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到对方满面的污血,眼眸深处,掠过一丝厉色,“你爹他···他真的死了吗?”
“您认识······”
“老头,你好大的胆子。”年轻公子打断了铁义的话,丑陋的脸上满是阴鹜,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接连来了两个捣乱之人,难道真当本公子不敢杀人了吗?
这货也是个胆大的主,明明看到对方身怀武功,几下把大汉的铁棍打落,但却是一点不怵。会武功怎么了,在上京城住了这么多年,谁没见过几个高手,可这又能怎么样,还不是乖乖的遵纪守法,天子脚下,是龙你也得给我盘着。
“聒噪。”
李功名一声暴喝,震的不远处的大树都是‘唰唰’作响,树叶纷纷掉落,原本他看到故人之子的惨样,心中就不忿在,年轻公子这时还火上浇油,不惹怒他才怪。
只见他头也没回,左掌屈伸,猛的向前一挥,顿时一股劲气从掌心喷涌而出,把四个大汉连同年轻公子,全掀翻在了地上,满身的狼狈,这还是李功名手下留情,不然以他的内力,一掌下去,对面几个不懂武功之人,非死即伤。
年轻公子慌乱的从地上爬了起来,神情惊恐,刚想张口又立马噎了回去,刚才的一幕还清晰的记在脑海中,到一时不敢放肆。
“你继续说,铁兄他是怎么死的?”当年轻公子说出铁不纯时,李功名就有点疑惑,所以出手的时候故意用了武器,铁义一眼认出自己手中的金澜笔,他就确定对方是铁不纯的儿子,因为自己的武器就是当年铁不纯打造的,没想到再次听到他消息的时候,却是这样一个事实。
“俺爹他是殉炉而死。”
“什么?难道他····”看着铁义满脸崇敬的神色,李功名神色狂变,转而想到现在不是谈话的地方,脸色强制镇定下来,“那你来这里是为何事?”
“爹为了凑钱铸剑,把当年剑圣大人送给祖上的招牌抵押给了与我们世代交好的何家,他死前吩咐俺一定要赎回来,前段时间俺和弟弟回老家卖了祖产,凑齐了钱,可何家却抵死不认,俺只能天天上门来讨。”说到此处,铁义一脸愤怒,想不到几代的交情,对方竟然做出如此卑劣的事情,可无奈家道没落,自己除了会打铁,连一点武功都没,又如何能从财大气粗的何家手中抢回牌匾。
“混账!”李功名回头看向年轻公子,脸上已经是怒不可遏,他本是读书人出生,最恨的就是背信弃义之人,加上跟铁不纯又是多年好友,要不是顾忌到京城重地,早就一掌劈死年轻公子了。
“小子,老夫都不得不佩服你何家,连这块牌匾都敢强留,简直不把江湖武林放在眼里,你可知铁家当年恩惠过多少江湖中人,不管黑白两道,多少高手的武器是铁家历代所铸,上一代十大剑客中的玄阳剑尊公孙不止跟铁不纯更是八拜之交,只要老夫把这个消息散播到武林,嘿嘿,顷刻之间,小小的何家将毁于一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