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到了金殿上来。
东窗事发,一切已经没有了挽回的余地,可老奸巨猾的冯易德还是不甘心的挣扎着,狡辩说这一切他都不知情,是这些人假冒他的名义做出了那些事情陷害他。
“冯大人,这般落井下石的无赖这些曾经替你卖命的人,是不是不太好?”熟悉的声音从外面由远及近。
我回头看去,是佟嘉俊,他怎么也来了?
佟嘉俊可没有像他爷爷那样憎恨的看我,依旧对我礼貌的笑了笑,似乎对于我换了女装也不觉得多惊讶,坦然接受着发生的事情。
撩起前摆跪在地上叩拜,“参见皇上,臣佟嘉俊有要事启奏!”
“你就是楚天歌说的证人?你都看到了什么,说说看!”
“臣曾被国舅爷的人以匪徒的身份绑架,而后巧妙逃脱。本想伺机就下三皇子,不曾想看到了三皇子已经被冯国舅转移。臣孤身一人受了伤,根本无法搭救只能回来求助。奈何多半受阻,今日才有机会说出真相!”佟嘉俊说的头头是道,可这些,却让佟战的脸更加挂不住了。
沉不住气的走上前一步,磕头谢罪道:“请皇上原谅老臣的欺君之罪。”
谢君阳淡淡的瞥了眼佟战,问他欺君之罪从何而来。
佟战就把佟嘉俊的那番话又重复了一遍,说不让佟嘉俊说出来其实是他的注意,毕竟三皇子还在冯易德的手里,若是冲动的说出来,就会打草惊蛇,这样三皇子就会有性命之忧。
皇帝不住地点头,让佟战站起身,恕他无罪了。
佟战满头虚汗的站起身,瞪了眼不懂事的佟嘉俊,面沉如水。
不过皇帝并没有就此因为这个老狐狸打岔就放过了佟嘉俊,继续问:“佟卿还有话要说?”
佟嘉俊再次磕头,“臣要说的就是接下来的事情,据臣所看到的,三皇子是被冯大人亲自转移的,可是据臣所知,那日皇上曾和冯大人还有几位大人在书房讨论雪灾的重建的国事,那么臣看到的这位冯大人又是从何而来。”
冯易德听了顿时怼碎的瘫在了地上,无言以对了。
这个头一开,立即有几个朝臣站了出来,也说了他们经历的蹊跷事情,几乎都把事情指向冯易德养替身为他效命,欺君罔上的罪名也坐实了。
这个罪名坐实后,莫庭也叩拜了谢君阳,把手里的那些宗卷碰在了手里,“这里就是当年冯家联合齐国人一起栽赃嫁祸给穆王府的铁证,请皇上明察!”
太监接过那些宗卷,捧到了谢君阳面前,逐一打开给皇帝阅过,当看到第四个证据的时候,皇帝终于沉下脸来,拍案把剩下的宗卷都丢到冯易德的面前,大声怒斥:“大胆逆臣,你通敌陷害忠臣,如今证据确凿,你还有何话说?”
“罪臣无话可说,认命了。”冯易德再也嚣张不起来了,冷笑着瘫在地上,一点点的把头转向一旁神色不定的佟侯,“不过罪臣还是有话要说,当年陷害穆王府同地叛国的,并不只有罪臣一人,护国侯也有一份。”
佟战立即跪下,不断地给自己辩解,说冯易德冤枉好人,子虚乌有。
冯易德闭上眼睛狂笑了好一阵,“好个子虚乌有!侯爷,你不是一直想知道,当年那份联手的证据在何处吗?已经不在我这里了,而是被人偷了,若是我没有猜错,应该已经落入了这三个穆家人的手里了才对,你再狡辩也无用了。”
“你们有什么可说的?”皇帝淡淡的扫了眼众人,最后把目光落在了我们身上。
我侧头看了眼莫庭和忠叔,他们都表示没有摇头。我记得楚天歌说,这份证据他交给了一个很至关重要的人了,不知这个人是谁?
疑惑的望向信王,发现谢君瑛也在看我们,还纳闷的抓着头发,一脸蒙圈状。
就在大家把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我们身上的时候,佟嘉俊的声音再次回荡在金殿之上:“不在他们身上,在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