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屋子里有暖炉,温度比较高,所以并没有结冰,但是,从血浆的颜色便可以看出床上的人已经死去好几个时辰了。
这恐怖场景把两人吓得一哆嗦。可突于的夫人也吓得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扭过头去不敢再看。
可突于是契丹的名将,战场厮杀见过无数血腥恐怖的场景,所以很快镇定下来。
他稳了稳心神,上前两步来到床边,定睛一看,虽然头部残缺了大半,但是从剩下的下巴和身体情况,基本上可以断定就是他的儿子可郁于。
他发出了悲惨绝望的叫喊声:“我的儿子,谁杀了我的儿子?”
可突于的夫人仿佛从丈夫的悲号中得到了力量,从地上一骨碌爬起来,踉跄着扑过去,他想冲上去抱着儿子的尸体,可是儿子大半个头颅残缺的样子太过恐怖,一下子又让她定住了身子,觉得双膝发软,窟嗵一声跪在地上,抱着地上儿子的衣服呜呜的嚎哭起来。
全府上下顿时陷入一片慌乱,哭的哭,喊的喊,忙不迭有人去禀报王宫的人。又有人去将饶乐府官员叫来缉拿凶犯。
可突于是契丹的兵马大元帅,儿子新婚之夜在家中被人挖去了半个脑袋,这件事很快传遍了全城,可突于已经下了死命令,限期三天破案,不然让饶乐府的刑官提头来见。
于是整个饶乐府的衙门上下都慌了神,全部出动,对他们府上的所有仆从挨个进行盘查,对重点人员酷刑拷打,有些人也承认了谋杀了可郁于,但是如何谋杀,残缺的头部在什么地方却各说不一,半边人头也没能找到,一看便知道是屈打成招的。
可突于当然不需要替罪羊,他需要的是真凶。
耶律珏和女儿听到这个消息。不由得都呆了,因为耶律珏要杀的是他的父亲,而不是儿子,她原来想着通过控制他儿子来控制可突于的部落。现在女儿还没过门。但是已经拜堂了,就成了寡妇,这成什么话。
耶律珏觉得这件事可能跟陆锦屏有关,于是便把陆锦屏单独叫到了自己的屋子询问。
耶律珏把得到的报告跟陆锦屏说了一遍,陆锦屏笑了:“这才刚刚开始。好戏还在后头。”
耶律珏吃了一惊:“这件事还真的是你做的?”
“算是吧,不过凶手不是我,我昨天晚上一直在宫里,你是知道的,根本没出去。”
“我听说你会道法,用道法来破案,难道,你能用道法千人千里取人首级?”
“我如何让他死的这个你可以不用知道,但是他死了对你是有好处的。”
“有什么好处?他死了,我拿什么来控制他的部落?”耶律珏跺脚。觉得陆锦屏这次弄巧成拙了,气得高高的胸脯不停的起伏。
陆锦屏却笑呵呵说:“昨天晚上我不是说你女儿夜里跟可突于的儿子两个鬼鬼祟祟的出去好半天才回来,应该是去圆房去了吧,小两口**,又喝了酒,还能哪能忍得住?”
耶律珏叹了一口气说:“他们两个是有那心思来着,可惜可郁于紧张之下,加上喝酒太多了,竟然没能成好事。还被无双说成废物,没想到现在成了死人。”
“他是不是废物成不成好事。这个只有他们俩知道,外人又不知道。你只需要对外宣称那一晚上你女儿怀了可郁于的孩子不就行了,那天晚上他们两个出去好半天才回来,又是朝着卧室那边去的。很多人都看见了,没人会怀疑的。”
“就算没人怀疑,到哪去给他找个孩子来啊?这个小孩将来还必须承继契丹可汗的位置的。不能随便挑一个,最好是真的怀上才好了。”眼珠转了几转,忽然视线落在了陆锦屏的身上,似笑非笑瞧着他。“要不,这件事就便宜你了?你让我女儿怀上……?”
陆锦屏吓了一跳,双手乱摆说:“不行不行,绝对不行,我不能跟你这样了还跟你女儿那样,我成什么人了?绝对不行。”
“我跟你的事情女儿又不知道,外人也不知道,有什么打紧。更何况你们大唐皇帝还不是娶了父亲的嫔妃吗?你们大唐皇帝都能做,你为什么不能做?这叫上行下效。”
陆锦屏知道他说的是武则天的丈夫李治娶了武则天的事情。武则天当时是唐太宗的才人。陆锦屏还是双手乱摆说:“别人是别人,我是我。我可没脸做,而且,我已经跟你那个了,万一你也怀了我的孩子,你女儿也怀了,将来他们俩算什么事?我干脆找块豆腐撞死算了。”
耶律珏听他这么一说,忽然心头一动,说:“对呀,你倒提醒我了,要是我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