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等着。
霍病进去不久,里面便隐隐传出来一些“不太好”的声音,刘愈很愤怒,等了一晚上,就等到霍病独自回来。让刘愈本来热切的心凉了下去。作为没办成事的霍病,挨刘愈的训,甚至是挨揍也是难免的。
里面大呼小叫的,站在帐外的将士也不知里面发生什么情况,只有柳丽娘,掀起帐帘看了看,却见刘愈正在抡起脚往霍病身上踹,而霍病则四下躲闪着。
柳丽娘知道,虽然刘愈跟霍病之间,是上级和下级关系,在军中这样的关系是很严肃的,但刘愈对霍病有种兄长又或者是父亲的一种督导,有时候恨铁不成钢了,对霍病也有些“体罚”。这就会让这种严肃的上下级关系变得有些胡闹,而霍病似乎也习惯了被刘愈训斥又或者挨揍。
最后柳丽娘也不知道,到底刘愈是把霍病当成是个下级将领,还是当成是个孩子。
等霍病挨完训出来,脸色有些灰头土脸,见身前一众兵蛋子正在打量自己,霍病喝一声道:“看什么?还不赶紧去把抓来的俘虏,看看那些在邪教里官大的,挨个审问审问?”
手底下的兵将听到霍病的话,生怕霍病迁怒到自己头上,赶紧去办事。见到一群人一哄而散,柳丽娘更要感慨,这刘愈手底下的新军,看上去就不像是一群士兵,倒好像是一群土匪,刘愈说话办事就好像个山大王,而霍病就好像个灰头土脸打头阵的二当家,一群士兵就好像山匪,没和正形。
可偏偏,这支看似很“涣散”的新军,却也是整个大顺朝最精良的军队,可说是战无不胜。
等霍病也走了,柳丽娘才回到帐篷里,此时刘愈正坐在帅案前,用手撑着头,似乎在那生闷气。
“十二少,这次虽然没抓到人,总算是平息了朗县。后面,会有机会。”柳丽娘安慰了刘愈一句。
“这么好的机会都错过,以后想抓着他就难了。”刘愈头也没抬起,说道,“我总觉得,他没逃走,还在朗县,或者是没往南走,而是去长安城了。他……贼心不死,一定不会善罢甘休,有了朗县这次的失败,他会变本加厉来找我报复。”
最后刘愈又叹了一句:“相信再看见他的日子,也不会远。”
刘愈心情不好,但他自我疗伤的能力很强,很快柳丽娘便已经无法从刘愈脸上的神色中看到任何沮丧的成份。
刘愈趁着天刚亮,召集了军中的将领开了简短的会议,除了吩咐要“论功请赏”之外,再就是安排了两日内驻扎朗县的计划,然后分批次,从朗县撤军回长安城。
在朗县,刘愈没留下太多人马,留下的是南长安大营的一部,让他们留下来打扫战场,以及随时应对朗县内可能会再次出现的突发情况。
等都安排完,会议也就散了。刘愈对柳丽娘招呼一声道:“走了,大军要留下休整,我们就可以先上路了。想休息,路上马车里再休息便可。”
说着,刘愈打了个哈欠,柳丽娘知道刘愈这两天实在是太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