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晋就开始哭,嘴里更是絮絮叨叨的说道着:这他们父子,那是猪油蒙了心了,她苦劝他们都没办法!陶晋是个大度的人,就不要与他们这些不懂事的计较了等等的!
这谭婆子穿着一身,那虽然算不上最好,但是却也算不上差的绸布衣服,说着这些话,陶晋觉得好生讽刺。
这衣服都没来得及换,那就来说情,只是她凭什么认为,她是有立场说这话的。
谭婆子平日里那性格是泼辣的,见说了半天,那陶晋也不答应,就有些急了,说话也不注意起来,道:“这我们就是有错,那你们打伤了勇儿,那就是上公堂,你们也占不到便宜的!”
虽然不识字,但是这软硬兼施,却是用的熟练极了。尉迟恭本见她是个妇道人家,加上是个老人,所以不愿意多说。只是听了这么许多,也有些忍不住了,于是怒道:“呔,你们一家子还有一个要脸的吗?这人是我打的,上公堂我陪着!”
这大唐到底是征战多时,这些人那都是战争中活剩下的,自然知道这当兵的,那大多是有些脾气,甚至有些混的。
谭婆子见尉迟恭一脸凶神恶煞,说出的话,又是硬邦邦的,所以忙收了声,就怕尉迟恭火了,再给上她一脚。
陶晋此时倒是有些云淡风轻的摸样,连怒都不怒了,淡淡的看着那远处小厮找来的农户,慢悠悠的说道:“这人我承认,那是我们打的。这个我可以赔钱,但是我那东西,能产生的价值,还有你违约的钱,却是也要赔给我的!”
谭婆子说到底,就是一个没什么文化的妇人,听了这话,心倒是放下了,因为她觉得这人伤了,那价钱自然是要贵于陶晋说的这些的。
看着那谭婆子喘了一口粗气的摸样,陶晋暗想:等一下,怕是你就笑不出来了!于是说道:“这银子我们也不问你多要,这我那饭庄用着那些东西,仅是几个月,那就赚了五万多两银子!这样我也不问你多要,你也给我五万两就好!”
陶晋那副我开恩了,我不和你计较的样子,那差点气傻了谭婆子,要知道这整个那些东西卖过去,那二老爷也不过就是给了他们五百两银子,就这他们都觉得,他们那是有钱人了。如今这陶晋要问他们要这五万两银子的损失钱,那谭婆子才反应过来,这陶晋的东西到底是值多少钱。
“这陶公子啊,这价格可不能这么算啊!你这样算那可是要了我们的命了啊!”谭婆子发扬了中国古老的传统,坐到地上就哭闹起来。
陶晋连拉她起来的兴趣那都没有,因为这一哭二闹三上吊,这在现代虽然说不能说见识的多了,但是却是也不少了。
这越让,他们越不要脸,这是陶晋总结的经验。谭婆子喊叫了半天,见陶晋都没有什么反应,就从地上爬了起来。那小厮喊过来帮工的农户都站在一边,陶晋看了他们一眼,理都不理那谭婆子,说道:“你们把那地给我按着种类给我收了,记得要收的仔细了,收完以后,给我烧地!只要是今天在这里干活的,我每日给你们二十两银子,给我做好了,我还有赏!”
这谭婆子自从收了那二老爷的钱,觉得自己是个有钱人家的人家了,那对着这些昔日的邻居那是拿腔作势的,所以今日见她如此狼狈,那也没一个人肯理她。
这众人得了陶晋的话,那是冲进了地里,憋着力气要好好赚上一笔。
谭婆子就这样淡着,眼看这陶晋没一点松动,眼睛一眯,牙一咬,叫道:“可是别叫我活了,这日子啊!让我抹了脖子吧,这样就不用受人欺负了,没活路了啊!”那谭婆子一边叫,一边偷偷的用眼睛看着陶晋。
只见陶晋全部注意力那都在那地里,恨恨的扯了自己腰间的腰带,喊道:“我也不活了,说着就把那腰带往那一边的一颗歪脖子树上挂!
这腰带挂上了,石头也搬好了,谭婆子看那陶晋依然没看自己一眼,索性心一横。不过到底是怕死的,将那腰带打的扣子,却是打着活扣,想着自己意思一下就好了。
这将头伸过去,谭婆子又看了看那陶晋,陶晋依然不理,索性这谭婆子将石头一蹬。也许是命该如此,那腰带的活扣,却是在这时开了,那谭婆子一个不注意,脑袋直直的磕到了那石头上,瞬间脑浆迸裂,气息全无,却是连叫一声的机会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