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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二章】叫爹,他的女儿(1/2)

    乔薇完全没料到他会这样,唇瓣贴上来的一霎,她整个人都惊呆了,脑子里如同拉下一块白幕,整个世界都被隔绝成了白茫茫的一片。

    果然嘴上便宜好占,真做到这一步,她就怂哒哒的了。

    “冥叔叔?你捂住我眼睛做什么?”景云懵懂地问。

    儿子的声音将乔薇吓得眉心一跳,惊恐地睁大了眼!

    她儿子还在这儿呢,他胆子是不是太大了?

    看着她睁大一双眼,又惊恐又不知如何是好的样子,姬冥修眉眼一弯,放开了她。

    乔薇终于得了呼吸,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又羞又恼地瞪着他。

    这种事也不提前和她打个招呼,害她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刚刚只顾着懵逼,其实到底啥滋味,一点没尝出来。

    姬冥修唇角一勾,眸中浮动起一丝似有还无的笑意:“再来一次?”

    “来什么呀?我也要!”景云脆生生地说。

    这家伙!

    不要教坏小孩子!

    乔薇幽怨地瞪了姬冥修一眼,掰开他的手,将景云拉到了自己身边。

    景云已经放弃了为什么捂我眼睛的问题,看着娘亲红得几乎可以滴出血来的脸蛋,懵懂地问:“娘亲,你是不是好热呀?”

    乔薇严肃又正经地说道:“吃烧烤哪儿有不热的?”

    景云古怪地说道:“可是你都吃完了呀!”

    姬冥修别有深意地一笑:“刚刚你娘又偷吃了,还没吃够,还想要。”

    “咳!”乔薇差点被呛死。

    景云看着光秃秃的烧烤架,心道兔子早就被分食光了,娘亲是偷吃什么了呢?

    不多时,十七抱着望舒飞回来了,望舒的小衣裳兜着七八个乔薇叫不出名字的野果,粉红粉红的,外形有些像火龙果,却没火龙果那么大,皮儿特薄,有个椭圆形的小核儿,味道酸酸甜甜的,恰巧能解烧烤的油腻。

    吃完水果,天色渐渐有些暗了,孩子们却依旧没有回去的意思,在空地上嬉笑追逐,十七静静地盘腿坐在草地上,目光追逐着小望舒,一瞬不瞬。

    姬冥修递给乔薇一个水囊。

    乔薇都不知他是从哪儿变出来的,拔掉瓶塞,看着干干净净的瓶口,犹豫一下,还是喝了。

    姬冥修拿过水囊,就着她喝过的地方,喝了一口。

    乔薇蓦地想起那个蜻蜓点水的吻,好容易冷却下来的脸颊又唰的一下红了,偷偷瞄了一眼他的侧颜,就算戴了面具,只看眼睛、嘴唇与下巴,他也是她两辈子见过的最帅的男人。

    当然,胤王的容貌也不差,可惜人品太逊,生生拉低了在乔薇心目中的分数。

    若非说谁能在容貌上与他一较高下,大概就是那位红衣骚年了,但红衣骚年美即美矣,却缺乏神秘,不像冥修,总是让人捉摸不透。

    第一次见他,还以为是个多么高冷的世外高人,却原来啊,是个功勋世家的太子爷,大纨绔,臭流氓!

    不过,就算是这流氓的一面,乔薇也不敢说就是他真正的样子。

    就在乔薇望着他发花痴的时候,姬冥修突然站了起来。

    乔薇眨巴着眸子:“怎么了?”

    姬冥修说道:“我东西掉了。”

    “什么东西?”乔薇问。

    “婚书。”

    “婚书?”乔薇的眼珠子滴溜溜一转,瞟见了地上的一个金色信封,一定是他刚刚亲吻她时落下的。乔薇没立刻提醒他,而是问:“没有婚书会怎样?”

    姬冥修叹了口气,一副十分惋惜的样子:“那我与恩伯府的婚事就只能作罢了。”

    “不能补办吗?”乔薇不动声色地往那边挪了挪。

    “先皇后已逝,想找她补办一纸盖了凤印的婚书,怕是得去阴曹地府了。”姬冥修叹息。

    乔薇眼神一闪,一把撩起裙子,将婚书盖在了裙裾下。

    姬冥修转过身来:“你看见了吗?”

    “没有!”乔薇严肃脸。

    待到姬冥修去附近寻找婚书时,乔薇敏捷地撩开裙摆,敏捷地捡起婚书,又敏捷地藏进了衣袖,而后晃着小脑袋,若无其事地哼起了小曲儿。

    姬冥修压了压翘起来的唇角,无比困惑地说道:“不会是刚刚掉进火里烧掉了吧?”

    “是不是一个金色的信封啊?”乔薇试探地问。

    “你怎么知道?”姬冥修“皱眉”。

    乔薇平时还算会察言观色,可惜对方是大梁朝第一奸相,真飙起演技来,又岂是她这小丫头看得穿的?

    乔薇的眸子里掠过一丝促狭,面上却一本正经道:“我刚刚看见它掉进火堆里啦,我还以为你故意烧的呢!唉,你说你这人也真是的,婚书这么重要的东西怎么能随便带在身上呢?应该找个柜子锁起来,不让任何人发现嘛!”

    “唉。”姬冥修惋惜极了。

    乔薇哼了哼:“干嘛拉长一张脸啊?你不是不喜欢那位恩伯府千金吗?与她的婚事吹了你该高兴才对呀!”

    姬冥修就道:“他们家又不止她一个千金,不喜欢她,还有别人可以挑的。”

    乔薇炸毛了,刚刚才亲了她,现在就说这种话,不觉得很过分吗?!

    本想逗逗你就把婚书还给你的,但现在,本姑娘生气了!后果很严重!想拿回婚书,做梦去吧!

    乔薇果断把婚事雪藏了,待到与姬冥修、十七分道扬镳后,气呼呼地带着孩子们下山,路过工地时,师傅们正在往她的池子里下填石材,她想也没想,掏出婚书扔了进去!

    扔完婚书,乔薇心情大好,牵着小包子的手下了山。

    罗大娘见她回来,悬着的心总算放下了:“那个孩子究竟是谁呀?怎么会飞呀?景云和望舒又说认得他,我与他说话,他也不理我,抱着望舒就飞了!景云机灵,抱住了他的腿儿我真吓坏了!”

    乔薇把十七的情况简单与罗大娘说了一遍,当听说十七是冥公子的护卫时,罗大娘的脸瞬间沉下来了:“那家伙又来找你?上次把周公子吓跑,我还没与他算账呢!他还有脸来?他不是定亲了吗?”

    乔薇清了清嗓子:“亲事黄了。”

    被她搅黄了!

    嚯嚯嚯嚯

    回京,路过镇上,姬冥修碰到了在容记胡吃海喝的李钰。

    姬冥修难得地赏了脸,再次坐下陪李钰吃他根本不能吃的虾。

    李钰这次点了一份油焖大虾,辣得“香汗淋漓”:“对不住了四哥,又让你干看着我吃,你放心,我吃东西很快的!”

    “无妨,你慢慢吃。”姬冥修端起茶杯,轻轻地喝了一口。

    李钰停下了剥虾的动作,被雷劈了似的看着他,自己没听错吧?四哥居然叫他慢点吃?

    “四哥你你怎么了呀?”好像有点不对劲啊!

    姬冥修面色很冷,但那股眉宇间不经意的神采,还是让李钰察觉到了不同。

    四哥貌似心情不错?

    “四哥,你说容记的二当家怎么还没来?我都吃半天了,她要追求我,起码得拿出点诚意嘛!不然我随时都可能把她从名单里划掉的!”

    李钰刚说完,就发现四哥的眼神变冷了,冷得像刀子,好似要把他的舌头给割下来。

    他赶紧往嘴里塞了一勺粥!

    今晚的容记注定是热闹的。

    胤王与乔薇不欢而散后,又在山林里找寻了一阵,可惜没有发现确切的异样,天色又已渐暗,只得打道回府。

    不久前多罗紫玉送了一份麻辣小龙虾给他,他一开始没吃,后面在刘太监的劝说下尝了两个,味道确实不错,着人回送了紫玉一份人参。

    之后的几天里,紫玉每日都差人送龙虾去王府,口味一日一变,他虽不知龙虾是在容记买的,但路过容记时,那股熟悉的香味仍然将他勾了下来。

    他一下车,就看到了坐在角落的李钰与姬冥修。

    姬冥修当然也看见了他,唇瓣浮现起一丝淡淡的嘲弄:“李钰,你七哥来了。”

    “啊?七哥?七皇兄?”李钰凤眸圆瞪地望向了朝这边缓缓走来的胤王,手里的虾吧嗒一声掉了。

    “九弟。”胤王打了招呼。

    李钰心虚地站了起来,谁不知道他七皇兄与四哥是死对头啊?他是李家人,应该帮着自己七皇兄才对,可偏偏他更喜欢四哥

    与四哥出来吃东西,被七皇兄撞见,简直不要太尴尬。

    胤王和颜悦色地拍了拍他肩膀:“有好吃的,怎不叫上皇兄?”

    李钰支支吾吾道:“我我我以为你很忙嘛,就没叫你了,我跟四哥丞、丞相大人是偶然遇见的,不是约好的。”今天真不是!

    胤王就道:“约好的也没什么,自家亲戚吃顿饭,皇兄还会怪你不成?”

    你整张脸都写着你在怪我!

    李钰求救地看向了姬冥修。

    姬冥修淡淡说道:“胤王要吃什么,这一顿我请。”

    胤王不动声色道:“怎好让丞相破费?还是本王来请。”

    姬冥修薄唇勾起:“难得胤王这么孝顺,既如此,本相便不与胤王争了。”

    李钰恨不得把自己变成一只油焖大虾藏进锅里,好强大的杀气,他好怕两个人打起来啊!他到时候到底帮谁嘛?帮四哥,公主娘会骂死他的帮胤王,又太对不起自己与四哥的情义了

    呜呜,好纠结。

    那边,胤王与姬冥修已经愉快地吃起来了。

    没什么是一顿虾解决不了的,如果不行,就两顿。

    胤王要了一份十三香手抓小龙虾,他发现在吃虾的过程中,自己可以暂时忘记姬冥修是他敌人。

    而姬冥修虽不能吃虾,不过今天尝了点甜甜的东西,心情不错,便也懒得与某人计较了。

    一场弥漫着看不见的战火与硝烟的战争就这样诡异地平息了。

    翌日,张家婶子与何家媳妇儿分别送来了自家地里摘的小菜一个大南瓜与一篮子黄瓜。

    黄瓜已经被现代络玩坏了,看到那一篮子尺寸惊人的黄瓜时,乔薇险些误会了何家婶子的意思!

    老秀才吃鱼吃上了瘾,白日让学生以鱼为名,写了篇作文,景云写得最好,从捉鱼到吃鱼,写得那叫一个精彩,仅仅是听他念都闻到了满鼻子炸小鱼的酥香,于是接下来的几日,溪里的小鱼遭了秧。

    小龙虾的生意已经步入正轨,乔薇觉得自己不需要时时刻刻盯在那里,当然主要也是她把容老板的私房钱败光了,容老板正在气头上,她最好在外躲几天,躲到他气消了为妙。

    “躲”在家中的乔薇也没闲着,村长自从得了一纸盐碱地改良之法后便像打了鸡血似的,满村子找荒地,村子里没了又去外村找,十里八乡都快被他找遍了,终于在隔壁村找到了一块又大又老的荒地,立刻将乔薇请了过去。

    “老杨啊,这是我们小探花的娘亲,小乔!”村长介绍乔薇时不忘把景云拉出来显摆一圈。

    杨村长惊讶:“原来是探花郎的娘亲啊,难怪这么厉害,先前老吴与我说有个妇人懂开荒造田时我还不信呢!失敬!失敬!”

    乔薇笑了笑:“是吴村长过誉了。”

    村长忙道:“没有没有,我说的都是事实!你的确很厉害嘛!”

    几人客套了一番,杨村长便将二人带到自己村的荒地去了,这块地比乔薇的地还大,初步估计在二十亩以上,它并不挨着水库,是不是盐碱地也还有待考察。

    “这块地老早就种不出东西了,小乔你看看是不是跟你那块地一样?”杨村长问。

    酸性土壤一般颜色较深,多为黑褐色,而碱性土壤因为盐分高,偶尔会出现盐分外露的情况下,所以不少呈白、黄等浅色,土表经常还伴随一层白色的粉状碱性物质。

    单从土质上看,这块地的盐碱程度并不明显。

    乔薇找杨村长要了一瓢水。

    自家村长不解地看着她:“小乔,这是干啥?”

    乔薇把水倒入土中,解释道:“酸性土壤比较松软,浇水以后下渗较快,不冒白泡,水面较浑而碱性土壤比较硬实,浇水后,下渗较慢,水面冒白泡,起白沫。”

    村长看着那水比在自家地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