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田亩所出,可他们没发觉,金矿可远远不仅于此呢。难道人口不值钱?山林不值钱?商税、海贸税不值钱?更不用说矿山土地了。”
“那为何以往之人想不到此点呢?”薛呈麟又问道。
“麟儿所想差矣!”吴世恭笑着说道,“其实每代都有聪明人。但是以往对外征战,如果获胜,君主就想着什么都归自己。开疆拓土之荣耀,田亩所出,其他等等那些。可是这么一来,除了出征之将士得到一些赏赐和战利品以外,朝中官员和天下百姓就一无所获。而且其他的税种都是要派人经营的,哪里有的田税所得那么一目了然,得到多少土地就收多少税嘛!可这么一来,所有人也就盯着田税,对其他税种就视而不见,如果入不敷出,就消除了开疆拓土之心。”
“那我们大平朝该如何解此困呢?”薛呈麟接着问道。
“无他法,唯利益均分。”吴世恭回答道,“麟儿你是否记得?前些日子你问朕,为何朝中要设这个垦荒商行?这商行不像商行,衙门不像衙门的,有些不伦不类。其实这垦荒商行就是用在这里的。”
“现如今,这垦荒商行主要是管各省之荒地,组织流民军屯垦荒。可是在将来,等各地官府建立,朝中政务理顺,各省之事务将逐渐归有司打理,不会再让垦荒商行插手分毫。那垦荒商行该办理何事务呢?就是与朝廷一起开疆拓土。”
“垦荒商行从民间募集银钱,再从民间招募护卫,加上垦荒商行内有着管理经验的人员,将与官军一起,攻略到境外。比如说:此次出征朝鲜,就是水师陆战队与垦荒商行同时出征。”
“这么一来,官军只管打仗,而打下的地盘就由垦荒商行来守御和管理。这即节省了兵力和军费,也动用民间之力一同开发新的疆土。等到攻下了朝鲜,垦荒商行只要向朝廷支付清军费,就可获取朝鲜一定时间的开发权。这样对朝中花销基本形不成什么压力,而且在以后,朝廷还能在垦荒商行的股金分配和朝鲜税收上得益。”
听到这里,薛呈麟就有了疑问:“父皇!万一官军战败,未获得朝鲜,那么投入金钱到垦荒商行的百姓不就血本无归了吗?而且他们又怎么知道垦荒商行收益多少呢?”
“麟儿!你真不错!这问题问得好。”吴世恭笑道,“要赚钱,尤其是赚大钱,不承担风险又怎么行呢?但你要记住:投入到垦荒商行的百姓,有许多会同样到达朝鲜,共同去经营朝鲜的产业,就算垦荒商行想玩什么幺蛾子,在人多眼杂之下,照样无所遁形。而朝廷的收益其实就有千千万万的百姓来监督,并不需要我们去关心。”
“还有一点也很重要!你永远记住:一个人无论是说什么话,还是做什么事,其实都不能证明他的内心想法。可是只要他拿出了自己的钱,那就铁板钉钉说出了他的想法。没有人肯把自己的家产白白浪费的。所以说,只要垦荒商行开发的股票卖得好,那就证明了此战赢面很大。如果股票滞销,那我们就要谨慎了,有时候那些可打可不打的仗,就情愿不打了。这样也能使那些好大喜功、费糜国库的仗不会发生,这也是朝廷宣战的一大参考。”
薛呈麟听的是津津有味,直到吴世恭全部说完,他才满意地说道:“原来是父皇深谋远虑,孩儿知晓了。不过父皇所说与几位先生所授的治国之法有所不同。”
吴世恭点点头,说道:“其实几位先生所教授的无大错。除了帝王权术与官员权术有所不同之外,麟儿你还要记住:对内,就要照着先生的话去做,以仁爱治国。可是对外,就是要铁血,就是要掠夺。内外一定要有别!”
接着,吴世恭转过头,对记录《起居注》的翰林说道:“穆先生!等会儿您把这段话整理一下,交由太子学习。”
“是!皇上!”那位翰林立刻起立躬身,答应了下来。
然后,吴世恭又对薛呈麟说道:“以后你有什么不懂的事,可以来随时问朕。等到哪一天你有自己的见解了,那就是你即位的时候到了。到了那个时候,朕与你的母后就可以放心游玩了。哈哈哈——!”
“是!父皇!”薛呈麟也是躬身行礼道。可接着,他又想到了一个问题,“父皇!境外疆域,路途遥远,如那里的掌管起了异心该怎么办呢?”
“既然是孤悬海外,所以咱们大平朝才需要强大的船队嘛!”吴世恭立刻回答道。
“哈哈哈——!”俩父子立刻是大笑了起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