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要做什么,不再与他搭话。
“屠者,宰杀牲禽也,其技有三,皆掌之,可谓工矣。”
“其一,皮肉剥离。”凌靖萧似笑非笑攥起一人的手掌。
“你要做什么?”此人心中有着不好的预感,用尽残存力气死命挣扎,直到凌靖萧击打了他穴位,亦再无力乱动。
“剥皮于肉,皮无肉,肉无皮,大成也。”凌靖萧用短刃割开其人手指,一块一块的人皮在灵跃短刃下掉落,这人痛的死去活去,而又无力动弹,只能生生忍着。
“手掌表皮难以整块剥下,最简单就是一块一块的剥。”凌靖萧很快剥完两根手指,触目惊心的无皮手指上粘着肉丝,鲜血溢出,此人疼得昏迷,又疼得惊醒过来,惨叫声断断续续,凌靖萧干脆用其衣物堵住嘴。
“其实剥皮最难的地方还是腹部,皮上有油,难以分离。我曾经可是花去很多时间。”凌靖萧自顾自的说着划开了第四根手指,此人又惊醒过来,不听摇着头。
“你肯告诉我了吗?”
见其连连点头,凌靖萧停下手。哪知刚松手,此人就翻身捡起身旁的刀往胸膛插去。
尸体倒在血泊中后,他目光诡异盯着另外三人,问道:“你们愿不愿告诉我?”
三人哽咽,心中对此恐惧不已,但还是不愿张口。
“你们也看到了,我仅仅是剥去他三根手指的皮,他就受不住了。你们说不说?”
三人双眼无神摇了头。
“其二,骨肉分离。希望你们可以忍过骨肉分离之痛。”凌靖萧来到一人面前蹲下。
“先前那把刀是我放在他身边的。我点穴之时亦没有用力,只是稍稍使他血脉痹阻,用不上力,因此他才能挥刀自尽。”
“接下来你们可没有自杀的机会了。”说罢凌靖萧攥住其手掌,正要割下去,眼前之人就彻底崩溃。
“我说,我说,我什么都说!”
“我们左监司来居溪是为十二祭坛的事情。自十二祭坛开设以来,祭司都只予敬奉各自地区的神灵,位于蛮疆之地的祭坛甚至在敬奉妖邪。皇族帝族对此不满,想要统一时日共同祭祀昊天大帝,祈以神灵降福万民。我们监司便是为此来传命于诸侯的。”
“你们所谓妖邪不就是指东夷九黎以及其属神灵吗?可笑,当今伏羲女娲神农已成了妖邪。”
“在下怎敢,我亦无此意。我为南疆之人,同视神农大帝为祖。且皇族帝族亦未要废除祭坛所祭之神,只是想让其以祭昊天上帝为主。”
“那长生门为何会来此?监司与长生门厮混多久了?”
“我们前几日与长生门人饮酒,醉后便听到他们说此来是为神像。”
“天地之劫过去后,我们左监司时常受命同长生门一起找寻受劫难破坏之地,救抚安置民众。”
“哼哼,闻左右监司主司督监万国诸侯,其中有一章则规定,凡监司之人不得与道门宗派接触。你们监司如此不就是越宾为主吗?恐当今帝王都不知晓此事吧?你们与长生门究竟是在做什么?”
“这我们真不知道。我们听命于监使。虽知许些事情已经不合监司章则,但不从命者,非死即伤,对此亦无可奈何,不得不从啊。时间一长,大伙就不以为常。我们相当于兵卒,每次受命与长生门同去,只是负责看守地界,避免有外人进入。”
凌靖萧实在问不出什么秘密,挥出黑火把已死去的黑甲士烧为灰烬。
在之前见识过凌靖萧的手段后,这时三人开始纷纷求饶。
“我不杀你们。你们回去吧,将他带回去好生安葬。”指了指程心衡后,又接着说道:“回去告诉长生门,今日的一切皆是我凌靖萧所做。”
说罢,凌靖萧起身没入黑暗消失不见。
——
何浩山目不转睛盯着凌靖萧离开的方向许久。
“心魔确再度遮掩心智,可刚才靖萧那番模样,又似是非是。”
何浩山大袖一挥,夜空乌云慢慢散去,月色辉辉,再无人影。
与此同时,黑甲三人扯下白披用来遮掩程心衡的伤口。
休息片刻后,在两人的帮助下,另外一人背起程心衡。
向前迈去时,程心衡倏然咳出一口血,吓得三人不敢动弹。
良久没有动静,一人颤颤开口:“兴许是方才老程喉中的血没有流出吧。”
“或许吧。”
三人再度动身时,死去的程心衡睁开眼睛:“快…放我下来!”
“程…程…公子,你没死啊?”
程心衡喝道:“放我下来!”
三人小心翼翼放下程心衡。
程心衡瘫坐下来,又咳出两口血。
他用拳锤地,指着三人:“若不是你们被一小孩激怒!哪会使我受此折磨!”
“程公子息怒。是我等愚笨。”三人见此情形,无奈跪下。
“好了。以此为训,这仇日后再报。你们亦受了伤,我这里就几枚丹药,你们吃下休息片刻,便带我回去。”
“是!”三人庆幸不必遭受责罚,痛快吃下丹药后,席地休息。
“你们可知道我程心衡最恨无用之人?但愿下一世,你们能成为有用之人!”
三人察觉言语不对时,为时已晚。
手还未碰到程心衡,皆毒发身亡。
——
在神农庙巡夜的一名兵卒有些犯困,四处张望确定四周无人后,偷偷窜进阁楼废墟中,准备好好休息一下。
找到一个平坦有月色的地方,刚躺下便发现地上有些湿迹。
他用手一抹,放到眼前,一看是血,立马吓得跳起。
他慢慢走向黑暗,看见三具面目全非的尸体。
“快…来…”
还没喊完话的他,不知怎么就被拧断脖颈。
深邃黑暗好似水流涌动。
黑气隐现,四具尸体已是从破阁楼中消失不见。
(by:树下日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