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思良久,马超还是放弃了荀攸的提议,出言道:“君子当有所为有所不为!公达之计虽可解燃眉之急!然此番却是袁绍等人先举兵讨伐于我,就好比别人要打本将耳光,本将却给了人家一个甜枣,哪怕这个甜枣有毒也不行!大丈夫顶天立地,当以血还血,以牙还牙!否则岂不遭天下耻笑?军心亦会动摇!”
“少主此言有理!当年我等手中只有七千骑兵,却能打的南匈奴数万骑兵落花流水。如今少主手中有精兵三十五万,战将千员,军械之精良,兵种之齐全远非袁绍可比!更兼治下秩序井然,民心归附,只要少主登高一呼,随时可拉起一支百万大军,何惧袁绍乌合之众?末将不才,愿领军支援南阳,生擒文丑、朱灵二将献于少主帐下!”马超话音刚落,庞德就忍不住出身请战。
马超心里一喜,哈哈笑道:“令明所言正合吾意!公达此计虽可以极小的代价平定各路诸侯,然一旦诸侯互相攻伐混战,定会大大消耗我大汉国力!在本将眼里,南方之民和北方之民皆为我大汉子民!大汉的国力要消耗,也只能消耗在开疆扩土之上,绝不能自己人打自己人!”
“主公英明!”荀攸道:“主公之心,有如日月,主公之志,有如鸿鹄,攸此番却是鼠目寸光了!”
马超摇头道:“公达何必谦虚,若把目光局限在大汉十三州之地,此计堪称绝好、绝妙!然本将之志又岂止大汉之地?吾当在有生之年将大汉的版图扩大一倍甚至数倍。短时间内速战速决有助于保存整个大汉元气。反之,若放任各路大小诸侯互相攻伐争霸。只会有更多的百姓遭难,人都死光了,还拿什么去征讨异族?”
众人彻底叹服,武将们则略带兴奋,马超绝对是好战分子,平定内乱倒也罢了,可一旦打出大汉的范围,烧杀抢掠是必不可少的。当年马超出兵讨伐南匈奴叛军就是最好的例子。到那时,他们立功的机会也就来了。
沮授道:“依主公看来,眼下当如何应付!”
马超道:“就依公与先生之计行事!暂且派兵与袁绍周旋,一面凭借坚城险关拖垮袁绍的补给线,一面收买徐、荆两州之地的民心。一旦北方公孙瓒平复后,便可集中优势兵力一一击破。”
沮授点头道:“公达之计为奇谋,此计却是稳妥之法。见效慢,却无任何负面效果!但吕布的态度却对我等至关重要,还需主公早做打算才好!”
马超闻言头痛不已,凭借穿越的优势,曹操和袁绍的想法他都能猜出一二,但吕布却是反复无常之人。就如一个长不大的孩子一般全凭性子行事,谁也不知道他下一步会干什么?万一他投靠了袁绍,再联合曹操出兵冀州,马休和沮鹄绝对挡不住这三路大军。
思来想去,马超还得问计荀攸。出言道:“公达与吕布素有交情,不知可有良计安抚吕布?”
荀攸抚须沉吟了一阵。眼中忽精光大闪,抱拳道:“吕布出身并州,武艺盖世,心性高傲,放荡不羁,心里最不服气的人当属主公!眼下的吕布坐拥大半个兖州,处于两大军阀之间待价而沽,伺机而动,确实极为辣手!”说着,眼含深意的看了看马超,继续说道:“主公要想安抚吕布,首先要琢磨吕布现在最需要的是什么?弄明白此点,再对症下药就不难解决了!”
马超连连点头,略一沉吟道:“吕布与本将素有恩怨,然本将却屡屡占得上风,吕布眼下要地位有地位,要地盘有地盘,所需的无非是战马和粮食而已!”
荀攸摇了摇头道:“主公所言只是其一,吕布需要战马和粮食不假,但他更需要是却是主公的尊重,甚至低头认输!攸敢以项上人头担保,若主公可忍一时的意气之争,暂时向吕布低头,吾保证他绝不会与袁绍合作出兵冀州,而且还能为主公挡住曹操!”
马超眉头一皱,点头道:“当年韩信王尚能忍胯下之辱,高祖亦出身草莽,若为顾全大局,本将隐忍一时有何不可?还请公达教我!”
“主公客气了!”荀攸道:“先前吕布扣押了郭嘉和秦宜,并向主公索要一百万斛粮食,眼下袁绍又派使者与吕布联姻。主公未答应吕布的无理要求,而吕布也未答应袁绍的提亲!此时正是拉拢吕布、破坏两人联姻的好时机!”
“还请公达试言之!”
荀攸道:“袁绍身份高贵,可再高贵也盖不过当今天子。主公大可让天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