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让租车公司的司机及时上门。
至于打扫房间的活,也不用管家亲自动手,那是清洁工的工作,管家只需要提前预约清洁公司,而后监督清洁工作,并把新换下来的床单被套等等,交给清洁工带回去,同时把房间每天布置得跟酒店一样,崭新而整洁。
至于做饭这种活,也是不用中级管家自己动手的,这是厨师的工作,管家需要了解雇主的口味,而后提前预约厨师上门,准备好饭菜……至于用脏的盘碗,管家也不用自己动手清洗,上门服务的厨师会带走脏盘子,第二次上门时再把这些盘碗归还。
剩下一小时时间,管家细心地询问安锋的爱好,以及资产状况,比如拥有什么车辆,喜欢自己开车还是做司机开的汽车,出行是否需要保镖,保镖需要什么肤色,是男性还是女性,等等。
等将安锋的个人状况了解清楚,管家迅速的从自己的公文包里翻出几份食谱,提供给安锋进行挑选,并且推荐几位厨师供安锋选择。
在海瑟的安排里,中午饭安锋基本不在家吃,每天海瑟上工的时候,会在安锋挑选的几家餐馆里,购买安锋指定的早餐带来,然后用房间的微波炉加热一下,供安锋起床后食用。安锋吃完早餐后会出门假装上班,中午饭需要在外面混完,而海瑟的午饭由自己解决。
到了晚饭时间,安锋预定的厨师将带着食材上门,利用安锋家的厨房烹饪好晚餐摆在餐桌上,当然,厨师每天制作的晚餐是按管家制定的食谱进行的,平常时分安锋需要雇佣三位厨师,一位厨师逢周一周三上班,另一位厨师二四上班,最后一位厨师负责制作周末大餐。
至于周六周日吃什么菜,管家会在每周开始的时候征询安锋的意见,如果安锋不能在房间进餐,要出去游玩什么的,那厨师就不必上门了,否则管家将按安锋制定的菜谱,召唤周末厨师替安锋制作合适的周末餐。
如果安锋打算在周末举行酒会招待朋友,也需要提前通知管家,管家会按照安排,多召唤几位厨师上门,对菜单进行增减……
说实话,管家安排的食谱安锋并不喜欢,让他千篇一律的每周一固定吃什么饭,周二固定见到什么菜,这简直是折磨。然而,老外喜欢这种刻板的安排,据说有人四十年如一日的在某个时刻出现在某餐馆的某张餐桌上,点相同的饭菜消磨时光,这种周期性的固执在电影中很常见,比如《生活大爆炸》影片中的谢耳朵。
但这种安排对安锋来说是不可忍受的,虽然它是老外沾沾自喜、进行自我炫耀的“规律性有节制生活”。
好吧,现在他既然扮演一个普通的暴发户,那么就进行这种规律性的生活吧,反正他在巴黎也待不久。
一番商量过后,等所有的日程表都已经制定完毕,时光已经接近下午,管家忙着联络自己熟悉的家政服务公司,安锋回到卧室,换上一身平常的上班族衣服,而后装作一副忙碌的样子,与管家点头告辞后,走出了这套公寓——从现在开始,安锋预先埋设下的一个备用身份启用了,他现在是巴黎某小有名气的建筑师,经常在世界各地奔波,承揽各国的建筑设计,以及承建酒店。
如果有些人调查安锋的行踪,如果他们能追查到安锋做了整容手术,那么现在安锋完整无损的出现在阳光之下,肯定会惊掉很多人的眼睛——平常人的刀口不会好的如此之快,能做到这一点的安锋,说他是原来的特工康斯坦斯,恐怕芮恩都不相信。
一个无所事事的人要冒充上班族,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好在安锋有钱有闲有大把时间挥霍,于是,他装作一名花花公子,整日顺着游客潮四处照相,顺便逗逗导游小妹泡泡外地美女。
如此“上班”,傍晚时分回到家中的时候,管家已经将当晚的饭菜做了出来。看得出来,管家的安排十分周到,做好了饭菜摆在餐桌上,用恒温恒湿的电子玻璃罩罩了起来,虽然此刻厨师与管家都可能下班回家了,但安锋看一看菜色的新鲜程度就知道,这份饭菜绝对是厨师在预定时间内做出来的,如今这份饭菜离端上桌子的时间不足一刻钟。
坐在餐桌上的安锋一声呻吟:“这才是生活。”
终于有一天,安锋想起手提电脑,他联通计算机小猫,将自己预先设置的信息发射出去。
不一会儿,吴兮悦回电了,电话里她照样是那么意气风发:“你跟踪我?天哪,别告诉我纯粹是巧合,我恰好在巴黎,是为了帮你处理你那几家狗屎的矿业公司……”
“出了点状况,我要见见你,但我不希望别人知道我的行踪,你可以甩掉保镖与我见面吗?”
吴兮悦稍稍犹豫了一下,马上回答:“好吧,我也不是什么大人物,我的保镖都是临时雇佣的,是客户安排的……到巴黎圣母院去,我明天下午有空,正打算游览巴黎圣母院,你可以在巴黎圣母院前的广场等我。嗯,如果你要谈论什么重要问题,可以帮我雇一艘飘荡在塞纳河上的小游艇,我们于脆在游艇上谈话。”
“说定了,明天下午见”,安锋随即挂断了电话。
在合上电脑之前,安锋犹豫了一下,但他只犹豫了几秒钟,立刻于脆利落的合上了电脑——按规定,当他确认安全后,需要联络上级部门,向对方报一声平安。同时,每天还要在固定时间登陆内部网络,查看是否有自己的信件。
但在吴兮悦的问题解决之前,安锋不打算联系其他任何人,所以他吃完饭,洗浴完毕,便静静地躺在床上,陷入了绝对的酣睡——这一觉睡得真放心,不用担心有人打黑枪,不用担心有人会破门而入,这个世界除了少数可信的人,没有人知道他的存在。
第二天下午,安锋站在塞纳河上一艘普通的游艇前甲板,他举着大镜头的望远镜观察着巴黎圣母院前的鸽子群,在约定时间,三辆黑色的车队静悄悄的停在广场一角,神采飞扬的吴兮悦跳下汽车,前后两辆车里钻出来几位保镖,吴兮悦跟保镖吩咐几句,那些保镖重新钻回车里,但汽车并没有开走,依旧停在广场的一角。
这时候的吴兮悦穿了一身米色透明纱制作的风衣,手上拎了一个袖珍包,她从风衣口袋里摸出几个硬币,走到广场一角买了一包鸽食,慢悠悠的踱到广场中心开始喂鸽子,一边喂鸽子一边观察周围的人群。与此同时,游艇甲板上的安锋也通过高倍数的照相机观察着吴兮悦身边的人群。
五分钟过去了,吴兮悦丢下最后一把鸽食,双手揣在风衣口袋里,顺着参观的人流走进圣母院,她在圣母院前厅的油画前停顿了一下,歪着头欣赏了一下墙壁上的圣母壁画,耳边不断地响起解说员清脆的声音。
顺着人流走了几步,吴兮悦不慌不忙的走到忏悔室外的走廊,这走廊上挂着很多幅油画,很多油画非常著名,吴兮悦抱着欣赏的心情在每幅画前稍作停顿,且耐心的询问油画前的解说员,问他们墙上挂的是否是真迹。
听到画作是真迹,吴兮悦会多停留一会儿;听到是模仿品,她停留的时间短一些。来这里与安锋碰面并不是她的最终目的,她并不担心会与安锋擦肩而过——后者想要找个人,哪怕藏在世界尽头,安锋也能把他挖出来。
悠悠闲闲的浏览完走廊的画册,与某个人擦肩而过的时候,吴兮悦突然听到安锋那熟悉的嗓音,神奇的是这嗓音竟然从她的耳道里响了起来。
自己耳道里什么时候被人放了一个耳机,吴兮悦竟然一点没有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