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的一些有闲人之间流传。杨玉华一家以前都在为一日三餐劳碌奔波,哪里会知道这个。她也是听财务部的会计说起过,这才知道还有这么个好玩物事。
“大哥岂止知道,而且还是一个老手呢!”
杨邵文看到麻将,如见老友,马上变得兴致盎然起来。这些人当中,杨玉华刚学,袁慧清也算是个有闲之人也会玩几把。三缺一的遗憾,杨邵文自然不能让它发生。他将邵明、邵宽甚至是香香都叫到自己身边,开始耐心的教起他们怎么玩麻将。
袁慧清笑骂道:“平时给弟弟妹妹辅导学业,也没见你有这种劲头?”
无论怎么说,有了麻将的加入,今年的守岁比起往年来更加的欢快喜乐。一屋子六人,水平高低差距甚大,他们或是老姜,或是新手,或是根本就是半懂不懂的小孩,但大伙都玩得非常尽兴。直至深夜时分,新春来临,爆竹声变得震耳欲聋起来,大伙才依依不舍的散了筵席。袁慧清也向杨邵文告辞回家。
杨邵文新居就在公司总部附近,都建在离南丫镇老城五六里地的荒地上。因为与小镇有点路程,夜深时分,杨邵文不放心一个妇人独自回家,便打算将她送回家里。
在路上,杨邵文问道:“呵呵,人多过节就是热闹喜庆。清姨,是不是比你一个人过要有趣多了。”
“嗯,今天确实挺开心的。有孩子们在,哪里都不会觉得孤单。”
“我看啊,清姨以后就都在我们家过节好了。”
袁慧清轻笑一声,说道:“开心一次就好了,清姨毕竟是外人,哪里能每次都过来!”
说话间,她就有些神思不属。心里想着,他要是我女婿就好了,那我就不算是他们的外人。我每天有他们家这么多半大小孩陪着,那可永远不会觉得孤单寂寞。
想起年前,他在股东大会上侃侃而谈,给大伙倾诉他的志向,阐述公司的使命,细说国家民族的救亡图存之道,那时她就觉得杨邵文真不是一般之人,有能力有抱负有担当,以后必能成就大业。如此佳婿错过,心中的惋惜与不甘直到现在还是难以释怀。
自己的心思想得深了,便没注意脚下的土路,“哎呀”一声轻呼,身子一矮便踩到了一个小坑,好在没有伤到脚踝。
“天黑路陡,我还是拉着你吧,小心摔着!”
杨邵文也不等她答应,便伸手握住她柔荑。袁慧清觉得这样不妥,想将手抽回,只是杨邵文怕她再摔着将手攥得很紧,她又哪里挣得开。
杨邵文轻声道:“抓紧了,别乱动!”
袁慧清怕自己动作过大会显得着迹,未免两人到时尴尬,慢慢的也就停止了挣扎,就这么任他握着自己柔荑。只是不知怎么的,杨邵文握着自己的那只手似乎灼热异常,热量慢慢的从手掌间爬上了她的全身。她心中羞涩之意越来越盛,渐渐地脸上也布满了红潮。
我这是怎么了,怎么心里会这么乱糟糟的,他可是你晚辈,你可不能胡思乱想。越想越是不安,袁慧清心中甚至有些害怕起来。
远处一束烟花串上天空,礼花散开,将四周照得一片通亮。杨邵文回过头来,借着烟火的光芒,他看见被自己牵着手的袁慧清正低垂着螓首,两腮酡红,就是那原本细长莹白的颈项间也都是一片殷红。
似乎是感受到了他注视的目光,袁慧清抬起螓首,颤声问道:“邵文,怎么不往前走了?”
眼前人轻启朱唇,乌发蝉鬓,两眼氤氲,犹如弥上一层浓浓雾气。杨邵文心弦一拨,似乎一道厚重的闸门就此拉开,蓄满的江水汹涌而出,一发不可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