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头一出却招致众多元帅将军的齐声反对,哪怕是与德赛向来不合的乌迪诺元帅与波尼亚托夫斯基将军都不支持皇帝的这番做法。不难想象,一旦德赛得知自己的直属部队被皇帝强行拆散,那位性格乖张的波兰国王会不会率部离开,南下克拉科夫避难算是最好的结果。最危险的举动,则是命令整个波罗的海舰队悬挂英国海军的旗帜,继而倒戈一击。
……。
当大军团指挥部的各种秘闻传到德赛耳边,他不禁心中暗地嘀咕起来,“真是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怎么可能在征战俄国期间做临阵倒戈呢?
嗯,至少也要等到1813年之后,拿破仑显露败绩的开始。
至于该死的乌迪诺与波尼亚托夫斯基,他们看似好心的在为我说话,实则是在拿破仑面前给我上眼药。幸好在过几个月,没有军队的皇帝,就如同没有利爪的老虎,不值得担心。”
与行动神速的拿破仑相比,此时的德赛元帅和他的近卫师团仍慢吞吞的徘徊在但泽走廊一带。在结束疲劳的德累斯顿君主会议之后,德赛并没有当即离开返回波兰,而是留在德累斯顿,并在岳父的华丽王宫里,陪伴妻子玛丽亚公主住了一个多礼拜。
直到6月9日,也就是拿破仑抵达涅曼河河畔的前一天,德赛与姗姗来迟的近卫师团汇合,沿着拿破仑所走上的道路,向东,朝着但泽与但泽走廊一带进发。
而妻子玛丽亚,则被留在德累斯顿王宫。因为在1813年之前,萨克森王国还处在一片和平安详的气氛中,而波兰已是对俄战争的最前线,天知道会有什么危险情况发生。
沿途之上,大批后续部队还在拼命的向涅曼河集结,所有道路被士兵驱赶的马车、牛车拥挤不堪,到处都是因为长途跋涉数百公里,疲惫不堪而纷纷掉队,或是故意开小差的逃兵。
拿破仑向各国君主宣称他的征服俄国的庞大军队共有62万人,但实际人数为50万左右。而真正渡过涅曼河的官兵数字,或许还不足40万,很多人因为道路缘故未能集结到位,很多人水土不服病倒在行军途中,而更多的是心存不满的军官所进行的有组织的逃亡。尤其以意大利、西班牙人、葡萄牙人、汉诺威人、莱茵人、威斯特伐利亚人为最。
这些逃兵在异国的土地上,由于不敢或是不能直接返回自己的家乡。于是,他们就地组织在一起,打劫附近的城镇、乡村与农舍,甚至还包括过往的法军军需补给车队。
从德累斯顿前往但泽走廊时,德赛元帅接连收到12起来自沿途法国宪兵的请求,继而派出他的近卫师团协助军事警察,总共围剿25支由各国逃兵组成的大大小小的叛乱队伍。
对于这些参与叛乱的逃兵,投降或被俘过后的结局,不是就地处决,就是发配服苦役。
在6月下旬,拿破仑大军越过涅曼河之前,庞大的欧洲联盟军队就开始了小规模的相互厮杀。单单德赛身边的近卫师团就在两周不到的时间,打死或枪决了近5百名叛乱逃兵。
来到但泽走廊后,德赛甚至还下令围剿一支由葡萄牙人组成的步兵团,理由是他们居然敢打劫位于维瓦斯河下游的一座黑人农庄,还屠杀了上百名隶属于波兰国王的黑人雇工。
按照穿越者的说法,这简直是“太岁头上动土,不知死活!”
但泽走廊的一草一木,一砖一瓦,都属德赛国王一人所有,哪怕是万能的上帝也无法剥夺。更别说那些体格健壮,任劳任怨的优良劳动力。如今,每个精壮黑人的估价都在1千法郎以上。失去了上述1百名黑人雇工,已经令德赛陛下在一天之内损失了10多万法郎。
所以,但凡参与打劫或屠杀的葡萄牙人,无论士兵,还是军官,合计303人,在经过军事法庭的简单而快速的审判后,被集体枪决。余下的近三分二,该步兵团的被俘人等则在解除所有武装过后,被黑人自卫军看押于但泽走廊的各个庄园,分别接受3到5年的长期苦役。
两天后,这支葡萄牙步兵团的最高指挥官,奥热罗元帅照例发来一份抗议书,但德赛压根看也不看,就直接命令侍卫挥舞马鞭将11军团的传令副官打跑,最后变得不了了之。
经过德累斯顿到但泽走廊的一连串血腥之旅,再加之对葡萄牙步兵团的残酷镇压,使得众人给年轻法国元帅兼波兰国王起来一个非常响亮的名号:“野蛮元帅”。
当这份美誉传到远征俄国的后续军队中时,没有人再敢在但泽走廊一带犯事,祸害黑人聚集的劳动农庄,唯有一声不吭,老老实实的通过波兰国王的私人领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