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绢……白绢……白绢?
若是她了解得没错,白绢不是用来……见证处子落红么?
金缕衣心下更是不安,只得小心翼翼的挪开身子,揭开棉被,见偌大一块白绢皱成了一团,脸上又有了些羞涩之意。
然而她脸上的并未保持多久便瞬间变得苍白,眼底尽是不敢置信,口中低喃:“这怎么可能……不会的……一定是哪里弄错了……”
这是为何……
她明明是从未破身的闺阁处*子,怎么可能没有落红?!
金缕衣瞪着白绢,眼神从茫然震惊转为绝望,半躺的身子僵硬了许久,随即软在了床榻。
慕辰便是为了这个缘由才会半夜愤然而去吧?金缕衣仰头望着床顶,惨然一笑。
美好的图卷才刚展开,难道就这样收回?
虽然她对自己的身体亦是不明所以,但至少她知晓剧烈运动可能会使那层膜破裂,她想,她应该就是属于那一类吧?否则如何解释自己身上出现的问题?
找郎中或者太医么?
为了了解自己将来生活的国家是何种情形,她收集过龙瑄国的许多资料,知晓太医院最有威望的太医是贾政道,只要能够求他出得一份诊断证明,或许一线转机。
不能仅是因为一点小小的打击便丧失了意志,她爱他,要他,他是她第一男人,也是她唯一想要的男人。
金缕衣散乱的目光逐渐汇聚,眼底闪现出强烈的斗志。
“清秋,墨兰!”金缕衣捡起散落在地的衣物,自己穿上单衣,随即坐在了梳妆台前。
“公主……”清秋和墨兰瞥了眼空空的床榻,对视一眼,随即上前。
金缕衣起身,指着搁置在床榻的喜服,淡然一笑道:“墨兰,你帮我穿上喜服。”
墨兰脸上迅速闪过了一丝不解,瞟了眼清秋,却见她镇定自若,完全没有半分异样,便也只好硬着头皮给金缕衣穿上。
“清秋,墨兰……”穿好衣服,金缕衣脸上的笑意渐淡,终是叹了口气。
清秋和墨兰赶紧躬身垂头,等待金缕衣的吩咐,不敢有半点怠慢。
金缕衣却仿佛没见到她们战战兢兢的样子一般,径自问道:“你们在我身边多少年了?”
墨兰脸色一变,清秋却只是抬眼看了眼金缕衣,随即恭恭敬敬的答道:“奴婢与墨兰同时到公主身边伺候,跟随公主十年有余了。”
“十年么?不算短了。我可曾有对不住你们的地方?”金缕衣目光注视着两人的一举一动,不敢放过她们丝毫的表情。
“公主待我们如同姐妹!墨兰和清秋自小进宫,从未遇见公主待奴婢们这般好的主子。”这次是墨兰抢着回答。
金缕衣点点头,算是认同了她的说法,毕竟她自认待她们不薄,并且极少对她们疾言厉色,目光转向清秋,等待着她的说法。
清秋抿着唇,目光坚定,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重重地磕了三个头才道:“奴婢清秋,承蒙公主恩惠,从今往后愿全心全意帮助公主,忠心不二,无论公主是让奴婢上刀山还是下火海,奴婢定万死不辞!”
墨兰一见清秋的举动,终于也明白了金缕衣的用意,赶紧也跟着跪了下来,坚定的许下了自己的誓言。
金缕衣微微一笑,还是清秋最为稳妥,不过墨兰亦是忠心可嘉。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她现在要的便是自己的人,只因前途不如自己预料的那般光明。
“很好,你我主仆三人命运连在一起,一荣皆荣,一损俱损。从今天起,你们便给我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否则谁也没有好日子过。”金缕衣暗暗叹了口气,辰王府姬妾不少,昨晚不知有多少双眼睛盯着他们,慕辰一早离开的事情定有不少人知道了。
其实金缕衣早知路途艰辛,却以为有了他的庇护,总能安然走到最后,然而谁又知才一开始她便面临着失宠的困境?
清秋、墨兰自是连声称是,并发誓绝不背叛金缕衣。
“好了,地上凉,你们都起来吧。”金缕衣将两人扶起来,替她们理了理有些散乱的发丝。
“看到王爷了么?”金缕衣坐在梳妆台上,任清秋替她挽着发髻,脸上却没了刚才的笑意。
一听完金缕衣的话,站在一旁递珠花的墨兰便抢着开了口:“公主,王爷也太过分了!昨夜是你们的洞房花烛夜,他竟然凌晨便离了金香园,去了萱雅苑!”
萱雅苑么?
传闻辰王有一侧妃闺名萱雅,是天下第一庄阙阴山庄的大,曾有“武林玉桂”之雅称,意为武林第一美人。当年辰王在阙阴山庄偶得一见,顿时惊为天人,从此便互许钟情,两年前终于将其娶回王府,却因其只是一名江湖人士,终没能成为正妃。
原本金缕衣只是以为那时自己还小,不如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