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贫道怎么了?”张道长一副爱理不理的语气回答道。
“还说跟鬼胎不是一伙的?它说它受人指使逼我来的,莫非那个人就是你?我爸呢?他在哪?快把我爸放出来。
还有啊,好歹,我也算是你的师侄女,给我挖了个狗洞让我钻,而您却是大大方方的从那么大的洞口进来好意思吗?等我师父来了知道你这么对我到时候看你怎么跟他交代。”向晚晴充满委屈地抱怨道,但她似乎忘记了在仙台山上阿炳可是想要他的命的,这会提到阿炳可不怎么明智。
“是吗?那你可要活着等他来啊!”张道长说着嘴角处还勾勒着一丝冷笑,并且用他那双小的可怜的眼睛朝向晚晴翻了个几乎看不到的白眼,然后两只手朝他的身后的半空中拍了一下,那个鬼胎便也从洞穴中飞了出来,身后还跟着一步一挪失了心智穿着兵服的魂魄。
“----爸!”
尽管吊桥之间隔了一定的距离但是向晚晴一眼便认出那团肉球后面的魂魄正是她许久未见的父亲。
向晚晴顾不上吊桥的晃动,一口气跑到污水沟对面。太过激动的她甚至都没注意到经过污水沟正中间时,那黑色的脏水突然变得多么沸腾,甚至于污水沟里被污水染黑的水藻几乎都要被喷出水面了。
“畜生!别动!”张道长的呵斥声突然不知从哪个地方传来,污水表面却骤然间恢复了平静,只剩下几圈涟漪逐渐向四周扩散,似乎在极力地证明着刚才污水沟里所发生的一切并非幻象。
“骂我干啥?”向晚晴刚要扑到她父亲怀里的时候,被刚才的那声怒斥给唬得是一脸懵逼,便看着张道长问道。
心里想着,这张道长怎么突然骂起人了,声音虽说是张道长的声音,可是这张道长就在眼前,声音却似乎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贫道可没骂你”张道长两手一摊抖了抖鼻子下面那两撇八字胡,幸灾乐祸般地表示自己的无辜。
“幻觉吗?”向晚晴眉头紧锁着,想着刚才那声音太真实了,不像是幻觉啊,也可能是幻觉吧,毕竟,这一段时间她都基本没怎么好好休息过。
她又看向眼神毫无活力的父亲,突然拽着着张道长胸口的衣服使劲地晃着,愤怒地问道,“你把我爸怎么了?他怎么好像不认识我了。”
“哎哎哎---松手!”张道长一把推开向晚晴,呵斥着她,一脸嫌弃地拍打着衣襟上的尘土,认真地整理着被向晚晴拉皱的衣服,继续说道,“投胎前你爹肯定要被地府给灌**水的,地府那么多鬼,怎么可能个个都愿意去喝那忘却尘世记忆的孟婆汤。”
“不,不!他不是我爸爸,十殿阎君说了,我爸在地府当着阴差,而且我构成他离世的凶手,见了我肯定要吸我的阳气,以清除他体内的煞气的,而我现在好好的”
“爱信不信”,张道长说完从袖子里摸了把匕首,扔到向晚晴的脚边,说道,“想救他,就了结你自己。”张道长说着还用一只手指往他自己的心脏那比划了一下,小方脸突然一僵,似乎是意识到了什么,便不住地甩着自己那根手指,就好像是那上面粘着个瘟神一般,极力去摆脱。
趁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