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中的杀气渐渐消散,众人皆是暗暗松了一口气。
刘备看向糜竺,亲切的问道:“子仲此去,具体如何?”
态度较之之前不可同日而语。
当然,刘备并未就此深信,心中依旧存有怀疑,此番出言,也是有着试探之意。
糜竺满脸严肃的说道:“寿春的富庶绝对超乎常人想象。”
说到这里,糜竺转向孙乾,笑道:“这一点公佑应该再清楚不过了。”
孙乾微微点了点头,对刘备、也是对众人道:“正如子仲所言,寿春繁华无比。属下自问去过的地方不在少数,可能够相比寿春的却是一个也没有。”
二人如此称赞寿春,等同于夸奖袁术一般,刘备心中有些不悦。
糜竺身为商人,察言观色的本事早已炉火纯青,发觉刘备异色,急忙止住话题,接着说道:“此次交易数目巨大,属下几乎拿出了大半家财。”
一听糜竺拿出大半家财,刘备眉毛一挑,刚刚放下的心再次提了起来。
“如此似乎太过冒险了。”刘备满脸关切的看着糜竺。
糜竺心中不屑,这些日子他冷眼旁观,对刘备的表演已经有了足够的抵抗力。
“机会只此一次,毕竟袁术日后态度如何,无从得知。”糜竺解释道,这个借口他早已想好。
刘备听了,依旧是犹豫不决,目光瞟向陈登,其意不言而喻。
这时,只听孙乾突然说道:“主公!子仲所言极是!我等虽与袁术达成协议,可彼此关系并不和睦,日后之事实难预料。”
“嗯!”刘备应了一声,不置可否,却是想看看陈登之意。
陈登不负刘备之望,沉吟一下,对糜竺道:“未曾听闻子仲变卖家产,何言大半家产?莫非是登孤陋寡闻?”
经陈登提醒,其余众人皆是反应过来,满脸疑惑的看向糜竺,尤其是世家之人,须知糜家家大业大,买卖家产,动静必然不小,他们不可能不知道。
“哼!”糜竺假作不悦,冷哼一声,道:“元龙此言过矣!我糜家根基在徐州,岂会变卖家产?”
二人所说的家产,其实就是土地,对于家族来说,土地才是真正的根基。
陈登听了,眼中精光一闪,心道:“看来确如父亲所言,糜竺是想积累财富,借此引起主公注视,重获重用。”
想到这里,陈登暗暗对刘备点了点头。
刘备见此,顿时知晓陈登之意,笑着对糜竺道:“商贸交易乃是家族私事,子仲自行决断即可,不必向吾汇报。”
众人一听,皆是暗暗鄙视,方才刘备可不是这样说的。
糜竺不喜不悲,淡淡道:“多谢主公!”
此事告一段落,将近午时,刘备索性留下众人用饭。
用过饭后,众人各自忙碌去了。
……
话说吕布离开大堂后,回到家中,命人召来陈宫、张辽等文武,将进驻小沛之事告知众人。
吕布得意洋洋,言道:“有刘备提供粮草,我等无后顾之忧,只待时机成熟,即可挥师北上,再和曹操争个高下。”
陈宫恨道:“主公中了刘备之计矣!”
“公台此话何解?”吕布不解道。
“刘备命我军进驻小沛,哪里是想助我等重夺基业。”陈宫恨铁不成钢的看着吕布,无奈道:“他是想让我们替他挡住曹操。”
“嗯?”吕布眉头紧皱,将信将疑。
陈宫解释道:“前番刘备与袁术讲和,南面再无战祸。而北面,青州田楷、北海孔融皆与其交好,也是无忧,只有兖州曹操与徐州有杀父之仇,威胁颇大。刘备命主公进驻小沛,定是想让我等与曹操拼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