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听个究竟实在困难。
“师父啊,不是我不答应你,只怕兄长不会听我的建议呀……”吉常一脸为难的神色,“这件事毕竟关系着我们吉家五六十口人的性命!”
张机的神色十分凝重,悄声道:“这个为师自然明白,但今日清晨董国舅派人召唤我到他府上,说这是除掉曹贼最好的机会。据闻曹贼这几天头痛的厉害,而一直给他看病的都是你的兄长吉平,若是能说服他相助,在药中掺上毒药,必然可置曹贼于死地!”
“既然董国舅获得了这个消息,为什么不派别的医匠下毒?”吉常有些心悸的问道。
张机耐着性子解释道:“以曹贼的身份和地位,以他多疑的性格,你以为他会随便吃药?”
“这个倒是!”吉常挠挠头皮道,“我兄长当初在太医馆任职,被曹贼选中,派人暗中考察了一年,这才最终钦点了兄长为他看病,别的医匠不要说给他诊病,就算想要踏入曹府一步,也是难如登天!”
张机忽然对着徒弟下拜:“徒儿啊,你我师徒深受汉室大恩,现在正是除贼的好机会,为师希望你能尽力说服下你兄长,让他为汉室效忠。如此,必然可以名垂青史!”
“师父快起,徒儿去兄长府邸中试试就是了!”
吉常吓了一跳,师父拜徒弟,这可是大逆不道的事情,急忙扶起。
吕玲绮在外面把事情听了个大概,心念一动,一个将貂蝉落井下石的念头忽然在心中冒了出来,“若是如此这般,她貂蝉是否还能够保住清白?为了阿母,我一定要尝试一番!”
打定主意,吕玲绮以最快的速度悄悄的离开了正堂,免得惊扰了张机师徒,破坏了自己的计划。
吉常回房间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裳,忐忑不安的走出了院门,准备去一趟兄长吉平的家中拜访,劝他用毒药鸠杀曹贼。
低着头走在大街上,心神有些不宁,却冷不防与人撞了个满怀,抬头看去,才发现是羽扇纶巾的公子吕琦。
“哎呀……原来是吕爷,真是对不住了!”吉常赶忙作揖道歉。
吕玲绮亦是拱手道歉:“不怪吉兄,说起来是小弟冲撞了你!唉……心里烦躁的紧呢!”
吉常有些好奇:“不知吕爷因何烦躁?”
“唉……此事说来话长,咱们便走便说!”吕玲绮一伸羽扇,示意吉常前面带路。
“不知朝哪里走?”吉常有些为难的道。
吕玲绮一笑:“反正某也没有目的,只是在街上闲逛,吉兄去哪里我便跟着就是了!”
吉平有些无奈,自己去兄长家里还有要事呢,哪有时间陪他闲聊?不过吕公子身份尊贵,也不能得罪,便领着他在街上闲逛,走了一段路,便下意识的朝兄长府邸走去。到了之后,找个借口把他支走就是了。
“我这烦心事啊,羞于启齿!”吕玲绮羽扇掩面,一副为难的样子。
这话勾起了吉常的好奇心理,顿时来了兴趣:“吕爷说来听听,兴许小弟能帮上忙,也未可知!”
“好吧,那我就说给吉兄听听,但千万给小弟保密!”吕玲绮一副羞于启齿的样子,拱手说道。
吉常呵呵一笑:“吕爷说那里话,到了并州还得指望着你关照呢,怎敢胡言乱语?况且,吕兄把这么重要的事情说给小弟,便是拿着我当自家人,更是不会泄露出去!”
吕玲绮一副惭愧的样子道:“实不敢欺瞒吉兄,小弟在房事上欠佳,娶妻两年了,到现在还未有子嗣,愧对父母,心中烦躁的紧呢。这次来许昌,除了执行公务之外,还想买点壮阳的药物,满街转了一圈,却是未能如愿,心中因此烦躁!”
“哈哈……原来如此啊!”吉常听了,掩口而笑。
吕玲绮本着脸道:“天命如此,吉兄不必笑我吧?”
吉常急忙正色:“吕兄莫怪,绝无此意!我笑的是咱们同病相怜……”
“此话怎讲?”
“咳咳……”吉常咳嗽一声:“实不相瞒,小弟最近在房事上也是欠佳,但兄长府上药材繁多,我这几日在他府上配了一副壮阳药方,吃了之后,便生龙活虎的紧,不狠狠的发泄一番,便会欲火缠身。既然吕兄不见外,你跟着我去一趟兄长府邸,我便给你包一副壮阳药,如何?”
吕玲绮大喜,拱手拜谢:“既然如此,多谢吉兄!”
话说到这里,吉常对吕玲绮的戒备之心完全丢掉,兴冲冲的带着他进了太医吉平的府邸,也就是自己亲兄长的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