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着实不弱,此处的警戒也必定十分的严密,若想潜进去恐怕不容易。”
祝玉妍听后讪讪的一笑,道:“妃暄放心好了,有夫君在这里没有什么事情是办不到的。”
话音刚落,师妃暄惊讶的发现我们三人周围的夜色缓缓的“舞动”了起来,眼前的景色逐渐的变得不真实起来,眼前似乎隔了一层水膜一般,此时若有第四个人在我们身边的话,就会看到我们三人的身体包括气息逐渐的被周围的夜色一点一点的吞没,直到完全的消失。
利用能量在三人的周围布上了一层“镜像结界”之后,三人悄无声息的飘落到师妃暄所指的院落之中,神不知鬼不觉的避过了所有暗哨的耳目,身体紧紧的房顶之上,通过瓦片的精细若无的震动来窃听房中的谈话。
“……唉,如此周密的计划竟然功败垂成,真是遗憾。还望三令使大人在少主面前替属下多多的眉眼几句。”说话之人正是“长剑会”的会主邱锋凌。
“我们还是低估了林士宏的实力,没有想到他竟然能够硬抗你几下重击而只受轻微的内伤,还有与‘十三血杀’战斗的能力。眼看即将得手却不料林士宏暗中另有高手相助,十三血杀额头之上的伤口我查验过了,只不过是一个扑通的竹筷,他们十三人的武功你是亲自领教过的,这个发射竹筷之人竟然能够十三血杀毫无反应之下将其击杀,这简直有些匪夷所思。而且以我们几人的眼里并没有发现任何可疑之人在校场之中,那么此发竹筷之人必然在数百步之外的校场对街的酒楼之中。如此远的距离,而且又有夜色的干扰,此人竟然不但能够同时命中十三血杀的额头,更是将他们牢牢的钉在城墙之上,功力之高让人难以想象。”说话的是另一个人,通过对此人气息的捕捉,正是我们追踪的那名刺客。“至于少主那里么……”此人故意拖长了音,停顿了一下语调之中充满贪婪的向邱锋凌问道:“听说杨广那昏君的‘翡翠琉璃盏’几经周转如今已经到了邱兄的手中,这个……邱兄也是知道本使就这么一个嗜好,喜欢收集那些古怪的玩意,不知道邱兄能否让在一下一看?”
邱锋凌在心中早已经把这个三令使骂了个狗血喷头,这那里是看?分明是抢!可是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头,此刻自己一家老小的小命儿可是说全在这三令使的一张嘴,忙陪笑道:“三令使这是哪里话,属下知道三令使大人的嗜好,这‘翡翠琉璃盏’本来就打算择日有属下亲自送到您的手上呢。”
三令使见邱锋凌如此识时务,开怀大笑,道:“少主那里邱兄大可放心,此事全赖那些狗屁谋臣智士策划不周,低估了林士宏的实力才招致了最终的失败,与邱兄何干?在下一定据实禀报少主,不过少主一向都是赏罚分明,邱兄的皮肉之苦肯定是少不了的。”
听到“皮肉之苦”这四个字的时候,邱锋凌脸色立时煞白,浑身冒起了一层的鸡皮疙瘩,忙惶恐的向三令使乞求道:“还望三令使大人多多替属下美言几句,他日必当图报。”
“如此……邱兄的事就包在在下的身上好了,一定不叫邱兄难看。”三令使犹豫了一下,拍着胸脯保证道。然后岔开话题道:“少主昨日已经离开九江,这里的事情可以由在下暂时压下去,邱兄已经在林士宏面前暴露了身份,‘长剑会’也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以免夜长梦多,我看邱兄还是今夜就离开九江,前往岭南去相助七八两位传令使。”
邱锋凌低头沉思了一会儿,“长剑会”乃是他奋斗了多年才发展到今天这个局面,虽然这只不过是计划中的一个很小的枝节,但是人都是有敢情的,与“会中”的弟子相处了这么长的时间,况且没有了“长剑会”自然也就没有了他这个“鸡头”,又要从新过上那种寄人篱下的连“凤尾”都算不上的生活了,心中却是难以割舍。终于还是叹了口气,“长剑会”比起自己的身家性命,邱锋凌还是能够分得清孰重孰轻的,抬起头向三令使说道:“事以至此三令使可否给属下一注香的时间,让在下向‘长剑会’的下属交代一下,毕竟他们也都是跟随在下出生入死数年的兄弟。”
三令使皱着眉头,冷笑了一声道:“邱兄真是多此一举,他们只不过是一些无关紧要的棋子罢了。邱兄如此回去岂不是自己往林士宏的口袋里钻吗?你的性命是小,但是若是走漏了我教的风声,哼,什么后果你也知道!”说完,又突然换了一种温和的口气道:“以邱兄的本事只要能够忠心的为少主办事,成就大业,富贵荣华还不是唾手可得?邱兄又何必在乎一时的得失呢?”
邱锋凌在三令使的劝说下,定了定神,仿佛是看到了自己披金带银,钱财美女尽在掌握的憧憬,痛下决心的说道:“好!多谢三令使提点,在下立即离开九江前往岭南。这里的事情就托付给大人您了。”说完,推门而出,几个起落已经消失在远方的夜色之中。我曲指弹了一抹蘖香在邱锋凌的身上,以便于“鹰眼”的追踪,邱锋凌此刻已经狼狈不堪,自然是没有丝毫的察觉。
三令使目送着邱锋凌消失在视线之后,堆满和气笑容的脸上立时一片阴冷,嘴角挂着残忍的笑意,放下手中的茶杯,阴森森的自言自语道:“棋子终究只是棋子,一旦失去了作用,那么他们的下场注定就是离开棋盘……嘿嘿”
“呵呵,这句话我爱听。现在也是你这枚棋子离开棋盘的时候了。”传外传来一句戏谑的声音,像一把锯齿一样割断了三令使奸邪得意的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