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说的，另一个尽是怒意，盯着陈凡的双眼，几乎要喷出火花。

    陈凡眯着眼睛审视这个已经有五十多岁但看起来依然保持着中年风采的男子，在他脸上的轮廓，依稀地看到与蔡宁昂有几分相似，莫非，这个就是蔡宁昂的老子？

    不用猜了，这蔡家老东西把警局给买通了，陈凡脸色阴沉盯着走进来的两人。

    中年警官立即站起身，一改之前的严肃作态，笑容谄媚地走到警服男前面，轻声笑道：“局长，该问的我已经问了，这小子皮硬，估计要给点苦头才肯说，不过那事八成是这小子干的，我们是不是先把他关起来严刑逼供？”

    严刑逼供？陈凡冷笑，就凭你们这里几个武士学徒就敢大放厥词？官商勾结吗？真当我是好欺负了！

    陈凡说道：“既然怀疑事情是我做的，那就请你拿出证据。”

    “蔡董事，你看怎么处理？”被称为局长的中年人转头问道，直接把陈凡的问话当透明。

    “黄局，我儿子生不见人死不见尸，该怎么处理我你应该比我懂！觉不能让那个凶手逍遥法外！”姓蔡的男子冷声道，双眼一直死死地盯着陈凡不放，估计要是他有实力的话，恐怕二话不说就已经将陈凡击毙在当场。

    他叫蔡国洪，是蔡宁昂的父亲，也是蔡家在盛大商盟的核心人物，却不是蔡家家主。只是这次涉及到他儿子生死的问题，瞒着蔡家主蔡国志，亲自来到江宁市警局，当然，这其中有没有暗中贿赂，不用猜也知道个大概。

    在蔡洪国盯着陈凡的时候，陈凡也在直视着他的双眼，心想你蔡家果然不是一般的威风，既然都认定是我干的了，那么你儿子跟青帮勾搭的事情想必你也清楚不少了。

    黄局深以为然地点点头，打着磨练多年得出的正统官腔，一挥手道：“先把这犯罪嫌疑人给关起来，等我们收集到证据，再严刑逼供！”

    听到这话，陈凡脸色冰冷到了极点，如果真被关进去了，不大闹一场的话，估计是出不来了，正当他寻思着要不要这个时候杀出去，然后给燕清雅打一个电话。

    就在这个时候，门外又响起了一个苍老却浑厚的声音：“我的学生到底犯了什么罪？居然要直接关起来，黄局长，可有证据？”

    一个满头白发略有驼背的老头儿，手中捧着那一个仿佛时刻都带在身上的老式茶杯，在一个身材雄壮魁梧的中年人陪伴之下，慢慢走进了进审讯室。

    这个人，当然是被陈凡喊做老东西的武院老院长，而他身边跟着面容冷峻的中年人，赫然是那位传闻中已经达到半步武王境界的蒋副院长。

    老院长依旧是一身普通中透着陈旧的衣衫，看起来还是那个糟老头打扮，只不过此时他一改往日的笑眯眯神情，满是皱纹的老脸看不到一丝的和蔼之色，在这不是他地盘的警局中，也爆发出一股让人不敢捋其虎须的威严。

    “咦，这不是武院的老院长吗，什么事情劳您的大驾了，请坐！请坐。”前一刻还摆着官脸操着官腔凶神恶煞的黄局，立即扬起一个仿佛看到老友一般的笑脸，温和的语气带着尊重，可见其说话拿捏的水准极高。

    老院长摆摆手，说道：“坐就免了，我想知道你要关押我的学生，依据是什么。”

    “这个嘛……”黄局长正寻思着对策，赶紧给那个中年警官使眼色，如果是一般的院长也罢了，职位再高也顶个屁用，出了学校什么都不算，但武院这个存在就不同了。不说其官位职权要比他这个警局局长大多了，就数他坐在这个位置上经营多年的人脉关系，绝对不是他这种小局长可比拟的。

    最重要的，武院这种地方，哪一年不出几个鬼才？投身军队的有，在高官身边当保镖的也有，加入一些联盟的也不在少数，随便拧一个数来都能压死他这个小小的局长。

    那名之气负责审问陈凡的中年警官脸色又严肃起来，他知道这位老人的能量，但局长的意思他也明白，于是正色道：“我们怀疑这个人谋杀……”

    没等他说完，老院长就立即打断道：“别跟我说怀疑，证据！拿出证据，我立即二话不说就走，要不然，我的学生，不容你随便拘留！”

    瞧见平时都是一副笑眯眯和蔼神色的老院长发飙，陈凡心中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也在暗笑，这老家伙摆其脸谱来还真是有模有样呀，威严完胜那啥局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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