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近。这数月以来,师父已经去董府出诊多次,与董国舅慢慢熟络了,估计再有几天,衣带诏就会有些眉目!”
高岩是三兄弟之首,当下便责无旁贷的站在旁边,向吕琦汇报事情的进展。
话音刚落,旁边的吉常又补充道:“今日清晨,董国舅差人来请师父,说是昨夜头痛难忍,一大早去了国舅府,约莫黄昏时分才能归来。”
吕玲绮此来许昌,最主要的目的还是为了把父母弄到并州,对于“衣带诏”的事情并不是特别关心,只是当做幌子而已,大致询问了一下事情的进展,便不再提及此事。
“我等此来许昌,还有别的要事在身,投驿馆住宿生怕惹出不必要的麻烦,想在贵宅盘桓几日,不知可否方便?”
吕玲绮放下手里的茶碗,扫视了一下张宅,随口问道。
张家的院子说大不大,说小不小,鳞次栉比的二十多间厢房,想来应该可以有地方住宿。
高岩拱手道:“既是袁并州差遣来的,自然该好生款待,尚有厢房三间,不过有些简陋,生怕委屈了吕爷等,不知能否屈尊?”
“只要能住宿便可以,我等自然不会挑剔!”
当下高岩、吉常师兄弟前面带路,领着吕玲绮一行五人来到后院安排住宿,吕玲绮自己一个房间,两个婢女住在隔壁,祝公道和朱灵在最边上的房间里负责警戒。
午饭之后,吕玲绮悄悄的询问高岩:“麻烦询问高兄一件事情,你可知道吕温侯的府邸在何处?”
高岩站在院子里向吕玲绮比划着方位:“出了门前的这条胡同,左拐穿过三条街巷,再向西走一个胡同,挨着曹府大约两三里路左右的样子,一座朱漆大门,门匾写着吕宅的便是。”
“多谢兄台!”
吕玲绮抱着羽扇道一声谢,招呼了朱灵和祝奥,准备出门去慢慢的寻找父亲所在,找到之后一定要劝他们跟着自己离开。
“吕爷且慢,小的还有要事提醒?”
看到这位风度翩翩的公子准备要去吕府,高岩急忙唤住。
“还有何事?”吕玲绮扭头,一脸诧异的问道。
高岩拱拱手,悄声道:“吕爷是袁并州派来的,小人不敢询问所为何来。但要提醒吕爷几句,吕温侯所在的府邸,戒备森严,明岗暗哨不在少数,吕爷若是这样去,必然暴露了身份,千万要小心行事。”
“曹贼果然狡诈,这哪里是重用父亲大人?分明就是软禁么!”吕玲绮一拍羽扇,在心中恨恨的骂了一句。
还以为老爹在许昌呼风唤雨呢,没想到处境竟然如此悲惨,一代猛将,沦落至此,实在可怜!
“多谢高兄提醒,我知道了。暂时先去摸摸情况,绝不贸然妄动!”
吕玲绮抱腕向高岩道一声谢,然后吩咐祝奥和朱灵留下,在院子里休息,免得人多惹人注目,自己悄悄的去“吕宅”踩踩点,再另做打算。
但朱灵却不愿意,悄悄的道:“夫人呢,临来之时,公子可是吩咐我好生保护夫人,若是你少了一根毛发,也决不饶我。你自己孤身犯险,实在让人放心不下。既然夫人……”
“公子……不是夫人!”吕玲绮拿着羽扇拍了一下朱灵的脑袋,严肃的纠正。
“是……是公子!”朱灵憨笑一声,“既然公子怕人多容易惹人注目,就把祝大个子留在家里,我陪着你去走一趟吧?也好有个照应,一个公子一个书童,不会引起怀疑的!”
吕玲绮一琢磨也是,多个人就多个照应,便答应了朱灵的请求,留下祝奥在家等候,主仆二人溜达着上了大街。
许昌街头人头攒动,路人摩肩接踵,店铺鳞次栉比,看起来比晋阳还要繁华许多。但吕玲绮却无心欣赏,按着高岩指点的道路,慢慢的寻找软禁自己父母的地方。
转悠了半个时辰之后,终于找到了高岩所说的宅院,只见一座典雅的四合院,远看大约二十多间厢房的规模,青砖黑瓦,在松柏之中掩映,门前两个石狮子,牌匾上写着“吕宅”二字,大门紧闭。
宅院门前有十名全副甲胄的士兵手持长矛站岗,不许闲杂人等靠近一步。在院子的周围还有一些化妆成平民的暗哨,用警惕的目光打量着来往的行人,戒备之森严实在超乎想象。
吕玲绮带着朱灵从门前散步走过,根本无法找到进去的机会,只能怏怏的返回张宅,到了晚上再找机会潜入吕宅,拜访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