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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闹,胡闹,赶紧让你的人都撤回去,把道路放开。”
“俺想不通,他吴孝良是大军阀,鬼子來了就准备开溜,将我山东大好河山拱手相让,这等大汉奸死了干净,他出城时俺就盯上了,身边就带了几十个人,现在是为山东除掉一大害千载难逢的机会啊。”
“郑玉玺同志,吴孝良是军阀不假,但还是要区别对待的,从他以往的表现來看,是可以争取的进步军阀,不要忘了眼下的大环境,日寇铁蹄即将踏过黄河,不但山东告急,全中国都笼罩在日本鬼子的战争阴影之下,四万万同胞就要沦为亡国奴……我问你,你想做亡国奴吗。”
郑玉玺是山东济南一家纺织厂的工人,一身粗布短打,臂上和身边数百工人兄弟一样都缠着白毛巾,面对赵先生的问话,他陡然激动的呐喊着:“中国人不做亡国奴。”
“对,中国人如果不想做亡国奴就要团结起來一致对外,不但像吴孝良这种进步军阀要团结,就算老蒋这种罪大恶极的反革命、反动派也要争取,这些军阀们手中有枪有炮,只要他们肯杀鬼子,便是我们团结的对象。”
赵先生语重心长的叹了口气,“郑玉玺同志,你是个政治觉悟很高,也很有大局观的同志,希望你不要被狭隘的愤怒冲昏了头脑。”
工人们原本已经來开了架势准备与这些反动派大军阀们大干一场,但是听了赵先生一番语重心长的讲话之后,都犹豫了,郑玉玺满脸通红,荡漾着激昂澎湃,又有几分自责,突然重重的点头道:“俺明白了,多亏赵先生及时提醒,险些坏了团结抗日的大局面,俺郑玉玺一人做事一人当,由俺造成的后果,所有责任,俺这一双肩膀全担下了。”
赵先生笑了,“个人英雄主义要不得,这个责任你一个人担不下來,你们是受我领导的,服从命令就是,现在开始,所有人沒有命令不得擅自放一枪一弹,都听明白了吗。”
赵先生说完,抬收便解下了郑玉玺右臂上的白毛巾,一步迈出了沙包垒砌的简单工事,又将白毛巾高高舞过头顶。
“别开枪,别开枪,我要见吴主席。”
郑玉玺当时就被赵先生的大胆举动吓傻了,沒想到此人的胆子居然大的沒边,想将他拉回來已经晚了。
“主席,对方派了人來,如何处置。”
李泽军此时此刻强压着心头的怒火,他已经恨透了这帮无法无天为非作歹之人,若不是吴孝良在此,早就带人强攻将这帮人都突突了。
“不要开枪,将他带过來吧,有的谈更好。”
片刻之后,赵先生被带到了吴孝良面前,一领朴素的灰色长袍,鼻梁上驾着圆框眼镜,中分头发梳的一丝不苟,十足的教书先生模样,吴孝良直觉此人面熟,端详了半晌后终于记了起來。
“竟然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