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座的。”
“哦?”一听有这样的新鲜事,龚浩然祖孙俩立刻是竖起了耳朵。
“您老还是颐养晚年,看着朕治理天下,让百姓安居乐业吧!如朕做得不好,您老再来唾骂朕,朕绝不敢分说一二。说到底,还不都是为这天下百姓吗?”吴世恭保证道。
“那……”听到吴世恭如此说,龚浩然还是觉得难以下台,可又不知该说什么。
“您老回乡以后,可以把朕的旨意广为传播。看看朕是否是做那食言之君。”吴世恭接着就使出了激将法来了。
“这话可是你长敬所说?”龚浩然果然吃不得激。
“当然!朕的大平朝,还少有栋梁,朕看令郎、令孙都是一时才俊。入朝来帮帮朕吧!”
“此言休提!我龚家在新朝绝不出仕。”龚浩然断然拒绝道。
“不提此话!不提此话!”吴世恭连忙打断了龚浩然的拒绝,“咱们长辈之间的事,就不要去搀和晚辈的前程了。到时候的路,就该由他们自择,您老也不用多费心了。来来!多年不见,陪朕用膳,当年一别,朕可是思念良久了。”
……
在好不容易安抚完龚浩然祖孙后,吴世恭又亲自把他们送出了宫,接着又开始忙碌起国事来。
经过了半年的磨合期,再加上有着汝宁和归德的样板,新朝的政务也逐渐的顺畅起来。现在的吴世恭也就是把握着一个方向,他逐渐地把相权移交到内阁手中。因此,现在吴世恭所忙的国事,基本上就是官员的谈话和重要的会见。
而今天首先拜见的是福建郑家的使者——郑蛟。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那郑蛟一进入金銮殿,就行了一个三跪九叩大礼,动作是相当标准恭敬,把地上的金砖磕得是“砰砰”作响。
吴世恭手持着郑蛟先行呈交上来的礼单,脸含着微笑。这张礼单所写礼物的价值,已经是超过了十万两,从郑蛟的态度和礼物的贵重程度来看,郑家似乎对吴世恭相当恭敬。
可是吴世恭心中明白,墙头草就是形容郑芝龙这样的人物的。吴世恭已经从山川局和军情局中得知:郑芝龙已经领受了南明的官职,但其又与辽东的满清在勾勾搭搭,现在又做出一副欲与大平朝交好的样子,完全是一副多方投注的架势。
在元旦开国大典之时,郑家贺喜的使者并未到达。可是等到正月初三,郑蛟作为郑家的使者却扣着点到来了。虽然当时郑蛟所呈上的礼物更加丰厚,可是吴世恭已经看得很明白,与郑家也只能谈利益,绝不能谈恩义了。
“都是老交情了。快些起来吧!”吴世恭含笑虚扶道。
听到吴世恭的话,郑蛟也没客气,他立刻从地上爬了起来。并且郑蛟的胆子也大,他还敢看了吴世恭几眼,并拱手含笑客气了几句:“谢皇上!多谢皇上!”
其实郑蛟的内心并没有他表面上看上去那么自如。当年在金陵城,吴世恭与郑家可谓是不打不相识。可是随着双方利益上的靠近,以及各自展现出来的实力,双方就迅速地进入到了蜜月期。可是后来,随着郑家一系列的背板和首鼠两端,双方的关系也逐渐地变冷。也就是吴世恭不愿意立刻撕破脸,才让郑家一直在汝宁有着立脚点。
可就是这样的立脚点,却一直联络不上吴世恭。到了最后,这个联络点反而变成了一个商行分号,郑家也在汝宁军的生意中收益颇多。
作为负责郑家在北直隶地区利益的话事人,郑蛟也是看着汝宁军一步步的茁壮成长的。可惜的是,以郑芝龙为首的郑家之人轻视了这位有潜力的守备,造成了现在这种不冷不热的局面。
郑蛟的心中不禁感叹道:大哥一直在找寻着未来的天下之主,就是想要投靠上去。没想到这天下之主却一直在郑家身边。自从大哥被朝廷招安以后,是安于享乐、不思进取,连以前引以为傲的眼光都差了许多。想当年,郑家比这位吴守备势力都要庞大了许多,可现在这位吴守备却是成为了九五至尊。如果当时大哥真的愿意搏一下,说不定郑家也有同样的机会。真是可惜了呀!
而吴世恭接下来的问话,却一下子把郑蛟的思绪勾了回来:“郑七哥!在正月里,朕要你传讯回福建,希望你们郑家安排些海船过来,现在郑侯那里有了回音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