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离去。
杨廷筠走了过来:“李大人,难道无任何谈的余地了吗?”
“不知道是尊你为杨大人好,还是称你为杨使节,皇上最讨厌数典忘祖之辈,足下与徐尚书、李之藻并列,如何仍不自知、自检?愧对身上流的华夏血脉否?见足下之态,更感圣上拒天主教入大明是多么的英明,若大明有百之一分成了足下这等模样,汉人衣冠必葬也!”李国普说完也不理会这名天主教的死忠分子?什么东西,你是一个中国人,却跟着念洋经。
此次就场廷筠的问题,朱由校与徐光启也早已商量过了,这样的人在朱由校眼里就是一名汉奸份子了,死不足惜,如果只是历史之上,还罢了,只不过是开眼看世界的一批先进分子而已。
但现在算什么?是罗马教庭要对着大明发出圣战!这就是卖国投敌,认贼作父了!
但他以通事身份混在使节团里,两国交兵不斩来使,这个规矩倒是不能破了。
使节团也是一样,这个时候扣住他们,可以为人质,可以拖时间,让大明准备的更加充分。但这些都有失大国的风采、气度。
对于不宣而战那种岛国战术,虽然能够取得一时的胜利,但那种小偷的心态,又哪里能成的了大事?大明的军事,就是阳谋,切实的军事力量,不谋一时一地,考虑的是大方略,这才是大国的风采!大国的魅力!对待天气预报一句全国雨,这样的国家,哪里还需要什么玩手段。
来之必战、战之必胜、胜必大捷!这才是大明需要做的!
谈崩了的消息立刻传到了朱由校这里,大体听完了李国普汇报完。拿着书记官所记的谈判记录,朱由校大体的看了看。当看到佐恩与郑芝龙的对话之时,不由的一愣,抬眼看了看前来的郑芝龙。
后者当然感受到了朱由校的目光,心里更是吃苦,皇上对自己的防范已经够严了,招安以来,这算是第一个差事,但一起前来的招安的许心素,在海洋之上混的已经是风生水起了。
郑芝龙与许心素不同,那就是手下的信服度,自己到底太年青了,下面的各级首级都是大盗出身,哪里真的服他,并且自己受招安,更是有相当多的人不服,短短的一年时间,刚刚被整合的十八芝,已经分崩离析的差不多了。
现在在被皇上怀疑,那就麻烦大了,自己的话当然记得,但那些话反驳的是多么的苍白?
好在朱由校只是一扫而已,接着又看剩下所有的,然后交给了等待着的徐光启。
虽然朱由校没有追问、细究什么,但对于郑芝龙这样的枭雄人物,朱由校可是比防贼还要严。郑芝龙从一个普通人在二十几年能手掌大权,与他本身的性格或者说是秉性肯定是分不开的。
李旦的财富落到义子之手,而后义子与亲子反目成仇,这一点明眼人都能看出问题。这里面郑芝龙扮演了一个不光彩的角色,这点几乎不要经过脑子就能认定了。
而在他颜齐思的事情上,到底有没有猫腻,只要看看十八芝她好,最初的二十八结拜弟兄们反目成仇上,就已经不难看出了。
这些也正是朱由校防着郑芝龙的主要原因,这是个枭雄,一个没有任何原则性的枭雄不得不防啊!
“皇上,臣所幸及时退出了该教,太可怕了,大有强买强卖之势啊。”徐光启看完,也不由的唏嘘一番,万万想不到,揭去了伪善面孔的天主教,竟然如此霸道。
朱由校听了,点了点头,说:“天主教这一教系本身就是血腥无比的、残忍非常的,徐爱卿以前只见到了天主教的光辉一面,对其阴暗面所知甚少。”
“皇上说的是,老臣一世清名,竟然险些被洋夷所用,思之后怕矣!”徐光启从一开始并没有把天主教恶魔化,但与大明的对立面既然分清也就是了。即使是皇上一再提醒,也总感觉不是那么真实,诸如利玛窦、南怀仁、金尼阁、汤若望等人的表现,哪里会是如此的穷凶极恶呢?
“皇上所言极是,臣曾经在荷兰船队呆过,与许多的船员交流,始知天主教的宗教裁判所方是最为残忍的机构,他们的酷刑程度,让人闻风丧胆呢。”郑芝龙接过话来说,皇上那一眼,让他感到了威胁,想着改变一下话题,调节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