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艳,辰王当年不过是被阙萱雅的美色所迷,待他有了她,心里自然容不得那些人了。然而此时看来,她的想法似乎过于天真了,这些女人可不像想象中的好对付。
对于慕辰的三妻四妾,金缕衣不是不恶心,也不是没有想过放弃,但是每当看到慕辰,却又觉得只要能呆在他身边便已是足够。
但是,真正嫁给慕辰之后才发觉,她对共侍一夫是真的无法容忍。
金缕衣脸色十分难看,心下也是憋得难受,却硬生生压下了自己的怒意,冷冷道:“墨兰,今后要多跟清秋学学,否则恐怕有一天连我也保不了你。”
墨兰心不甘情不愿地应了声,便立在了一旁,安安静静的递着珠钗玉饰,虽然她有些惊讶于公主突然之间的转变,但是也能明白这种转变一定是辰王引起的,至此对辰王的不满更甚。
金缕衣心绪很是不宁,她在龙瑄国根本没有自己的势力,甚至连贾政道都不认识,虽然知晓他医术高明,却并不知他对女子这方面是否有过研究,若是他从未听说过激烈运动也能使女子破身,那该如何是好?抑或是他知晓,却无从诊断,她又当如何?
何况,即使有了这个证明,恐怕她与慕辰也终是有了隔阂。
“奴婢纸鸢见过王妃。”正在金缕衣困扰之际,便有一名丫鬟入房来禀。
“起来吧。”金缕衣回头,淡淡地扫了一眼进来的丫鬟。
绝美的容颜顿时令那丫鬟不由得呆住了。
金缕衣倒也不介意,只管接了清秋递过来的香汤漱了漱口。
墨兰却没有金缕衣那样的好脾气,忍不住轻咳了两声来提醒那丫鬟。
王府的丫鬟自然也都是训练有素之人,绝非泛泛之辈,很快便回过神来,赶紧惊恐的跪下身道:“王妃恕罪,奴婢从未见过王妃这般容颜绝色之人,如有冒犯,还请王妃饶恕!”说完立即重重的磕起了头来。
金缕衣正要叫她起身,却见慕辰不声不响地走了进来,正好瞧见纸鸢磕头磕个不停,顿时双眼一眯,脸上却看不出表情。
“我的王妃,不知这丫鬟有何事惹你不悦?竟然一大清早便让人在此磕起了头来?”慕辰声音里夹杂着一丝戏谑,语气有些冷淡,不由得让金缕衣全身发寒。
“王爷,不是这样的,这丫鬟一直盯着公主发傻,然后自己觉得冒犯了公主,这才跪下磕头请罪。公主也并没有责怪她,王爷可千万别错怪了公主。”墨兰急切地想要挽回主子的声誉,也顾不得尊卑,抢着回答。
慕辰却是脸色一沉,喝道:“放肆!你算个什么东西?竟然还教训起本王来了?王妃还未说话,哪有你开口的分?念你跟随公主多年,又正值我与衣儿的大婚之日,便不与你计较,若是今后再犯,决不饶恕!”
墨兰一声不吭地跪在地上磕头,眼底满是倔强。
金缕衣一听慕辰这话,顿时整颗心都沉了下去,他一定是生气了,而且气得不轻,才会拿自己的身边人开刀。他生气,说明他还在乎着她……一定是这样。
这样想着,心情便也好了些,于是屏退三人,独留她与慕辰二人相对,张了张嘴却仍是不知如何开口。
慕辰也不看金缕衣,径自坐在了桌旁,自己替自己斟了杯茶,默默地喝了起来。
“王爷……”金缕衣期期艾艾地走到了慕辰的身旁,却并不坐下,只是痴痴地看着他。
半晌之后,慕辰终于叹了口气,合着双眼,沉声说道:“是谁?”
金缕衣先是不明白慕辰的意思,后转念一想便明白了,心脏便是猛地一跳,脑中有片刻的空白,他终是不信她的。
“你认为我背叛了你?在我将整颗心都交给你,任你处置的情况下?”金缕衣试着平缓自己的情绪,却仍是无法平静,声音也因激动而着。
慕辰却只是回以讽刺地一笑,自嘲道:“是啊,心或许给了我,可是身却不是我一个人的。”
金缕衣在逐日国没受过什么委屈,此时听闻他这般说,恨不得上前扇他两耳光,却终是忍了下来,深吸了一口气道:“在你眼中我便是这样的女子?连解释的机会都不给我?”
“算了,事情都已经过去了,我不想再多做纠缠。无论如何,你已经是我辰王府的王妃了,也是我慕辰的表妹,吃穿用度方面亏待不了你。”慕辰不去看金缕衣,嘴酱起了一抹冷笑,径自把玩着手中的茶杯,整个人都散发着森冷之气。
“慕辰,你不信我。我从来没有对不住你半分,你明知道,除了你,我从未与任何男子亲近过半分!”金缕衣听他这般,知他的心正在逐渐变冷,心下便急了起来,这怎么可以?她的一生都已经交给了他,他怎能这般对待她?
慕辰不禁嗤笑:“难不成倒真是我误会了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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