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缕衣并非傻子,自然也听出了玄北的言下之意,皱了皱眉头,心下自是不悦,更有一丝不安,眸光瞥见慕辰,见其脸上的笑意丝毫未变,这才松了口气。
对于慕辰,她的心只愿选择相信,而对于玄北的话,她必须当做戏言,一笑置之。
金缕衣嘲讽的笑道:“看来玄北神医医术倒是高明,只是却无法医治一种病。”
“何病?”玄北不解。
“疑心病。”金缕衣话音刚落,慕辰便毫不客气地笑了出来,险些连手上的茶也拿不稳,晃了好些水出来。
玄北听金缕衣这般说,倒也并未动怒,只是冷哼一声,不屑道:“世上女子果真都是些蠢物。”
金缕衣一听此话,顿时火冒三丈,奈何慕辰在身旁,不好发作,只能按捺住自己的性子,怒极反笑道:“玄北神医倒是聪明绝顶,就是不知是哪个蠢物生下来的?”
这次不但是慕辰,就连金月崎也忍不住大笑起来,金缕衣在逐日国时虽也是伶牙俐齿,不过都仅是用在讨父母开心上,倒是未见过她与人吵嘴,此番一看,倒是觉得十分新鲜。
玄北未料到金缕衣竟然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一时间倒是被噎住了,脸色时红时青,终是闷哼道:“当年我虽不知事情始末,但是却诊出你身子被破,且并非自然破裂,而是被利物所伤,至于事实真相是如何,想必辰王与大王子都比我清楚。我话已至此,信不信自是由你,告辞!”
说完,玄北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翩然白衣,很快便融入了皑皑白雪之中。
金缕衣被突来的真相吓呆了,她虽已猜到以前的金缕衣可能被人破了身,但是却不曾料到竟然是被利器所伤,到底是谁,竟然会对手无寸铁的六岁孩子痛下狠手?
“衣儿,对不起,是为夫的对不住你……我真是该死,竟然忘了你曾受过重伤,还误会了你……”慕辰听过玄北的话后,自身后紧紧地抱住了僵立在原地的金缕衣,脸上全是懊恼之色。
金月崎见房中气氛尴尬,虽是痛惜金缕衣,却也不得不退了出去。
金缕衣实在太过震惊,虽说当年受伤的不是她,且她也是因为当初原身受了伤才能附在这具身躯上重生,但是毕竟此时的她已经代替了原来的“金缕衣”活在这个世上,那人能害当时的“她”,便同样会害此时的她。
“王爷,我想知道,当年到底是怎么回事?若你不说,我也会去问王兄,他一定会告诉我的。”金缕衣说得平淡,眼神却是十分坚定。
慕辰有些惊讶于金缕衣的态度,他一直以为她只是名柔弱的千金娇女,虽说貌若天仙,性子却如同大多女子一般,温顺而无主见,倒没想到还能在她脸上看到这副神情。
“衣儿,是为夫对不起你……”慕辰叹了口气,慢慢回忆着当时的情形,将事情的原委告诉了她。
原来当日金缕衣跟随慕辰到王宫后山玩耍,却不曾想竟遇见一名黑衣蒙面杀手,欲行刺杀,其与慕辰打斗一番后,眼见不敌,便仓皇逃走。慕辰见其欲逃,急忙跟了上去,却不料正中了敌人的调虎离山之计。察觉上当之后慕辰便立即赶回,刚好瞧见当时的两名随行宫女正打算将昏迷过去的金缕衣带赚只得大喝一声,打算上前解救,哪知那两名宫女被人一喝,手上同时一松,竟将金缕