔等就不觉得惭愧乎?”
听到这话,许多人都微微垂下头去,心生犹豫。确实,刘璋是皇叔,是汉室宗亲,那陛下呢?岂不更是汉室正统?既然都是忠为汉室,那为何要阻挠陛下?许多人对张任与泠苞的决议都有些疑惑起来。
“张任,泠苞,你二人真要率麾下士卒造反乎?”看到如此情况,赵温直视张任与泠苞,胡子乱颤。
此时,郭嘉又道:“二位将军,如今州牧大人病重,二位理应小心防范州牧大人的仇敌张鲁,若州牧大人有个什么意外,届时益州内乱,那张鲁岂会坐视此等良机?当务之急,二位实不应在此行这等逆贼所做之事,而应广派耳目于汉中,小心防范张鲁犯境。须知,如今之张鲁,已联合长安李郭二贼,西凉马韩二逆……”
张任与泠苞二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由暗叹起来,虽然他们是想执行州牧大人的秘令,可是,眼前这位青年说的没错。州牧大人病重在床,谁知道会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此前州牧大人的大哥与母亲,以及儿子侄子都因此而去逝,难保州牧大人也……想到这里,两人不敢再想下去了!
但两人心里都清楚,如今陛下既然来了益州,他们若是再继续阻止,不说麾下士卒愿不愿意跟随,单说这成都城内,就有不少家族会站出来勤王,到时,他们就是反贼。而州牧大人卧病在床,这个罪,只会由他们来担。
如果他们能赢,而州牧大人可以好转,那还好说!可是他们赢不下,又或是州牧大人醒不过来,那么,他们岂不白白担了反贼的名声?他们也听出来了,那青年是在提醒他们,如果州牧大人有意外,那他们何去何从?
张任与泠苞再次相视一眼,末了张任咬了咬牙,道:“陛下的安全,我等自会负责,但是带着这么多士卒前往州牧府,会引起混乱,还请诸位留下大部分士卒于此……”
赵温嗤笑道:“张任,你道我等还能信你耶?再者说,陛下出行,自是沿途戒严,何来混乱之说!荒谬!”
此时,刘协从马车中挑帘而出,站在车驾上,当起了肉耙子,一脸的威严,王霸之气乱放,眸光如电,扫向四周,所有与之对视之人,无不低下头颅,被其气势所夺。
就连张任跟泠苞二人,接触到刘协的目光时,都是心头大震!
其实这也算正常,就像普通人看到武林高手一样,因为层次相差太多,被对方气势所慑,实在太正常了。
况且,刘协的身上,不仅仅是内力深厚,还有龙气这虚无飘渺的东西存在。张任最多也就暗劲后期,与陈到相差无几罢了,至于泠苞,层次不过跟廖化相当罢了,初窥暗劲门径的他,又岂是已然化劲的刘协的对手!
是以,他们看到刘协这个汉帝身上散发出如此强大的气势,不免为之暗骇。因为,眼前这个汉帝,与传说中那位与刘益州一样懦弱的汉帝,实在相差太多了。他们甚至怀疑,这个人,真的是那位孝献帝吗?
“张将军所言不虚,这么多人前往,确实有些拢民!”刘协最后看向张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