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规定,反而与无良的本镇镇长,黑心的乡村神父同气连枝,相互勾结,试图共同蒙蔽在此巡察的德赛大公。
各个庄园总管私自篡改账薄,隐瞒田赋收入,继续强迫农民从事名目繁多的非法徭役,为自己谋取利益;在奥斯维辛,镇长和他的同僚将图纸上规划的学校、孤儿院与医院,永远留在一片空地之上,而修筑上述公共事业的资金,则统统进入到他们私人的腰包;
至于教堂神父们,则更是可耻。他们借助神职,不停的向农民收取苛捐杂税。围绕在神父身边的孩童名义上属于学生,事实上都是神父们可以任意驱使,随意玩弄的小仆役、小童工。父母为了让孩子回到身边,就必须掏光身上所有的钱财,卖掉家里一切值钱的器物。
“吉尔洛夫斯基,明天一早,你带上五十名士兵,去做你认为该做的事情。记住,没有怜悯,没有宽恕!”听闻过后,愤怒的德赛给自己的侍卫长下达一道命令。
实际上,这是德赛对奥斯维辛镇长,庄园总管,以及乡村神父的处决令。任何胆敢欺骗君主的家伙,必须为他们的愚蠢行为付出应有的代价。
第二天中午,在阵阵处决人犯的枪声在教堂南侧墙壁响起时,德赛早已启程赶往克拉科夫。他想要当面质询斯彼兰斯基,那个被自己赋予重要职责的俄国叛逃者,居然连一个小小的奥斯维辛的农奴问题都无法解决,何谈“进展顺利”且“成效显然”,简直一片胡言。
途中,德赛在摇晃车厢内,双眼微闭,头枕靠背。他在重新思考一个问题:精明如斯的斯彼兰斯基不可能犯下如此低级的错误。那些摆弄假把式的无耻之徒可以成功蒙蔽不知情的贵族,但绝对不可能骗过在俄国乡村生活多年,且知根知底的“神甫之子”。
所以,斯彼兰斯基明知睿智的德赛大公在视察领地时,一定会发现庄园内外的种种弊端,却故意不加以提醒,那是因为俄国流亡者在向新君主表明一种不满的情绪。
“我承担的职责太大,但赋予的权力太少!”
除了身边的书记随从外,斯彼兰斯基差不多属于一个无权无势的巡视专员,手中没有一兵一卒可供调动,没有钱财与官位去奖励立功部下,没有权势对狂徒加以处罚,没有……
随即,德赛下令马车与侍卫队改道卡托维茨,与在那里的近卫师团与第一军汇合。
抵达卡托维茨之后,德赛又委托军团参谋长,东布罗夫斯基将军带着自己的私信,连夜赶往华沙,联合效忠德赛的势力,与议会下院去做一笔政治交易。
德赛嘱咐道:“请转告下院议长,斯?马瓦霍夫斯基伯爵阁下,华沙大公愿意主动削减西里西亚的直管期限,对该地区原有的10年自主征税权,以及5年官员任免权,一并减少到3年;但作为交换,我必须得到南部波兰与克拉科夫等地的军政直管权,嗯,至少三年!”
两天过去,贵族议会经过一场并不激烈的辩论后,进而同意了华沙大公的这项请求。
现对于经过数次战争的摧残,有些荒芜贫瘠的南部波兰而言,贪婪的贵族议员似乎更加向往人口众多,工商发达,水草丰茂的西里西亚。他们急切盼望在三年之后顺利接管那片区域,从而获得更多的贸易财富,更多的庄园天地,以及更多的劳动力。
当上述协议达成的之际,德赛随即任命斯彼兰斯基担当南部波兰的全权总督。他还命令第一军军长,斯坦尼斯瓦夫?莫克罗诺夫斯基率部进驻克拉科夫一带,从面配合总督;
另外,德赛也指派自己的得力心腹,刚从巴黎来到西里西亚军团的彭杜瓦斯上校,效仿西里西亚,在首府克拉科夫建立宪兵司令部,一个覆盖整个南部波兰的军警与情报机构。
11月25日,姗姗来迟的德赛大公,在近卫师团的陪同下,终于抵达克拉科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